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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藥其實就是沒什麼用的藥,包治百病也就什麼都治不了。就算它能預防這個預防那個,人要是沒事一天到晚往嘴裡扔幾顆阿司匹林嚼著玩,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是藥三分毒。但人不舒服但又不是特別不舒服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藥吃,吃幾片阿司匹林似乎是習慣性的選擇;吃下之後,針對哪裡發揮了作用是不知道的,但人似乎就真的好些了。我有時想,阿司匹林這東西,可能就是一種更多是心理因素起作用的東西。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高中時,我的數學平時做作業還湊合,一考試就砸。數學老師說我得了數學考試恐懼症。我自己也覺得如此,於是愈發緊張。高考時,我媽在考數學的頭一個晚上很寶貝地託著一顆白色的小藥片對我說,吃了它吧,你姐託人帶來的,一種很先進的起鎮定作用的藥,明天考數學你會很輕鬆的。我姐那時在南京上醫學院。我吃了它,感覺很舒服,心情也很放鬆,第二天考數學時正常發揮,從而保證了我的總分順利上線。後來我知道了,那就是一種暗示療法,我吃下的不過是一片Vc。如果當時我媽給我一片阿司匹林,效果也是一樣的。
生活中,我們還真缺不了這種仙藥。人總是很軟弱的,需要藉助一些外力來讓自己穩一穩心性。類似阿司匹林的東西比比皆是。化妝品是一種。人總是要老的,但似乎買點什麼東西往臉上塗塗抹抹,就覺得歲月的痕跡不會太明顯,至少是減慢了痕跡加深的速度。我曾經聽一個搞日化研究的人說,其實,化妝品用在防止皸裂、乾燥這兩個方面才是它的本分,所以啊,別信什麼這個美白那個去斑的,簡單點就行了,還沒什麼副作用。說歸這麼說,還是很難像這個行家那樣,臉上抹點嬰兒油(嬰兒護膚品刺激性最少)就行了,總得買點所謂的這個牌子那個牌子的,這就是心理上的一種阿司匹林,自我安慰的效果是明顯,那錢也就花得值了。
社交也是一片阿司匹林。社交不是與朋友相聚,它只是一個場合,在這個場合裡,見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說一點不著四六的話,讓你覺得跟這個世界有那麼一點曖昧的又是疏離的關係,像調情。人不調情當然也沒什麼,但調調情也沒什麼,就是一種調劑,把人性中那些浮躁虛榮暈暈乎乎的東西找個出口釋放出去,也就相對來說踏實了。
調情是浮的,愛情就實了嗎?愛情這東西寫在紙上其實也浮了。我寫了不少關於愛情方面的文章,最近還將這個主題結了一個集子。愛情這東西其實最沒什麼說頭,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個個案,但林林總總也脫不了若干個型別。我在這個集子的自序中寫道:“其實,我一直懷疑自己在進行著一個沒有意義的寫作主題。愛情能分析嗎?它是宿命的,又那麼幽微複雜。但就是這種懷疑支援著我在這個主題上的寫作。美可以支援寫作,痛苦可以支援寫作,荒蕪、隱私、秘密、不安可以支援寫作,懷疑當然也可以支援寫作。寫出來以後呢?一個多年來在愛情裡頑強掙扎的女友說,看我這些解讀愛情的隨筆,對她來說是一種止痛藥,藥效有可能是一個晚上,有可能是兩三天。這種說法我很滿意。對於我來說,如果我的這些文字能讓你止一止愛情的疼痛,哪怕半個小時,我就很高興了。”
也就是說,我給了讀者幾片阿司匹林。有阿司匹林還是好的。
2005…3…28
200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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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月亮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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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節的前一天晚上,月亮非常好,又大又亮,幾乎就掛在窗前。我心想,壞了,今晚月亮這麼好,明天正宗日子可能反而不妙了。如此煞風景地預測是怪不得我的,成都這麼多年來,中秋那天晚上幾乎都沒有月亮,而圓滿的月亮總是在十四或者十六那天登場。錯位,總是錯位。
第二天,八月十五,果然。雖然十五的白天陽光燦爛,但晴朗只到月亮升起之前,晚上,沒有月亮,夜空裡只有厚厚的雲。倒是不失望,因為沒抱希望。惆悵還是有一點的。
惆悵的分量不重,不重的分量裡還分了一部分給了時間。在我的感覺裡,一年裡,一到中秋,這一年就開始接近尾聲了,接踵而至的冬天除了挺過去,再沒有更多的盼頭,看花看樹看空氣,都冷下去了。時間真是太快了,有速度帶來的嗖嗖涼意裹住了全身。夏多布里昂說,歲月是越來越冷了。他是這樣說的:“誰延長了自己的生涯,誰就感到自己的歲月漸漸變冷;第二天他就找不到前一天所感到的興趣了。我在我的思想中挖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