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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書典可絕不敢忽視她這種輕描淡寫的一掌,亦於同一時間,吐氣開聲,傾力推出最後一掌。
兩股強烈勁風,帶著“呼呼”之聲,銳嘯而遇,接著,一聲焦雷響起,震耳欲聾,塵土四起,兩人交手的正中地上,一片草皮全被捲起,靠近鬥場的醉鍾離,突感熱力增高,並嗅到一種烘烤焦乾之味……
羅秋始終單手扶樹,儀態如前,焦書典則“蹬蹬蹬”連退六七步,上身晃了幾晃,始強行拿樁立穩,此刻的焦書典雙目赤紅,面色由紅轉白,黃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淌下,再滴到地面乾草上,像是夜露,但是它已不能滋潤這即將枯萎的野草,而陡增英雄末路的傷感。
對方四人,此刻正有四種不同的心理。
醉鍾離暗想:“前次柳村及今夜此地,幸未和她硬碰。”
瞎張飛暗想:“今晚受傷也不算冤。”
瘦短之人暗想:“即算栽了跟頭,總還有人陪著。”
“鐵掌金盾”暗想:“今夜敗得如此不值……”
“嗖”!“嗖”!
羅秋正想發話,忽然“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從孔林四周射出無數箭矢,如萬蝗飛空,整個孔林形成了一片箭雨,在月下泛著閃閃藍光,一看就知道塗有劇毒,快若流星似的朝著眾人飛至。
幾聲悽慘地厲嗥,首先遭殃的是醉鍾離、瞎張飛。
“無恥!”
羅秋嬌叱一聲,手上長劍朝著疾飛而來的箭羽揮去。
但見一陣“叮噹”之聲,前排箭羽已被長劍掃開,震得東飛西竄,一乾二淨,但後面緊跟著又飛來一排箭羽,再朝著鬥場射來。
羅秋冷哼一聲道:“姑奶奶豈是你們想象得那麼簡單!”
只見她再度吐氣開聲,長劍揮舞,震落了如雨的箭羽,壓根兒沒有傷到她一點皮毛。
“哼!”羅秋身形一掠,離開了古樹,也閃出了射程之外,雙腳一蹬,如脫弦之箭,快得令人眨不過眼來,直向發箭的孔林飛去。
於是,樹林裡掀起了幾聲殺豬似的狂嗥,飛起了幾具人影,然後又重重摔在地上。
只瞬間,整個樹林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驀地,只見羅秋陡地從林中拔起十來丈高,就在她飛起的一剎那,忽聞“轟”的一聲,整個樹林炸了起來。
孔林也隨著爆炸聲“劈啪劈啪”的燃燒起來,一股濃厚的火藥味隨風傳來,薰得人慾昏。
韓劍秋猛的臉色一變,脫口叫道:“糟,炸藥!”
一條瘦長的人影,由古老的樹身中一拔而起,輕靈的落在草地上,正欲舉步射入樹林,忽見羅秋像中箭矢的大雕,在空中打了兩轉,疾速的向地面墜下。
從古樹中穿射而出的正是韓劍秋,目睹此景,暗地喊了一聲“不好”的當時,羅秋又立了起來,但身子卻是搖晃不定,腳步踉蹌,似乎已受了傷。
韓劍秋低聲叫道:“她被炸傷了?”
羅秋似乎是忍著極大的痛苦,身形搖搖欲墜,勉強一提真氣,正想退出孔林。
距韓劍秋站立的地方,只不過五六丈遠,韓劍秋看得一清二楚,只見羅秋滿身都是血和泥混合,一襲衣服已是破爛不堪,一頭黑髮凌亂,形態異常狼狽。
羅秋強忍身上的傷痛,咬緊銀牙,吸了一口氣,就待飛身而起,孔墳右側的樹林,又飛出了無數的細小暗器,“嗖嗖”之聲,尖銳刺耳,來勢之多,宛如飛蝗。
羅秋又見暗器猝襲,一咬銀牙,長劍猛地舞起一片劍影,護住身子。
一片“叮噹”之聲響起,疾飛而來的暗器均被格於地上,羅秋得自“折手殘龍”的真傳,雖被炸傷,只見她一劍在手,將一套“殘龍七劍”舞得呼呼生風,絲毫沒有空隙,儘管林中的暗器如雨一般向她襲至,但一時之間,卻也奈何不了她。
然而,韓劍秋心裡明白,羅秋不可能持久,只要她稍一鬆懈,就隨時有死在亂器之下的可能。
羅秋的臉上已是一片淋漓,分不出是汗水、血水,抑或泥濘,但她無暇去拭它,只是一味的咬著牙硬拼到底。
一襲勁裝,幾乎成了碎片,裡面紅色褻衣大半可見,一頭披垂的秀髮,像雜亂的黑線,隨著血水、汗水、泥水,交粘在一起,成了一個大累贅。
片刻之後,羅秋已漸感不支,劍法隨著身形緩緩慢下來,韓劍秋暗叫一聲:“要糟!”身子便像閃電似的疾馳而出。
羅秋一咬牙,用力一提體內殘餘真氣,“嘿”然一聲,嬌小的身軀陡地拔起八九丈高,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