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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把徵地的情況給你彙報一下。”
“這不是正好嗎?肖老闆就是開發商,我們一起研究研究。肖老闆你說呢?”他用巴結的目光轉向對面那個女人。
茅秉貴這才知道自己忙上忙下,竟然是幫她跑腿。不得不再次仔細打量起這女人。她是哪路神仙?柳市長親自過問的專案,竟然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事業。這個有幾分姿色更有幾分含蓄的女人是什麼來頭?他心裡掠過幾個問號。一想又犯不著,他只對柳市長負責,把徵地的事辦好,或許就能順利的調動工作。
“這樣吧,朱局長,你們商量,我十點還約了個朋友。還是昨天同你談的意見,徵地的具體事我不管,由你們負責。辦好了手續我就進資。萬一你們有困難也沒關係,你們省有幾個市都想引資搞這樣的專案。”話從女人那張抹了口紅的嘴裡出來,但卻擲地有聲,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說著就起身告辭,她向茅秉貴點了點頭。
“肖老闆,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不要考慮去外地投資了。”
朱春平趕忙起身,笑嘻嘻的跟在她的身後,送她出門。嘴裡不停地說著好話。茅秉貴想,朱春平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在一個外商面前,在一個女人面前“缺鈣”。他打心眼裡看不起他這副德行。所以,他沒有起身。
朱春平不理老茅的情緒,他送肖老闆出門。一邊走還一邊在解釋著什麼,在茅秉貴的記憶裡,朱春平在老孃面前也沒表現過如此孝順。樓下的汽車喇叭響了好一會,朱春平才氣喘吁吁的進來。
“老茅哇,你知道這女人是誰?”
“是誰你不是介紹了嗎?不就個外商嗎,把你嚇成這樣?”
“你不明白。”朱春平狡黠地笑了笑。
“我不願意給你打啞謎。說正經的,我十一點還要去醫院給老孃抓藥呢。”
“老人家好點了吧?這一段時間,我也是忙昏了頭,沒來得及去看看老人家。”朱春平同茅秉貴是一個村子人,小學到高中都同學,又是“割頭換頸”的朋友。後來朱春平上了大學,茅秉貴上了新陽師範學校,畢業後先是在鎮中學教書,後來到鎮黨委辦公室當文書,再從中國最低層的“官階”往上爬,“爬”彎了腰,“爬”酸了腿,爬到了鎮黨委書記。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撲通下水,折騰得筋疲力盡,可回頭一看,不過剛剛離岸。算得上是“吃過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也許因為受教育的程度,成長的環境,工作後的經歷,接觸物件不同的原因,倆人後來都感到對方的差異。茅秉貴覺得朱春平太滑,太油,太虛,像風似霧,琢磨不透。朱春平覺得茅秉貴太實在,太老實,太農民式的天真了。當然,這都在心裡。兩個人童年結下的友誼還是深厚的,朱春平在外面熟,茅秉貴在村裡說話算數,互相有個什麼事都搭個手,力所能及都盡力幫一把。
生死博弈 二十一(3)
朱春平給他續了些水,坐下來聽他關於徵地的情況。茅秉貴把他前一段安排的工作,採取的一些措施,包括可能出現的問題都作了預測。
“最難的是兩個事,一是價格確是太低,只剛剛夠青苗補償費,老百姓會拿郊區的價格來比較。二是‘風水’的工作難作。村裡人說,這會壞了村裡的風水。這第二比前一個問題更復雜。”
朱春平認真聽著他的分析,不時地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朱春平問。
“我讓徵地領導小組先去做工作,萬一做不下來我還真沒轍呢。這不是想來聽聽你的主意嗎?”
“秉貴,這件事我不瞞你說,你千萬不要馬虎。你知道這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我還要告訴你,剛才這女人的話為什麼那麼硬?他的來頭不一般。再說,你已經為自己進城投入了幾萬元,你準備打水漂哇?”朱春平的話讓他頭皮發緊。
“那女人什麼來頭?”
“我雖說還不完全搞清楚了,但預感她不一般。你想想,柳王明為了開發這個墓地,花了多少心血?民政局長本來湯佔海的呼聲很高,市委組織部的方案就是湯佔海。據說就是湯在這個問題上不得力,把我調來了。還越過區委直接找你談話,你想想,一個市長什麼時候直接找過一個鄉鎮長談話?還有,聽說墓地的規劃也是柳王明親自審查的。為了保證這個墓地的經營回報,他準備頒發市‘政府令’,關閉民政局所屬的常青園墓區。名義是讓民間資金、外資參與城市公益事業建設,背後的東西誰也搞不清楚。這件事你可不能有半點馬虎哇。”
“可工作難做。你說說,價格懸殊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