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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別傻!不知道不能說不知道,知道也不能直知道!這是後院不成文的規矩,大家都門清兒的!

祈男覺得背後一癢,心裡明白了。

“說起來,是不是那家?”祈男捏起桌上碟子裡的蓮子糕來,口中若有似無地道:“我覺得應該是那家,太太幾回提到,都說那小姐好,想必就是她家吧?”

祈纓有些洩氣,怎麼這丫頭知道?

不過也可能是詐唬!

“嗯,就是那家。”祈纓咳嗽一聲,也有樣學樣,將桌上另一碟荷花餅一小片一小片扯了個稀爛。

祈男恨得咬牙,到底是哪一家!

“嗯,真是那家?”沒辦法,只有玩起車輪戰來,眼看蓮子糕捏完了,祈男拍拍手中餅屑,鎮定自如地道:“那家的姐姐很不壞,若進門做了咱們嫂嫂。。。”

她有意收住了聲音,大哥哥不在她們這個圈子裡混,嫂子就不一樣了,提起這個來,看看祈纓上不上鉤!

祈纓猶豫著要不要提前說出來。這事除了她,太太說過,沒告訴別人。是信得過她的意思。

不過太太的話,向來也不可全信。說不定也告訴了這丫頭?畢竟,宛妃的親妹妹,太太有時面子還是要給的。

又或者是,五姨娘從旁人處打聽到了?也有可能,五姨娘如今手眼通天,這事雖說太太只是有了意向並沒動作,也不叫人知道,不過五姨娘是誰?

別看這是小事,可後院裡拼的就是人脈和訊息,祈纓決定了,還是自己先說出來的好。

若祈男不知道,自己告訴她算是賣她個人情,將來總有機會討要回來。若她知道了,自己則正好就此打聽,看看對方有哪些眼線,將來有機會,可以去太太面前賣好。

不論怎樣,自己總是不吃虧!這才是祈纓行事的一貫原則。

拿定主意之後,祈纓眼波流轉,笑而輕語:“就是她呢!祁家的三小姐!”

祁家!

說起來,整個杭州城裡除了現在的蘇家,也就只有祁家算得上是拔尖的門戶了。城裡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算起來不過一隻手掌,其中蘇家可排第二,那也是自宛妃入宮以後,而祁家,則一直是名列首位,近百年來不曾動搖。

當然,這點子常識祈男還是有的,後院家眷來往,祈男也曾見過祁家人,一看便知不凡。不過其具體家世祈男還是不知。一來她才穿到這身體裡不過半年,二來她不關心這些事,亦不主動打探。

“原來是他家!”祈男緩緩點頭,不得不敬佩太太的眼光,雖不詳知祁家底細,可人家到底出了位當朝安廷候中書令,乃直接向皇帝上奏的密奏“封事”之人,可謂位高權重。

別問祈男是怎麼知道的,五姨娘對這些人和事總是念在口中心裡不忘,吃飯閒聊時,她略有些豔羨地提過對方家裡姨娘。

“不過再好也出不了一位貴妃!”豔羨歸豔羨,最後五姨娘總不忘以這句話來作結尾陳詞。

祈男動了動身子,眼中頗有玩味之意:“當真?若是祁家的小姐,太太可算攀上一門好親呢!”

祈纓笑得花枝亂顫:“可不是?不過妹妹話說岔了,不是太太攀上門好親,是咱家都有了福運!妹妹還不知道吧?祁家還有二子尚未婚配。。。”

祈男心中一動,再看祈纓,早已嬌羞地以羅帕捂臉,低下頭去了。

怪不得!就知道若是與已無關的事,這丫頭不會這麼上心!

祈男笑得怪怪地,直盯住祈纓:“原來如此!姐姐這樣說來,豈不早有了打算?”

祈纓放下手中帕子,再抬起臉來,又是一派端莊正色了:“妹妹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過提到祁家,便將其家事一併說說而已。妹妹多心了。其實婚姻大事自該父母做主,你我這樣的人家,女兒家是提也不能提到一個字,方才是大家規矩。”

祈男笑得貓一樣狡黠,黑曜石般的瞳仁閃閃發光。

提也不能提?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婚姻二字確是你說出來的,我可一字沒漏!

欲蓋彌障,蘇家六小姐果然玩得一手好把戲,可惜,關鍵時刻,自己的野心讓她掉了鏈子。

送走祈纓,祈男長舒了口氣,身子軟軟地攤在春凳上,半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玉梭帶了小丫頭進來收拾桌子,聽見聲音,並不回頭,待小丫頭掃了地出去,也不出聲地笑了。

“哎梭兒你說,”私下無人時,祈男愛這樣稱呼玉梭,她總當對方是自己的閨蜜,而不是丫鬟:“這六姐是不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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