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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多虧遇到好人了,真該好好謝謝人家。”
那農民叫劉全,女人叫燕子。劉全是本地人,燕子的老家是扎蘭屯的,這次就是從老家回來的。
李三爺沒有告訴燕子自己的真實來歷,謊稱自己家住景興縣頭站村(應該是鄧山的家鄉),家鄉鬧天災,日子過不下去了,一個人來這裡是找一個姓鄧的遠房表姐。因為是長輩留下來的親戚關係,又多年沒有來往,並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嫁到了這裡,家就在桌山。
劉全並不知道這裡有個來自景興縣姓鄧的女人,不過,在那個年月人們封建思想嚴重,女人在家裡是沒有地位的。見面打招呼都是稱已婚女人“xx老婆”,“老x婆子”,“x家媳婦”什麼的,很少有人知道別人家女人的孃家人的細情,甚至連女人的名字都很難知道的。
燕子再三邀請李三爺到家裡來住,也好讓劉全慢慢的幫助他打聽表姐的下落。
李三爺的確希望得到劉全夫妻的幫助,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為,弄不好會連累了這個淳樸的農民家庭。
李三爺詳細的瞭解一下桌山的情況,就向劉全夫妻告辭,走進了站前一家叫“吉祥客棧”的小旅館。
躺在客棧的木床上,李三爺掏出了那把小“擼子”,仔細的欣賞著,心裡一絲得意。
在劉全夫妻的口中得知,桌山是個很小的屯子,二十幾戶人家,那裡卻是日本鬼子的一個很重要的車站,周圍駐滿了日本兵。這種地方歡子會來?李三爺對這個資訊有些懷疑了。
天很快就亮了,這裡的早晨氣溫很低,穿著淡薄的衣裳走出客棧身上涼颼颼的。
李三爺按著昨晚劉全的提示,向桌山走去。桌山離牙克石的確很近,在牙克石的東邊,不像有二十里路的樣子,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
這裡的情況和劉全說的一樣,二十幾戶人家散落在鐵路的兩旁。鐵道南有七八戶人家,劉全家就住在那裡。鐵道北是緊挨著的兩座很高的大山,這山光禿禿的幾乎沒有樹,兩山之間的溝堂子很窄,兩座山幾乎相連,溝堂子的頂端幾乎與山同高,一條山路沿著溝堂子直通山樑上,溝里長些鬱鬱蔥蔥的小樹。溝的頂端是個山洞,山洞裡駐著日本鬼子的警衛部隊。山洞掩映在樹叢中,不是聽劉全說過,站在山下是看不見的。
日本人的車站就坐落在鐵道北側,那座光禿禿的大山腳下。周圍有鐵絲網,有許多日本兵端著槍警械。車站的西邊有十幾戶民宅,離車站有一里路的樣子。
那光山下堆滿了石頭,有火車道直通到堆滿石頭的地方,這裡應該是日本人的採石場。
這種地方歡子能來?李三爺不信!
歡子真的就在這裡,李三爺看見了這夥鬍子,十幾個人一起。距離遠,但,肯定是他們,歡子和鄧山都在其中。十幾匹馬,從那七八家的一個院子裡走出的,直接穿過屯子南邊的大河鑽進了南山。那裡是崇山峻嶺,滿山的參天大樹,怪石嶙峋,典型的大興安嶺山脈的特徵。
李三爺沒有馬,追不上這夥鬍子。但,他堅信,鬍子還會回到這裡,在這裡等著,一定能見到這夥仇人。
李三爺也趟過了屯南的大河。在一山坡上臨時搭了個隱蔽的小窩棚,住了下來。在這裡可以將桌山的一切盡收眼底,是個觀察歡子出入桌山路徑的好位置。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歡子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沒有一點音訊。李三爺身上的乾糧吃完了,這天傍晚,他走下山坡,趟過大河,回到牙克石街裡,又一次住進了那個“吉祥客棧”。
第二天早上,李三爺準備好乾糧和食鹽又一次走進桌山。
五天的時間過去了,歡子仍然沒有出現。李三爺真的急了,開始煩躁不安,整天轉悠在歡子消失的那個山溝裡。
牙克石的夏天雨是常客,李三爺幾乎每天都會淋雨,這給他帶來了很大麻煩。一個人蹲在朔料布圍成的小窩棚裡過著野人的生活,忍受著與世隔絕的孤獨和寂寥。偶爾打只山雞和野兔,只有在夜晚找個隱蔽處,才可以偷偷的烤了吃。對面的日本鬼子一旦發現煙火肯定會衝到這裡來,那麻煩就更大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早上,李三爺拎著水壺走下了山坡,來到大河邊上。洗過臉,把水壺灌滿水,準備回到山坡上。這時,意外發生了。桌山方向飛駛而來八匹馬,馬上人個個拎著三八大蓋兒。跑在最前邊的竟是歡子的馬拉子!來的太突然,李三爺來不及多想,急忙轉身鑽進了柳條通子,向外觀察。
歡子跟在最後邊,他的馬跑的不快,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