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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柔成了一汪秋水。
擁著那纖細的腰身,嗅著她清淡的髮香,真的是一夜好眠。這可能只是他的感覺,林蝶會是什麼想法呢?
她要他負責,還是要把這事甩甩頭,當作一夜情處理過去呢?這兩種答案,他都不想要。
他想要什麼呢,他也說不清。
肖白耙耙頭髮,有一絲悵然地撐坐起,隨意披了件襯衫下了床,走到窗戶前,看到林蝶還站在路邊四處張望地找車,外面樹木顫動,草屑飛舞,偶爾經過的一兩個行人都身穿厚厚的夾衣,從北方遠到而來的寒流已經抵達上海。
林蝶一身輕薄的衣裙,在寒風中瑟瑟顫抖。肖白怔了一下,知道林蝶現在可能不願看到他,但他顧不上那些,忙穿上幾件衣衫,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衝。
只那麼幾分鐘,路邊的林蝶已經不見了。
他感到腳下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他忙亂得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出門了。
寒風呼呼地從身邊刮過,鼓起一袖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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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很務實。
嫁個良人,就死心踏地隨他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沒遇到良人,那就想方設法的多賺點錢,讓自己過得好點。寧曼曼是深諳此道的高手,她也不是沒做過從良的夢,只是妙齡歲月時,所愛非人,莫名的成了人家的情婦,大把的青春歲月送給了別人,換來錦衣玉食,卻改變不了被棄的命運,幸好那男人還有良心,給了她一大筆的青春損失費,衡山路上的“夜”就是其中之一。
她現在是過得不錯,如果上帝偏愛,能讓她吊到個金龜婿就更好了。詹安尼實在是個最佳的人選,寧曼曼在明示、暗示,甚至赤裸裸直白,次次碰壁之後,陡地醒悟,她已經不適合再做這樣的白日夢了。
一醒悟,她就非常現實,從容地冷靜分析,她和詹安尼只有過為數不多的幾次魚水之歡,關係也不明確,但現在分手是他提出來的,他所謂的送首飾,無非也是變相的給她一些補償。
說穿了,在他的眼中,她不過是一個高階點的“雞”。
既然他這樣認為,那她就要有點“雞”樣,不必裝淑女。
寧曼曼約詹安尼黃昏的時候在淮海路上的“通靈翠鑽”專賣店前見面,這邊有家義大利餐廳,牛排非常不錯,她已經定位好了。分手不是世界末日,要讓自己心情愉悅。
詹安尼很守約,寧曼曼嬌笑地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他挑挑俊眉,不著痕跡地拂開,領先進了珠寶店。
寧曼曼心中暗道“道貌岸然,裝什麼假正經”,撇撇嘴,跟了上去。
她看中的是一款柏林電影節上,章子怡佩戴在脖頸上的一根項鍊,粉色的大顆粒寶石,配精細的扭曲白金細鏈,非常的華貴、高雅,價值當然也不菲。
寧曼曼好整以暇地盯著詹安尼,店員正在把項鍊的價碼遞給他,那可是個很大的六位數。詹安尼嘴角浮出一絲譏諷,指著旁邊一款幾萬塊的鑽石手鍊說道:“我想這位女士可能更適合這一款。”
寧曼曼一下就黑了臉,想不到詹安尼會來這一手,羞惱地說道:“你既然付不起,當初就不要許下豪言,裝什麼款子,直接給現金不更好嗎?”
詹安尼聳聳肩,“我是個款子,但不是怨大頭。你只值那個價碼,事實我已經高估你了。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的,我們之間又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情人,什麼都不是,我這樣做,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了,但你似乎不這樣認為。”
寧曼曼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詹安尼漠然地閉了閉眼,“那麼這款手鍊你要嗎?如果想要現金,我明天讓秘書給你送到‘夜’那邊也可以。”
這個男人可真不是一點精明,她算是踢到了牆角。她恨恨地瞪著他,“不,就這款手鍊。”至於現金,搞不好明天他又想出什麼花招,人民幣會貶值,珠寶不會。什麼金龜,根本就是個小氣巴拉的鐵公雞。
寧曼曼在心中把詹安尼千遍萬遍地詛咒個不停,剛剛等待的那股激動勁早沒了。再退後一步想,有總比沒有好。她有過那麼多露水情人,象詹安尼這樣的可不算多。她一開始喜歡的不是他的錢,是他俊美結實的身子,說起來,也沒吃多大的虧。
如此九曲迴轉,她鬱悶的心情稍微好轉了點。出了珠寶店,她指著不遠處的義大利餐廳,“第二步,浪漫的燭光晚餐。”第三步,她今晚要不遺餘力的再把他勾引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