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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現在不會有人再給你受罪,或者再硬奪你的‘回生爪’。”
粟伯貴尷尬而羞愧的露出一抹苦笑,吃力的站了起來,他一雙手不安的在身上揉著揉著,吶吶的道:“這位……呃……韓小哥……今夜可多虧了你……真說不出……呃……
說不出有多感激你……”
韓劍秋擺擺手,道:“武林中人原該如此,天下有不平事,就有好打不平的人,在下不敢以俠義自居,只望老丈日後能平心視論江湖中人,江湖上固然有不少敗類,但是,卻更不乏講信義,重仁恕的豪爽漢子。”
粟伯貴連連點頭,有些靦腆的搓搓手掌,囁嚅著道:“只恐方才之事,老夫,呃,老夫已覺得往昔的看法有些謬誤……假若換了尋常的人……恐怕他們要了命也不會出來搭救老夫…能講個‘義’字之人,當今之世委實太少了……”
韓劍秋笑了笑,平靜的道:“人海茫茫,每有良莠,老夫只要將心擺在正中,以朗朗之目澈觀天下,則可發現天下好人正多。”
粟伯貴張合了幾下乾癟的嘴唇,老臉發熱的道:“說得是,說得是……前些日子,呃,老夫一時愚昧,以致虧待了小哥與兩位至友,如今想起,實在惶慚不安,真不知如何向三位抱憾才好……這也都是老夫自己一番偏見,不明大義所……可愧煞了!”
韓劍秋搖搖頭道:“老丈為人善良,只是有時偏於固執,成見素固,在下又怎麼會記恨在心?況且,若是在下等有報復老丈之心,也不用等到方才那三個兇徒向老丈下手了,是不是?”
粟伯貴不自覺的冷汗涔涔,感激涕零的道:“俗語說‘宰相肚裡好撐船’,小哥,你這度量,可也太大了,老夫……真不知向小哥說什麼好……”
韓劍秋揚揚眉,平和的道:“不用說什麼,只要老丈明白善惡之真正分野,也就罷了。”
說罷,韓劍秋返身行向房門,他剛剛走了幾步,後面的粟伯貴已匆匆的追了上來,因為有些激動,以致顯得面紅氣喘:“韓……韓小哥……”
韓劍秋詫然止步,道:“老丈還有什麼諭示麼?”
粟伯貴一雙老臉越發見赤,他雙手亂搖道:“不,不敢,只是……呃,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訴小哥,也算是,呃,也算是老夫的一點心意……”
韓劍秋仍然安詳的道:“什麼事老丈無訪直說,若說報賞,則在下愧不敢當。”
粟伯貴喘了一口氣,道:“是這樣……韓小哥,老夫對那醫術一道,呃,不敢說十分精通,但是,呃,卻鑽研甚久,且頗有心得……小哥,老夫有幾件東西,想致贈小哥,無論如何,萬乞小哥笑納,小哥日後行走江湖,風浪甚大,或者也有派上用場之處……”
韓劍秋微微一笑,道:“施之以惠,在下並非望報……”
粟伯貴雙手拉住韓劍秋,神態之間,現出從未有過的誠懇與真摯,他嗓子有點啞的道:“小哥,這並非算是報答,只能算做老夫對前些日子來虧待小哥的一點點示悔之意,要不然wωw奇Qìsuu書còm網,便算老夫與小哥重新認識的一點兒見面禮,小哥一定得收下,否則就是小哥看不起老夫了……”
韓劍秋笑笑,道:“老丈,看你平素沉默寡言,其實老丈你的詞鋒卻好生厲害,尤其這一頂帽子扣將下來,更令在下欲避無處了。”
粟伯貴喜慰的道:“如此說來,小哥,你是接受了?”
韓劍秋無奈的聳聳肩道:“在下寧汗顏承受老丈厚賜,也不願蒙上蔑視老丈之名。”
粟伯貴呵呵大笑,道:“好,好,小哥,且讓我們結個忘年之交,小哥,請隨老夫入室。”
韓劍秋輕輕頷首,兩人從房屋後面轉了過去,嗯,這屋子還另外開有一扇門呢!
推開門,經過一個堆滿了雜亂的藥材的小小天井,便是粟伯貴的房間了,房間裡正如朋三省曾經描述過的,陰沉晦黯又帶著一股腐溼的黴氣,沒有任何設定,房屋裡盡是些獸皮、草藥,與零散擺放著的瓶瓶罐罐。靠牆根擺著一張床鋪,床上的被褥卻汙穢得變成了灰黑色,還隱隱泛閃著油光,一方長條木桌齊窗放著,原本是白色木質,現在,也早變成灰烏的了。
進了房,粟伯貴有些歉然的搓搓手,表情帶著幾分羞澀的道:“房裡太髒,呃,小哥,你隨便坐!”
韓劍秋拱拱手,落坐在那方長條桌前的一張簡陋木椅上,粟伯貴又搓搓手,不安的道:“夜深了,沒有茶水招待小哥!”
韓劍秋淡淡一笑,道:“不訪,老丈請便,無庸客氣。”
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