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樂哭與笑--詩歌雜文集

第12部分 (第2/4頁)

的義務的時候，當看到家人和鄉親們會心的微笑的時候，當孩子們更健康更聰明、更勤奮的時候，當文字在我的筆端流淌的時候，當人們端正了認識的誤區的時候，當在夢裡看見了我的家園又變得山清水秀的時候，當殘害人民的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當我握著汗溼的鍬把，看著平整的土地的時候，當繁花似錦的時候，當果實飄香的時候。

這時我就很開心、很快樂。

冬天我願化作一縷陽光，帶給我的鄉親們一縷縷溫暖；夏天我想變成一顆晨露，給這個焦渴的大地送去一點點溼潤。我願乾乾淨的來到這個世界，最後清清爽爽的離開，不給這個世界造成一點損失一點傷害。我願給歷史的車輪奉獻我自己的微薄力量，不管螳臂擋車，還是不自量力。我還是願做一匹出征的奔馬，聽著耳畔朔朔的風聲，想著使人振奮的目標，義無反顧的賓士下去。

儘管因此我會更憔悴更瘦弱，儘管因此我的生命之光會更快的暗淡下去，但我還會去做，還會覺得很快樂。

這就是我們這號人的生存方式。即——我們就是犯賤的那種人，我們好象只有這樣作賤自己才有*。我們壓根就是受苦受累的命，我們沒有坦然享用生活的理由和命運。所以才在享受生活的時候有了惶恐的心理，所以才有龍馬精神時刻在心頭縈繞，所以做為男人的責任和義務時刻在耳邊迴響，所以在過去當石匠的時候，我以瘦弱的身軀保持過全縣的最高記錄，所以才在做木工的時候在強手如林的同行當中也曾技壓群雄，所以才在從事果蔬行業時在我鄰近地域也曾榮居先頭，所以才在滿腹委屈，一身病痛的時候依然承受著生活的重擔，所以才在繁雜的工作之餘，還要體驗爬格子的煎熬。

作家史鐵生曾言：命定的侷限儘可永在，不屈的挑戰卻須臾不可或缺。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令人心動的目標永遠都在前面，所以我必須永遠的奔波追逐下去，直到屍橫征途。這在別人看來可能荒唐可笑，但是我卻覺得這就是我的歸宿，這就是我的快樂，這就是我的人生極至。至少我過去就是這樣做的，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一個傻瓜的自白

某礦業有限公司是一家大型企業。自2003年進駐我區就凸現出財大氣粗的態勢。在農戶地裡豎一根線杆、一個拉線就給幾百甚至上千元，而徵佔的山林更是給到了畝一萬多元。2003年各選礦的尾礦庫成了問題，該公司也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龐大的選礦裝置閒置在那裡不能開工。因為我的果園離他們較近，而且此園溝深壑長，容量也很可觀，如果我肯轉讓，也可能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他們也曾託人問我有無變賣意向，如果成交估計也能給到幾十萬元不成問題。

縱觀我的大半生，的確受了很多累，吃了很多苦，究其原因只有一個字——窮。

做為一個男人你總得養家餬口，總得乾點事業，安於現狀不是我的性格。如果你所從事的事業投入資金不大，只缺少一小部分的話，可以緊一緊褲帶，生活節儉一點，勤奮一點總算能夠解決。但是如果這筆投入有一大部分沒有著落，甚至更多怎麼辦？人們肯定要說借錢唄，可是借一筆錢對那些條件好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難事，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從銀行、信用社籌到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多。但是對我們這些沒有背景，條件較差的農民來說真是太難了。因為我的虧空較大，而且曠時日久，所以這些年我都是省吃儉用，如牛似馬的努力，省下錢來買石頭、肥料和其它一些農資，以及顧用人工的錢。以至一直都是過著手夠不著腳，腳夠不著手的日子。也可以說因為沒錢，使我斷送了青春，斷送了健康和幸福，而且這種斷送還在繼續和延伸。

那麼我如此付出，是乎將來就能有較高的收益和回報呢？沒有。因為一些人的誤導致使某些產業，包括水果生產在內的行業過盛，估計我果園的前景也只能夠上撐不著也餓不死的狀態。

但是，如果我把果園賣掉，幾十萬元拿到手，老天！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看過《范進中舉》嗎？我也許會和他一樣高興得暈過去。幾十萬塊錢放到有錢人的手裡算不得什麼，可是拿到我們這些窮了大半輩子，一分錢都要攥出汗來的農民手裡，那該是多大的意外和驚喜呀！

如果有了這筆錢，首先我就不幹活了，再也不去受那些不是人受的罪了。我要把鎬頭扔掉，把鐵鍬砸碎，想幹啥就幹啥，想玩啥就玩啥。那真是老驢卸磨，小鳥出籠，再也不為錢發愁，再也不為生計煩惱了。然後我就買鋼琴、買電腦、買像機，買——反正買一車好東西。接下來學電腦、練鋼琴，旅遊時帶上數碼像機；朋友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