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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走了三十幾根竹子,都無異狀,大家的心都放寬了一點,而看來也到了中途,驀而“魅鷹”朋三省身形急閃上拔,口中喊道:“不好!”
原來他的腳踩上竹竿,那玩意就好像有人控制似的,突然地向下一沉,朋三省為“大伏堡”四爺,功力自然不差,而且他也時時刻刻地提防意外,|Qī…shū…ωǎng|所以大袖一揮,身子反而升高了,飄然又向另一根竹竿落下。
可是這次更缺德,他的腳還沒有捱上呢,那竹竿竟自動的縮入地底,朋三省故技重施,依然藉兩袖反激之力,拔上半空。
如是一起一落,直到第十二根竹竿處,方始踏實立足,可是他這一份精純的輕功,看得大家驚奇、欽佩不已!
原來輕功身法,一次飄前十餘丈固屬上乘,可還不算絕頂,惟其如此起落,才見功夫。
又走出了幾根竹竿,後面的二女可不敢玩這一套,猛提一口真氣,就像兩隻大蝴蝶似的飄然落下。
如是走出三十幾步後,前面朋三省又在叫了:“菸斗老鬼,你這缺德鬼,你這是比武還是考狀元,盡弄些難題來坑人,我‘魅鷹’真的長了一對翅膀也飛不上這麼高呀!”
原來竹竿到此為止,熱霧迷漫,坦然一方平臺,是以遠處看不見。
臺上亦懸著一塊木牌,寫著無底洞第二險,下面則是兩行詩“行人至此歸不得,凌雲直上九重山。”
大家都上了木樁,梅兒道:“怎麼歸不得呢?我們怎麼來的,還是怎麼回去好了。”
“飛天狐”看著她笑道:“丫頭別傻了,你回頭看看。”
梅兒一回頭,才發現來時借力的竹竿,一根都沒有了。
大家向前望去,只見一重削壁,高有數十丈,離平臺也有五六丈,光滑如鏡,先前所見門樓,還是矗立峰頂。
大家起初以為那是第二道險阻的,想不到菸斗老人居然在這裡伏了一筆。
“飛天狐”皺著眉道:“這山壁太滑,全無一絲可借力之處,縱有壁虎功,游龍術,也只能爬個十幾丈,菸斗老鬼能想出這個難題,的確是只老狐狸!”
梅兒噘著嘴道:“師父,人家是老狐狸,你是飛天狐,道行比他高,你應該有辦法上呀,難道咱們就困在這裡不成?”
“飛天狐”熟思有頃,對韓劍秋道:“韓娃兒,你已得到大師兄——‘太上老人’全部真傳,據我所知,‘九九歸原掌’掌法中有一式‘凌空九轉’,那是凌空撲擊之術,在空中可換氣御行,你不妨利用此式,用兩柄利刃插入山壁上升,大概還可一試!”
梅兒喜躍道:“對,這辦法妙極,韓哥哥,你快點施展嘛!”
韓劍秋道:“前輩,這方當然可行,不過每次只能上一人,費時太多,晚輩有個方法,只是不知功力能否及此,姑且容一試!”
說完,“袖中刀”迎空一揚,寒芒耀眼,閉目作了一次深呼吸,猛喝一聲:“起!”
身與刀合一,直向山壁衝去,“錚”然聲中,已削下一片山石,寒芒又起,升高七八尺,又削下一片山石,如此隨削隨上,像一道匹練也似登上峰頂,壁下不斷的只聞墜石聲。
朋三省躍足驚歎道:“這是‘御刀術’,憑虛馭氣,身與刀合一,以往只是聽聞,如今總算親目所睹,算是開了眼界了。”
“飛天狐”也聳然動容道:“也真難為這孩子了,短短几年便煅煉得如此成就,非但盡得大師兄的真傳,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梅兒卻因為韓劍秋上去很久,不見動靜,芳心未免著急,催著道:“師父,朋大哥,階梯已挖好了,我們趕緊上去才是正經。”
說完,一拉羅秋,迫不及待地第一個順階而上,其他的人也不再多說,跟在後面上去。
上得巖來,只見韓劍秋坐在地上調息,臉上稍現蒼白,片時方始恢復紅潤。
他站起來對“飛天狐”道:“晚輩到底功力不足,自得‘一目淚尼’轉傳‘太上老人’絕學,雖也曾苦練,因急於快意親仇,致疏於練習,今天在前輩面前丟臉了。”
“飛天狐”拍拍他的肩膀道:“孩子,別灰心,你如此短時間有如此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老夫著實為你高興。好了,路險,峰險,總算度過,我們過去看看那門樓說些什麼鬼話?”
說完,第一個走了過去。
這座門樓建築得比較陰沉,照例寫著無底第三險,下面的字句不再提詩了,不倫不類,斷章取義的摘了一句李後主的詞:“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朋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