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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門,也就足夠他吃得滿嘴流油了。
“果然是個衙內。”李愚聽完這一切,輕輕地嘆了一聲。
早在得知藥膳坊利潤極高的時候,李愚就想到過會不會有人插手的問題。擱在明代,一家日進斗金的旺鋪,背後沒有官宦撐腰簡直是不可能存在的。他也想過,是不是在現在這個時代裡,這種事情會少一些,或許自己不會碰上。現在看來,此前的擔憂並非沒有依據,懷璧其罪的道理,在任何時代都是成立的。
“李愚,你看這事怎麼辦?”許迎迎問道。
“師嫂覺得呢?”李愚反問道。
許迎迎咬牙切齒地說道:“讓劉青河注資,拿走股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別說他貪心不足,一下子就想要51%的股份,就算是他只要1%,我也絕對不會答應。我生來最討厭這種人,怎麼可能和他們一起做生意。”
“可是,他有權有勢,真要傾軋我們,我們當如何自保呢?”李愚問道。
許迎迎道:“這就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我估計,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肯定是搞各種小把戲,比如讓工商、稅務之類的單位來反覆檢查。查出了毛病,就狠狠地罰我們,讓我們無法承受;如果查不出毛病,他們也會攪得我們無法經營下去,最終不得不屈服。像這樣的伎倆,我在學校的時候就聽人說起過了。”
“難道就沒有王法來管他們嗎?”李愚道。
“王法?”許迎迎冷笑道,“你放心吧,這些人聰明得很,肯定不會幹犯法的事,不會讓我們抓住把柄。他們只是利用權力跟我們為難,讓我們知難而退。這種事,就算告到上面去,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來,最終吃虧的只能是我們。”
“那麼,有什麼辦法能治住他們呢?”李愚又問道。
許迎迎道:“一種辦法就是拖,只要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好好的,讓人挑不出錯來,他們想整我們一時半會也不容易,畢竟他們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也要考慮一下後果。但這種辦法很被動,我們開一個飯館,沒法事事都照顧周全,萬一出點什麼紕漏,就被他們抓住把柄了。”
李愚點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咱們如果被對方惦記上了,光靠躲是躲不過去的。”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找人疏通關係,哪怕花點錢,讓他們見好就收。”許迎迎道。
“能找誰呢?我在渝海是舉目無親。”李愚道。
許迎迎道:“你還說呢,我和建宇才是真的舉目無親,唯一親近一點的就是高老師,可他搞學問還行,在官場上可沒什麼勢力。你就不同了……”
“我怎麼?”李愚詫異道。
“韓書記都管你叫老師,你能說你沒有關係嗎?”許迎迎一語道破了天機。
其實早在得知劉青河的身份時,許迎迎就想到了請韓弘奇出面來化解危機的辦法,只是不便直接說出來。韓弘奇當過渝海的市委書記,與劉邦林的任職有些交叉,或許是能夠說上話的。這畢竟是他們認識的最大的官員,除了求韓弘奇或者黃季平等人,許迎迎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動用的關係了。
“韓老……”李愚遲疑了。他教韓弘奇練拳,純粹是因為見到了韓家的後人,有一種本能的親近感,存心要搭上一些關係。事後他才知道韓弘奇曾經是渝海市的高官,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與韓弘奇的關係達到什麼目的。開業典禮那天,韓弘奇叫來了韓飛,幫李愚解決了落戶的問題,李愚覺得已經虧欠韓弘奇許多了,再去求韓弘奇幫自己擺平劉青河的事情,他總覺得有些張不開嘴。
“怎麼,有難度嗎?我看韓書記對你挺好的。”許迎迎說道。
李愚苦笑道:“正因為韓老對我很好,我才不好意思去麻煩他這件事。我是因為教他們練拳而與他們認識的,如果凡事就找他們幫忙,倒像是我當初居心不良似的,我不願意給那些前輩留一個這樣的印象。”
“迂腐!”許迎迎喝道。
“師嫂,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李愚問道。
許迎迎知道李愚這是真的不想去找韓弘奇了,對此她也沒有辦法。她能理解李愚的心思,一定程度上也尊重李愚的這種選擇。說得再功利一點,李愚與韓弘奇之間的忘年之交,應當可以用來達到更多的目的,為了劉青河這樣一隻小跳蚤而浪費掉這種交情,實在有些可惜了。
可是,不用韓弘奇這個關係,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許迎迎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許總,外面來人了,說是文化局的,要查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