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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老話說的,魚有魚路,蝦有蝦路了。太太雖好,到底不是樣樣趁心,我這樣的人雖樣樣不好,到底還有點子小小便利。”月容先解釋給祈男聽,過後自已笑道。
祈男點頭,玉梭愈發獻好湊趣,接過銀香手裡熱水罐:“我替小姐再添些,這水一向喝不著,可得多喝些才好!”
眾人一起笑了,玉梭便向那粉彩茶鍾裡注水,卻不留神將罐子抬得高了,滾燙的熱水濺出杯麵,濺到祈男手上,祈男受疼不住,手指猛抬,碰到茶鍾,差點就打翻了一鍾熱茶。
祈男倒罷了,祈纓和月容卻是大驚失色,銀香更是慌得失了人色,左右手齊上,將那茶鍾攬進了自己手裡。
祈男和玉梭呆住了。一個捏著自己手中被燙之處,一個手握熱水罐,皆如木雞狀。
銀香將茶鍾安放回原處,顧不得看自己被燙得通紅的手心,先打量了茶鍾一眼,然後方對祈纓道:“沒事,沒裂沒壞,小姐放心。”
祈纓紅了臉,又心疼這丫頭,又覺得不好意思:“行了,你快尋了燙傷藥膏出來,先給九小姐敷一敷,然後治治你自己掌心!”
銀香忙就去了,月容趕著起身要來看祈男,被祈男勸了回去:“不過濺出來一點二點,不妨事。”
玉梭有些尷尬地握著水罐子,進退不得的樣子。
麗香笑著上來接過她手裡水罐,玉梭這才回過神來,忙向祈纓和月容陪了個不是:“是奴才魯莽了。”
月容便道:“也不怪你,原是那茶具太過貴重,銀香見點動靜就唬得那樣起來,倒是嚇著你了吧?”
玉梭訕訕地說沒有,乖乖退回到祈男身後。
“這茶具有什麼來頭?”祈男此時恨不能雙手捧了那茶鍾還給月容,哪裡還敢再去碰?口中少不得問道。
月容悽然搖頭,半晌沒有答話。祈男便與玉梭剛才似的,臉上訕訕的,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見對方尷尬,祈纓只好勉強笑著回道:“其實姨娘有什麼不好意思?這是上回老爺從京裡回來。歇在這院裡,臨走賞給姨娘的。太太並不知道,因此也沒叫人收了去。”
見祈纓說了,月容也就開了口:“叫九小姐見笑了,只有這一套好東西。平日我都是收著不許拿來用的,今兒是九小姐來,九小姐也算我救命恩人,我這裡沒有好東西,唯有這茶具和水還可以見人,少不得盡力招待。”
祈男這才明白。怪不得銀香剛才嚇成那樣,怪不得見是用這套茶具待客,祈纓會微蹙眉頭。
“姨娘太見外了,既然是老爺給姨娘的,就好好收起來也是應該的。”祈男忙叫麗香:“快換了茶鍾來!”
月容忙攔住:“這又是何必?擺就擺了,九小姐若真不用,倒是嫌我剛才的話不是待客之道了!”
祈纓也道:“妹妹不必,倒怪姨娘多嘴的不是了!”
祈男聽到這裡,只得罷了。
玉梭見銀香內外忙個不停,想起吳媽媽的話來,心裡由不得突突地跳。便悄悄問著祈男道:“九小姐,銀香已經退回來了?”
月容耳尖聽見,以為玉梭不過打聽些八卦罷了,遂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了?原是太太昨兒晚上來人領了銀香去了,今兒早上卻又讓她回來了,我心裡也正不解。”
祈纓便將太太剛才大動肝火的事說了。又嘆道:“若是咱們,又不怎麼樣了。大哥哥說個不字,頂得我們幾個上百萬句。”
月容點頭:“也怪不得。大少爺是蘇家長子,又是大太太頭胎嫡子,少不得偏疼他些。你這話咱們說說罷了。九小姐也不是外人,若放在外頭,叫有心人聽了去,又惹是非。”
祈男明白玉梭心裡,也有些擔心:“大哥哥想要什麼人?就銀香這樣的還不好?”她試探著開口。
祈纓冷笑:“有什麼好不好的?凡他看中的就是好,看不中的,天仙兒也是不好!太太只是縱著大哥哥,依我看,若老爺知道了,那才是饑荒呢!”
月容見她越說越不像了,忙上來要捂她的嘴:“看你這丫頭!這話是你說的?大少爺不好,老爺說幾句也是應當,你就不該多這個嘴!他是兄長,將來更是要繼承這個家業的,你現在就說他,將來有你苦頭吃!”
不想月容越勸倒越勾出祈纓的火來:“他是兄長不假,可若當年不是太太弄鬼,白白落了姨娘的頭胎,將來繼承家業的還不知是誰呢!”
月容嚇得臉色都變了,本就站得不穩,如今愈發得搖搖欲墜,抽著冷氣道:“六丫頭你愈發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