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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拖累得我們跟著受罪!”
“夫君,你也湊合吃些炒米吧,小心餓著。”項珠對狄風關心地說。
狄風也感覺肚子餓了,去行軍袋中抓出炒米來吃,吃得喉嚨感覺乾乾的。這時姚猛把身上掛著的一個水囊遞給狄風,狄風喝了口水,這才把在嘴臉翻滾的一團炒米嚥下。
姚猛瞧狄風艱難地嚥下炒米,又氣呼呼地說道:“狄兄弟,這次咱們護送熊心那小子簡直就是活受罪,等把他送到地方,我看還是趕緊回薛縣為好,也免得日後還侍候他們這些**人。”
狄風何嘗不想將楚王熊心快些送到盱眙,然後立刻返回薛縣啊!可帶著那些前楚的遺老遺少趕路,卻要一步一步走,一天最多也就走個三四十里,等走到盱眙說不定還需要多少天呢!
狄風知道秦末的盱眙就是兩千多年後的江蘇省盱眙縣,地處洪澤湖之南,如果不想走水路的話,還得沿著洪澤湖繞個大彎,才能夠抵達。不過在秦末洪澤湖還不叫洪澤湖,而稱為富陵湖,直到唐代才有了洪澤湖這個名字。
但對於秦末的富陵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狄風卻不太清楚。
接下來天公還算作美,沒有再落雨,因此行進速度快了些。當護送熊心的人馬達到富陵湖時,人馬行進的速度就又變得遲緩了。眼見前面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邊的沼澤溼地,群鳥亂飛,那些前楚的遺老遺少們便又叫起苦來。
其中有位曾在前楚擔任過司徒一職的老者,見狄風率領隊伍護送他們要走沼澤溼地,竟然聯合其他遺老遺少們坐在了地上,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往前走了,並倚老賣老地來到狄風面前教訓道:“狄將軍,你如此護送我等,你安的是何心,是想讓我等在泥坑裡快些死嗎?”
狄風不知這位老者曾擔任過前楚司徒一職,見這個老東西倚老賣老,又蠱惑人心想鬧事,便拔出劍來說道:“如此行動遲緩,已延誤了時間,膽敢鬧事者,殺無赦!”
本以為來硬的就能鎮住這位老者,可這位老者朝狄風一笑,伸長脖子說道:“小子,有種你就朝老夫這裡砍,老夫要眨一下眼睛,當初也就不配做司徒了!”
對於“司徒”二字,熟悉歷史的狄風是知道,明白在秦國沒有滅楚之前,各諸侯國都設有司徒一職,負責治民和掌管戶籍。倘若與掌管治軍的司馬,管理土地、建築、田賦的司空,以及掌管刑獄訴訟的司寇相比,也就是個三等的官吏,除了能在老百姓的身上榨點兒油水之外,便再無任何油水可撈。
別看狄風在兩千多年後出生在一個大城市,可他的性格很同情那些從土裡刨食的農民。尤其見到那些來到他所在的那座城市的打工者,他頗為同情。心想一個鄉下人離家在外到城裡闖蕩,是多麼不容易,有時老闆找藉口剋扣工資不說,往往在過年時為了討薪回家能夠過個與家人相聚的團圓年,都要忍辱負重甚至妥協。
本來按自己的工資計算,應該拿到兩萬三萬,可結果老闆一句話,就給八千,愛要不要。倘若你不想回家過年,那麼有本事你就告去,大不了老闆如數支付,從純粹的利益來講,老闆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無非是將將你該得的支付給了你而已!
“無恥,齷齪,小人!”對於兩前多年之後那些在臺面上人模狗樣的老闆們,熟知歷史和兵書的狄風一直是鄙視的。
用狄風的話說,你是老闆又能怎麼樣?那些來城市裡打工的農民雖然不顯貴,不發達,可他們考自己的力氣活著,從沒想過自己不出任何力氣,就能高官得坐,駿馬得騎!
平民百姓太可敬了,他們所奢求的不多,但所付出的糧食,卻養活了歷朝歷代的達官顯貴們。可到頭來,他們是什麼,無非還是一個平民。
想到這裡,狄風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願再往下想了,他清楚自己現在已穿越到秦末,且面前這位前楚的司徒正在跟他較勁,為了自己這位副將的尊嚴,也為了此位老者不再擾亂眾人之心,他必須的拿出自己的手段來,否則自己這個將軍,還如何去指揮自己手下的兵士們。
“我要為自己的尊嚴而戰,為自己的臉面二戰!”此時狄風暗暗把要一咬,便對始終跟在他身邊的姚猛吩咐道:“什麼司徒?什麼司馬?什麼司空?什麼司寇?如今項公在前方率軍征戰,他們這些人卻在後方添亂,倘若再有不安分者,皆殺無赦!”
當狄風對姚猛說過此話,只見剛才還跟狄風較勁的這位曾在前楚當過司徒的老者,馬上便將自己的烏龜一樣的脖子縮了回去。
看著這位曾做過前楚司徒的老者,在自己對姚猛的吩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