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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高吭入雲,能裂金石,如子規夜啼,在一片令人耳膜震顫的跳動鼓盪裡,又帶著一縷嫋嫋的,含蘊著無比淒厲的一餘音飄散……
於是,所有的人全知道了,韓劍秋即將大開殺戒,展開快意親仇具體行動。
“袖中刀”泛閃著那種淡淡的乳白光華,自半空以流星越蒼穹的快速長瀉而下,那種表面上看去淡漠的光華中,卻已包含死亡的呼喚,招魂的低咽,以及閻羅王的狂笑了。
正好撲上來的是“金扣草鞋”呂花,她來不及躲閃,“雙叉鏟”倏斜之下反方向猝射韓劍秋小腹。
剎時,“袖中刀”帶著漫空的尖嘯,幻成一輪又一輪的乳白光圈,光圈飄浮重疊,冰旋排蕩,自四面八方往呂花會合,刀影如山,閃射吞吐,就似重重山岩壓了下來。
那咱出自人口的慘叫,簡直也能將人的肝腸扯斷,血雨化成一蓬蓬猩紅的水往四周灑濺,有碎肉屑與腸臟挾著飛落,老天爺,那呂花便像叫人分了屍一樣,支離破碎的重重跌落幹悽悽的白草中了。
這邊,“賽關羽”陳子溪已經和那四名穿豹皮緊身衣的青年答上了話,原來他們竟不是貴州境內“豹子莊”的人物。
陳子溪道:“年輕人,呂定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年長的那個人不覺“咦”了一聲,急道:“我們大師伯,你……認識?”
陳子溪平靜的道:“在七年之前,你們大師伯被毒蛇咬了一口,奄奄一息之際,又遇上小陰山的那幫子,他們要拿你大師伯開刀,剛巧老朽路過,伸手管了這檔閒事,才將他救了下來,更為他治癒了蛇毒,事後,我因要事急著離開,並沒有留下後會之期,也沒有留下姓名。”
四個青年齊齊呆住了,但只是一剎,那年長的忙道:“前輩可就是‘賽關羽’陳子溪當面?大師伯返莊後,曾多方託人打聽,才問出前輩名號,並曉喻全莊上下,對前輩應以恩人視之,今恩公當面,敬請示下。”
陳子溪道:“‘恩公’二字,老朽愧不敢當,只不過是適逢其會,任何一個人遇見這種事,都會一伸援手,倒是呂老弟卻是有心人,賢契等若與‘無底洞’沒有特別淵源,最好不要趟這塘渾水……”
那年長的恭聲道:“晚輩謹遵前輩吩咐。”說罷,朝其他三人道:“師弟,咱們走吧!”
他們說走就走,剎那走得無影無蹤,陳子溪頓感暢快,想不到無心的援助,卻化解了一場殺劫。
“遁世一狂”龍天仇則與“嶺南雙禽”展開了鏖戰,這兩位仁兄卻好像鬼迷了心竅似的,一退之下,立刻又瘋狂了一樣再次撲上,兩柄金背刀揮展如急風暴雨,刀光拋灑成線,又圈成弧圓鋪成芒網,又劃成碎影,那麼凌厲的攻向龍嘯天。
看得出這一對寶貝在刀上的造詣是頗為精深的,但這並不足慮,足慮的是,他們的刀法之怪異,與那種拼命的衝動。
“鴟”是猛禽類,“馭”,我們形以鷹飛迅捷之狀,這一對寶貝用以作名號,其強悍之勢,鴟目慮吻則可想而知了。
可是,他所遭遇的對手,卻是“遁世一狂”,“狂”要有“狂”
的本錢,只見龍嘯天手上的長劍飄浮漫空,一剎似激箭,一剎似滾雲,一剎變排浪,以他卓越的“九宮劍法”逼著“嶺南雙禽”,他步步向前,著著領先,一連串的快攻狠打,直將澹臺明,澹臺亮整得左支右絀,汗流浹背,可是,他們卻猶自咬牙硬挺。
在韓劍秋手上,“袖中刀”便彷彿成了他肢體一部分般,那麼靈活而隨心所欲,他猛然的進逼著“奪魂掌”雷虎、“換魂掌”李豹,邊大叫道:“鬼谷七魂,從此除名!”
那個“名”字才剛剛飄揚在空氣中,背後,一股寒風已暴襲而至。
頭也不回,鐵骨傘自肋下猝然反截,他手腕振處,傘端顫起千點光朵,“噹噹”的急遽聲響倏傳,火花四濺中,偷襲者的兵器已一早被震飛磕斜。
“袖中刀”一閃又回,“呼”的一溜白芒,猛然間,又將欲待乘隙攻進的龍嘯天及“邛崍雙兇”老大逼得慌張跳回去。
韓劍秋露齒一笑,目梢一瞄,道:“無耳老鬼,今天是你遭報應的日期了。”
原來,方才攻襲韓劍秋的人,正是“鬼谷”無耳道長。
無耳道長的瞳孔有如燒著兩股火焰,他手揮“鳩頭杖”
形似狂人般猛撲急攻,邊怪吼說道:“小鬼,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韓劍秋猛的一輪反攻,狠狠的道:“無耳,這狠話最好擺在手上!”
刀影翻飛,鐵星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