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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老哥,塗老哥……這小子似乎來意不善……”
被稱為鄧老哥的黑膚黑袍人,緩緩踏前一步,語聲乾澀的說道:“朋友可是‘斷指修羅’韓少俠?”
韓劍秋瞅了他一眼,安詳的道:“不錯,你呢?”
黑袍人低沉的道:“‘黑鷹’鄧成,旁邊這位是我把兄弟‘白鷙’塗宗蕃。”
韓劍秋思索了一下,問道:“哪個碼頭的?”
“黑鷹”鄧成舉右臂在頭頂上畫了個圈,雙目炯然注視著韓劍秋,一言不發。
韓劍秋“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浮圖崗’的夥計們!”
舐舐嘴唇,又道:“‘齊天大聖’齊永浩的生意,看來是越做越大了,從雲南伸展到了江南了?”
鄧成木然道:“韓朋友,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山不轉路轉,路不轉水相逢,彼此俱屬一條路上,韓朋友既明白兄弟們的‘山門’,又一語說出兄弟們的當家字號,還請琢磨著別來橫插一手。”
韓劍秋大大搖頭,道:“你錯了,鄧朋友,‘浮圖崗’的幾塊料要我變成一條路,還不夠這個道行,你們至多配給我提鞋!”
鄧成眼角一吊,冷冰冰的道:“狂妄的東西,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韓劍秋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懶懶的道:“你們是一對扁毛畜生。”
猝然間,“黑鷹”鄧成飛快閃進,雙掌拋橫猛揮,勁風疾嘯中,掌影幻成千百,交織穿舞的罩向韓劍秋。
幾乎不分先後,“白鷙”塗宗蕃也貼地翻撲,兩柄薄刃彎刀滾雪也似削向韓劍秋的雙足。
“黑鷹”、“白鷙”的動作是強悍迅疾的,更帶著無可言喻的陰毒,韓劍秋卻毫不移動,他微喟一聲,寒森森一溜光彩,宛似一泓細細的秋水泛波,“絲”聲銳嘯,“黑鷹”鄧成首先大叫著反躍,緊接著“白鷙”塗宗蕃也一個筋斗翻了回去,劍刃如電,“呼”的盤旋伸縮,“黑鷹”鄧成的右耳順勢而飛,同一時間,“白鷙”塗宗蕃的左耳也血淋淋的彈出去老遠。
精芒閃處,雪光耀目的薄刀“刷”的一聲,也已飛回韓劍秋的袖內,韓劍秋悠閒的站在那裡,好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
痛得兩張怪臉全起了皺紋的“黑鷹”、“白鷙”,卻是地地道道的好漢,他們不再吃眼前虧,雙雙在一個踉蹌後,忍痛奔向廳門。
“站住!”韓劍秋冷冷的叱喝著。
兩位仁兄奔掠的身形驀地一僵,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禁制束縛一樣,齊齊在門口停了下來,緩緩的,他們轉過身,兩張血汙狼藉的面孔好不悽怖。
韓劍秋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是十足的一對飯桶,當然,我這樣說,你們一定不服氣,我歡迎你們來找我報仇,只要有這個膽量!”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的接道:“兩位回去之後,可以向你們大當家說明白,我韓劍秋多有開罪,如果他賞臉呢,彼此全不計較,若是咽不下這口氣,最好去稟報他的主子——無耳道長,我韓劍秋正好新仇舊恨,一併了結!”
韓劍秋一揮後,道:“我等著,你二位可以請了!”
於是,“黑鷹”、“白鷙”雙雙掉頭而去,斷耳的血,滴滴灑落,他們連哼都沒哼,潘老三驚恐的呼叫,也遙遙落在他們的身後了。
韓劍秋回過身來,朝著神色灰敗,面無人色的潘老三道:“三爺,你是想掉一隻左耳呢?抑是右耳?還是願意割下鼻子,剜出一雙眼珠,任君選擇。”
潘老三機伶伶地猛一哆嗦,上下牙床互相磕顫道:“英雄……英雄……饒命……”
韓劍秋笑笑道:“饒命?不,非殺不可!”
潘老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竟然豪啕大哭道:“我罪不至死呀……英雄……你就這麼忍心殺了我呀?英雄,我是混帳,我不是東西……我冒犯了你的虎威……我知錯了……英雄……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了我……恕了我吧……”
韓劍秋“嘖”了兩聲,道:“好傢伙,三爺,你倒是能屈能伸呀!”
潘老三連連叩著響頭,悽悽哀哀的道:“英雄……饒命……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韓劍秋故作沉吟之狀,半晌,他道:“好吧,唉,我這個人就是心腸太軟,聽不得人家說幾句好話,看不得人家那哀怨之態,成,就饒了你!”
潘老三那黃裡透青的枯乾面孔上,立時泛起幾分人的氣色來,他又重重地叩了個碰地頭,感激涕零的道:“多謝英雄你不殺之恩……英雄果是寬宏大量,湛湛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