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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線裙子,頭髮因才洗過,便只在腦後披下。
祈男舒舒服服地歪在春凳上,玉梭身後站著,替她整理著頭髮。
“小姐,”玉梭邊替她篦著頭髮,邊有意無意地道:“你才跟品太醫說了半天的話,都說了些什麼?我只朦朧聽見什麼病呀,心靜則涼什麼的。”
“嗯,”祈男看著花几上,梅瓶裡插的幾支新鮮芍藥,邊用手撫弄那嬌豔的花瓣,邊回道:“沒有什麼,我不過隨口一問,品太醫也不過泛泛而論。”
不知何故,玉梭突然紅了臉,好在她在祈男身後,也就沒被看見,她咀嚅著又道:“小姐,你看品太醫這個人,怎麼樣?”
祈男撲哧一聲笑了,欲回頭看她,只是身子不便:“什麼叫怎麼樣?”
前世閨蜜帶了新交的男朋友來,事後總要問這句話的。
“不是不是,”玉梭自覺說錯了話,忙掩飾解釋道:“我是說,小姐覺得這人能信得過麼?看小姐跟他說了半天,若他去回了太太,可怎麼好呢?”
祈男不在乎地看著梅瓶:“不會!”
玉梭心裡竊喜,看來小姐也覺得這人不壞?
“為什麼不會?”她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
祈男奇怪了,這丫頭今兒是怎麼了?不會是看上那個太醫了吧?嗯,說起來玉梭也有十四了,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呢!
“嗯,”想到這裡,祈男決定跟對方開開玩笑:“因為他幫過姨娘,這就不必說了。太太那裡也有陳太醫,他就想,也插不上口去。且我看人一向精準,這品太醫不像是個奸猾之徒,很可以信得過,只是。。。”
她有意拖長了聲音,又陡然而止。
果然玉梭上當,手裡的篦子停了下來,急著就問:“只是什麼?”
祈男心裡大笑,面上少不得一本正經地道:“只是不知有沒有家眷了,這一點倒看不出來。不過玉梭你也別急,下回他來,我一定替你問個明白!”
玉梭呆若木雞,半晌才回過味來,自己以為心事藏得天衣無縫,其實全叫祈男看穿了去!
“小姐就會戲弄人!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替我?我不管了,我,我還是出去!”丟下篦子,玉梭落荒而逃。
祈男放聲大笑,在其身後叫著又道:“回房裡叫桂兒她們也替你上些藥膏!”
錦芳搖著扇子進來,看起來也是洗過澡了,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白綾對衿襖兒,妝花眉子綠遍地金掏袖,下著紫羅裙子,家常挽著一窩絲杭州攢,金纍絲釵,常愛帶的珠墜兒一隻不見,倒在鬢角插了一朵才開出來的瑞香花。
“姨娘好漂亮!” 祈男笑嘻嘻地道,正欲起來,錦芳一把將她按了回去,口中嗔道:“就你嘴甜!今兒沒有果子吃,再甜也是無用!”
祈男衝她一笑:“要不叫丫頭們出去買些?”
錦芳扇子拍到了她頭上:“你還嫌事少?一會太太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二人正說得高興,不想:關門家裡坐,禍從天上來
院子裡只聽見一陣衣裳爵由��幼瘧閌牆鷸櫚納�糲炱穡骸疤��⌒模�ń諮閒魯ち瞬簧僨嗵δ兀 �
大事不好,惡魔降臨!
祈男立刻看向錦芳,見其面色紅潤,杏臉搓酥,柳眉聳翠,光彩奕奕,嫋娜婷婷,哪有一點兒生病的模樣?!
此時沒有別的法子,三十六計走為上!哦不對,走是走不脫了,太太人都到了院子裡,錦芳此時出門無疑是自找死路,可若在這裡撞見,可想而知,亦是死路一條。
“姨娘快躲去我床上,快快!” 祈男急中生智,忙拉住錦芳向裡間推去,自己也就要起來。
不料錦芳更比她手快,再一次將祈男按回春凳上:“你只管躺下,太太來了我自有話回!怕她?老孃還不過這日子了呢!”
祈男自知此時不是賭狠耍硬的時候,錦芳再厲害,掙不開身份二字。若叫太太看出來她裝病迴避自己,再挨一通板子不是沒有可能。
“姨娘快去!聽我的沒錯!”這回祈男沒憑著錦芳安置自己了,反倒用盡周身力氣推錦芳,再好豔香也進來了,祈男便低低叫她:“快將姨娘領到我床上去,帷幔都放下來,不許露出臉兒來!”
金香一臉驚恐地進來,正要報說太太來了,祈男卻搶在她前頭開口了:“正好你來,去床前我揀妝裡取冬日的暖手爐出來!可惜此刻沒有銀霜炭,這樣,香爐裡有些燒到一半的香片,連灰都裝進去!”
錦芳正要說你瘋了不成,祈男又來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