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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望了望韓劍秋,遲疑的道:“韓哥哥……”
韓劍秋看著她,溫和地道:“你有話要講?”
梅兒微微垂下頸項,低聲道:“我是想,粟先生這些東西雖然都極珍貴,我們總需要和他明著商量,或以金銀,或以其他條件交換,不應用別的手段去奪取……”
韓劍秋用力點頭,道:“這是一定的,對麼?朋兄。”
後一句話,他已面朝著朋三省,朋三省那張黑臉膛一拉,氣憤的道:“你哪來這麼多羅嗉勁兒?我既然答允了你便當然會做到,若姓朋的要下三賴,哼!也早用不著熬在這裡看老傢伙的臉色了。”
韓劍秋灑逸的一笑,道:“你有把握?”
朋三省斷然道:“當然。”
韓劍秋伸了個懶腰,緩緩地道:“咱們不能久等了,還需要多長時間?”
朋三省哼了一聲,道:“就在今夜!”
更殘漏盡,更鼓三聲。
仰臥在榻上的韓劍秋,這一夜可說根本沒有闔眼,輕輕地,躺在地鋪上的朋三省已爬了起來,他以指比唇,先“噓”
了一聲,湊近來壓著嗓門道:“老弟,你醒了麼?”
韓劍秋用手臂枕著頭,笑笑道:“一直未曾入夢,當然醒著。”
朋三省打了個無聲的哈哈,道:“該動手了,現在。”
韓劍秋平坐起來,正色道:“朋兄,咱們雖是江湖草莽,卻也需要講求一個‘義’字,人家為我們治病,又在人家住處打擾了這麼久,不論他是否情願,卻也總是有惠於我。他挾技自珍,秉性吝嗇固不足取,但我們這麼悄聲不響的拿了人家的東西走,再怎麼說也不是不該,朋兄,你是否有什麼解釋之處?”
朋三省急得一跺腳,扣著嘴巴吼道:“唉,唉!你怎麼這般迂腐?當然是無愧於心才拿東西走,我給他放下一百兩赤金還不夠麼?”
韓劍秋沉默了一下,道:“只不知道他是否願意?”
朋三省一瞪眼,道:“這還管他願不願意?充其量也只能算我們強買強賣罷了,我的爺,你就別再磨蹭了!”
韓劍秋笑了笑,道:“那麼,你請!”
朋三省哼了一聲,舉步向屋外行去,他剛剛走出一步,韓劍秋已忽然低促的叫了他一聲:“聽,朋兄!”
朋三省愕然回頭道:“什麼玩意?”
“意”字在他舌尖上一顫,他也驀地安靜了下來,屋外有一陣極其細微的衣袂帶風之聲,就像幾片落葉飄過一樣,那麼輕悄的掠到這邊。
韓劍秋抄起枕邊的刀掛好,翻身下榻著靴,他一面將刀佩在右肘老位置,邊低悄的道:“朋兄,有三個人,他們停住了……”
剛剛說到這裡,房屋外面,靠那頭,一個粗厲的聲音傳了進來:“粟伯貴,你給大爺滾出來回話!”
聲音響起,裡面已即時起了一陣慌亂,粟伯貴嗓門打著哆嗦道:“外……外面是誰?是……是……是哪位高朋貴友?”
暗中的朋三省眨眨眼,輕笑道:“好傢伙,這老小子敢情還沒有睡?這麼晚了,又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韓劍秋撇撇嘴唇,道:“大約又在弄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時,外面那粗厲的嗓音又響起道:“粟伯貴,不要來這一套王二麻子,大爺不愛這個調調,把你的‘回生爪’拿出十枚來孝敬大爺,咱們即時拍腿走路,兩不相擾!”
屋裡響起一聲顫抖的呼叫,粟伯貴慌張的道:“什……
什麼?十枚?老……老漢哪有十枚‘回生爪’?就連一枚也沒有啊!朋友,你不要聽人家傳岔了……”
粗厲的嗓子冷冷一笑,剎時狠了下來,道:“沒有關係,拿不出‘回生爪’就拿你的狗頭,再放把火將你這破屋燒個精光,兩條路,你選一條!”
“你……你們是強盜呀?如此橫不講理,還……還有天理王法沒有?你……你……你,你們要造反了?”
粗厲的聲音顯然移近了些,冷森森的道:“大爺沒有這麼多閒工夫跟你羅嗦,老狗,你滾出來吧!大家見見面也好留個印象。”
粟伯貴的動靜沒有了,靠裡間的屋子裡卻起了一陣忙亂的悉索之聲,這聲音韓劍秋與朋三省聽到了,當然,外面那三位不速之客也不會聽不到,當下,只聞那粗厲的聲音怒罵了一句道:“萬老七,你給我把這老狗揪出來,他想搗鬼!”
起了一陣狂野的笑聲,一條龐大的身影掠過紙窗撲向後面,剎時響起了一聲窗戶的碎裂聲與桌椅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