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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邊那條壯漢把鞭子又抖了一下,嚇得他趕緊改口。
“我……”徐世憶腦子飛快地回憶著自己這些天做過的事,發現除了給梅家父子分別提供了一些毒藥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足以令天怒人怨的事。可是,梅家父子這樁事,能說出來嗎?
徐世憶在心裡分析著對方的身份。從對方問的內容來看,這些人並不是圖財,而是專門針對他來尋仇的。他開的健康管理中心在渝海並沒有什麼競爭對手,也談不上是成功企業,所以在商場上不可能有什麼仇家。這樣一來,對方綁架自己的原因就昭然若揭了,明顯是與自己提供的毒藥有關。
涉及到毒藥的,有兩個主體,一是馬磊,二是梅天富。如果對方是馬磊的手下,那麼此事是非常合理的,那就是他們想知道投毒案的真相。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對方其實是梅天富的人,他們想用這個方法來試探自己是否會洩密,還有就是因為出現了梅正金中毒的事情,他們想知道自己是否曾經把無影毒給過其他人。
雖然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馬磊一方還是梅天富一方,但徐世憶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
對方如果是馬磊方面的人,能夠盯上自己,就說明自己在投毒案中的角色已經暴露了,這個時候死扛著不承認,只能是皮肉受苦。而如果對方是梅天富方面的人,那麼自己堅決不鬆口,當然可以自保,可一頓毒打同樣是免不了的,對方一定會測試一下自己能不能挺過殘酷的肉刑。
要想不捱打,唯一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至於說梅天富這邊有可能會殺人滅口,徐世憶也想好了自保的方法。
“我說,十幾天前,鼎榮公司的梅總找到我,說想要一種效果比較好的迷藥……後來,梅總的兒子小梅總也找到我……”
徐世憶裝出一副熬刑不過的樣子,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向梅天富和梅正金提供毒藥的過程講述了一遍,同時拼命地解釋自己只是應客戶的要求行事而已,對於事情的後果並不知情。
“你向梅天富提供的迷藥,叫作什麼名字?”李愚問道。
“叫五步倒。”徐世憶道,同時集中精力注視著幾個審問者的表情。在他想來,能不能識破這個名字是假的,是馬磊和梅天富之間最關鍵的區別。
馬磊沒有意識到這是對方的試探,手微微一動,想叫打手抽鞭子。李愚腦子飛快,伸出手地按住了馬磊的胳膊,繼續淡淡地問道:“這種五步倒,你是從哪得到的?”
“我在京都大學讀書的時候,有位老師送給我的。”
“五步倒的成分,還有解藥的配方,你馬上給我寫出來。”
“這個……”徐世憶做出為難的樣子,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配方和解法。我的老師只給了我一些藥粉和解毒丹,沒有告訴我這種藥是怎麼做的。還有,他反覆叮囑過我,這種藥不能亂用,無論提供給誰,都必須向他進行詳細的彙報。”
“那麼,向梅天富提供五步倒的事情,你向你的老師彙報過嗎?”李愚問道,聲音裡似乎還帶著幾分憤怒。
“是的,我彙報過,我在當天就給老師打了電話,向他稟明瞭此事。老師為此還專門訓斥了我。”徐世憶說得有鼻子有眼。他感覺到,對方很可能是梅天富派來試探他的,因為當中那個傢伙聽到五步倒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有反常表現。而當聽說自己把提供無影毒的事情向遠在日本的老師做過彙報之後,旁邊這位的態度好像也軟下來了。
徐世憶的確不知道無影毒的製法,他的毒藥有一個神秘的來源,這是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向梅天富提供無影毒,是他自作主張的行為,他當然不敢向自己的上線說明。他編出一個所謂的老師,目的是警告對方,讓對方不要產生殺人滅口的念頭。
李愚和馬磊把徐世憶交代的事情又反覆地問了好幾遍,直到所有的細節都得到了確認方才罷休。馬磊向兩名打手擺擺手,讓他們給徐世憶重新戴上頭罩、堵上嘴,然後拉出了房間。
等到房門關上,馬磊一把揪下了鼻樑上架著的大墨鏡,狠狠地甩了出去,怒罵了一聲:“特喵的,梅天富這個王八蛋,果然是他下的黑手!”
“磊哥息怒。”李愚勸道,“徐世憶不是也說了嗎,梅天富並沒有想致你於死地,只是想用這種毒藥讓你昏迷幾天,以便搶到利塘商業廣場的專案。”
“昏迷幾天,他說得輕巧!”馬磊道,“他怎麼知道這種毒藥會不會致命?他怎麼知道醫院能不能解這種毒?就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不是碰上老弟你,我這條命早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