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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但是,韓劍秋知道他尚未送命,方才飛天狐那威力萬鈞的“碎指神功”,業已給了這個“恨天教”的教主極重創傷。不過,卻遠不至於就此歸天——如果他不太稀鬆的話,而另一邊無耳道長,早已滿身血汙躺在那兒不動了。
金銀雙劍突然加重壓力,一片一片的芒影旋迴呼嘯,就宛如一波一波的巨浪掀騰衝激,刃影伸縮飛刺,空氣帶起尖銳之聲,眨眼間,殷仁昌與羅成宗又退了三步。
就在此時,韓劍秋電射而入,“袖中刀”以長虹貫日之勢飛刺暴劈,左手鐵骨傘運起“般若神功”狂砸力搗,四揚的刀光及穿掠的傘影融合在一起,那麼快速又強烈的罩向那兩個正在狼狽不堪的敵人。
“砰”的一聲悶響倏起,那羅成宗整個身體被震飛半空,他的一口熱血才方吐出,流燦轉舞的“袖中刀”已經幾次動穿了他的身體,又猛然將他拋向白草坡下兩丈。
羅成宗一聲悽顫的號叫淹沒於那四散的血雨中,他的身體叫白草給掩埋了,殷仁昌本能的一愕遲滯中,“嗤”的一下,羅秋的金劍已毫不客氣的透進了他的胸膛。
一種迷惘的、恐怖的、痛苦的,也是驚駭的表情,立即浮現在殷仁昌那張面孔上,他渾身驀然抽搐,“當”的一聲,那支沉重的鋼鑄“魔面套”全墜落下去。
一咬牙,羅秋霍然將插入殷仁昌胸脯之內一半有餘的金劍拔出,於是,鮮血湧噴中,這位“恨天教”少教主,弒師的豹狼,便有如一灘爛泥般萎頓倒地。
婦人將銀劍一收,招招手,道:“孩子,你們都過來。”
羅秋先行走近,悲聲道:“師孃,師父他……”
婦人道:“秋兒,先別哭,先聽我說,我對不起你們的師父,認人不明,錯把惡狼當佳婿,才導致今日一個家支離破碎,所有的罪孽,都在老身一人身上,我會向你們師父懺悔、贖罪……”
“現在,元兇已伏誅,稍可告慰你們父女在天之靈,但是,老身尚有一份心願未了,希望你們能夠完成,老身雖死而無憾!”
韓劍秋、羅秋同聲道:“師孃請吩咐,弟子定遵所命!”
婦人沉思有頃,始道:“你師父姓羅,名雲飛,我姓李,名秀姑。我們原是師兄妹,因為習‘痴情劍譜’,奉師父結成夫妻,‘痴情劍譜’是男婦雙修的劍譜,所以,殷仁昌狼子野心,雖然習得劍法,而你師父未將這秘密告訴他,因此不能發揮威力,再加以我把部分的劍譜帶走,一套完整無缺的劍法就變得殘缺不全了,破綻百出。我跟秋兒適才聯手,雖然發揮了‘痴情劍法’威力,彌補了彼此劍招上的間隙,但由於二人都是坤道,以至威力依然減弱不少,只能圈住他們,而不能傷敵,因為劍秋的介入,雖然他不是以劍出手,但我二人手中的劍經陽罡之氣一衝,秋兒才能一劍奏攻,‘痴情劍譜’微妙在此,也可說是它的缺點……秋兒是個孤兒,父母不詳,所以才從師姓,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相親相愛,將本門這套劍法發揚光大,從現在起,‘痴情雙劍’就由劍秋、秋兒保管,那部分招式就在劍柄之內,你們可以對招練習……”
“現在,此間事情雖然未了,但與我已無瓜葛,我將回至斷腸山陪伴你們師父,也免得他一個人寂寞,你們二人好自為之,師孃衷心祝福你們。”
說完,她把從恨天教帶出的雙劍交給了羅秋。來得突然,走得也無聲無息,韓劍秋和羅秋都沒攔阻,也沒有挽留,他們知道,哀莫大於心死,李秀姑心已死,縱然再挽留也無濟於事。
韓劍秋大步走到“無影花鞭狠公子”歐陽夢跟前,慢吞吞的道:“歐陽夢,別來無恙乎?前次你腿快,留下爛攤子讓龍嘯天頂,今天看你還能走到哪裡?”
歐陽夢招式零亂,氣喘如牛,他狂吼道:“你休要得意,姓韓的……”
韓劍秋搖搖頭,道:“歐陽夢,我問你,你把那個姓耿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歐陽夢雙目血紅,青筋暴起,口沫橫濺的大叫道:“沒這麼容易,姓韓的……”
“的”字甫始在他舌尖打轉,銀光似的飛旋斜揚,這位“恨天教”的教主的傳人一個閃躲不及,肩頭上一塊巴掌大的肉已順劍飛起,血如水湧。
韓劍秋“嘖嘖”兩聲,道:“老天爺,又是半斤人肉。”繼而面目一寒,又道:“歐陽夢,只要你敢再說一個不字,我會像這樣慢慢削掉你身上的每一塊肉!”
歐陽夢猛打一個寒顫,吶吶的道:“她……她在‘夢園’。”
韓劍秋又道:“‘夢園’是個什麼所在?”
歐陽夢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