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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說那個人現在睡在您的床上?”
“是的!”
“不至於吧?”
“何以見得?”
折手殘龍臉色不由一變,兩道兇光逼向斷指童。
斷指童察言辨色,略知心意,當下故裝糊塗,言道:“家有‘卡卡’與‘庫庫’看守,怎麼會讓他進入您的房間呢?”
“這個你不知道。”
“您在山洞已經三年,怎麼曉得今夜您山頂的屋裡,有仇人在呢?”
“不要問了。”折手殘龍勃然大怒。
斷指童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師父!”過了一會,又道:“徒兒只是一時想不清楚,請師父息怒。”
“唉!這也不能怪你,孩子……”折手殘龍感慨地道:“算了,還是明天一起解決吧!”
“徒兒惹您生氣,真是該死!”
“唉!只要你能給為師的把這個除去就好了。”
“徒兒一定不使師父失望就是。”
“但願如此!”
折手殘龍在石床上,躺下身來,兩眼仰望,思潮起伏不定。
斷指童靠著石壁,躺下身來,正在盤算明天的日子,怎麼樣應付,忽聽得折手殘龍喃喃言道:“他害得我夫妻離散,鴛夢難成,害得我經脈斷裂,害得我骨移筋銼,害得我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洞裡,苦苦煎熬了十年。唉!一日不除,我心一日不安。”
“哼!”斷指童側著身子面朝石壁,心裡默默罵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明明是你出賣了自己的師父,害得師父家破人亡,還要反咬一口。”
斷指童在師恩情感身心交迫下,痛苦萬分,暗下決定,連夜離開斷腸山,從此天涯海角快意恩仇。
二十
清明時節,天空中飄著霏霏細雨,到了黃昏時分,散佈在幕阜山下的村落,已是炊煙四起,種田的農人也都荷鋤而歸了,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樸素,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少年,從條泥濘的山道轉過來。
那少年五官俊秀,鼻若懸膽,濃眉鳳目,真個是天庭飽滿,地角方圓,唯一的缺憾是他雙手只剩九指。
他左手撐著一把雨傘,肩上斜掛一件包袱,望著山下縷縷炊煙,他不禁嚥下一口口水,敢情他已趕了大半天路,此刻覺得腹中飢餓,想到山下找一戶農家買點東西裹腹,一瞥之間,立刻加快腳步向山下走去。
待他走到山下,天色已黑了下來,他並不認識路徑,只是順著山道前行,不遠處現出一間小茅屋,別家煙囪都冒出炊煙,獨有這家冷清清沒半點動靜,那少年沒有注意到這戶農家,一直向前走,他的足步聲卻驚動了茅屋中的兩個人。
這兩人乃是一對夫婦,年齡都在四十開外,男的手中拿著一把鋤頭,正一鋤一鋤在前院挖著土坑,那女的兩眼已盲,卻是端坐堂上不動。
那男的已挖好了一條土坑,此刻正挖第二條,第二條也挖了一尺多深,他忽然把停止不動目光望向門外。
那女的嘆道:“挖吧!八成是他來了,把土坑挖好,然後把棺材抬出來,咱倆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那男的指著門外,“啞啞”叫了兩聲,原來他竟是個啞巴,女的雖然雙目已盲,只是那男的“啞啞”一叫,她宛如親眼目睹一般,搖搖頭道:“大禍降臨,還有什麼好遲疑的,我去抬棺材來!”
她說過之後,閃身飄向後房,她兩眼雖盲,只是對這間屋子一牆一瓦都摸得清清楚楚,走起路來毫不受阻,時間不久,雙手已託著一具棺材閃了出來,然後輕輕放在地上。
男的嘆了口氣,雖然不能說話,面容上卻現出悽苦的表情,拿起鋤頭,正待一鋤挖下,那少年已在門口停住腳步。院中兩人,女的兩眼不見,男的有口不能言,但男的卻能看清來人面容,神色之間頓現驚奇。
女的聽覺靈敏,似已發覺來人並不是想象中的仇家,瞽目翻了翻,靜候反應。
那少年剛踏入院內,忽見眼前現出一大一小的兩條土坑,而且土坑邊又放了一具棺材,似也感覺意外,卻待把步子退出,可是人已走進去,他十分尷尬的笑了一下,拱手說道:“兩位請了。”
那婦冷冷地道:“尊駕有何指教?”
她眼不能見,不知來者是個樸素的青年,語氣十分冰冷,男的一雙炯炯的眼睛,卻瞪視著那少年,伸手將瞽婦一拉,那瞽婦冷笑道:“我知道啦!雖然不是他本人,說不定是他的的前站也未可知。”
他兩人雖一個不能說話,一個眼不能見物,但是兩人搭擋配合,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