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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過她祈男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怎麼想,也並不重要。
女子這一世,除了為夫君便是為家族,自己?自己算什麼東西?有幾分幾兩?
祈男望著玉梭,心裡重重嘆了口氣。一個現代女子在古代生活,實在是從內到外,都有諸多不便不利啊!
“小姐你怎麼傻了?”玉梭久等不到祈男開口,只當她嚇住了,“其實也不必驚慌,如今唯有細想,小姐做了什麼事被太太捏做把柄?將來若進宮,也好。。。”
祈男微微一笑,打斷她的話道:“誰說我一定就要進宮了?”
玉梭張大了口,半天沒答上話來。
能進宮還不好?多少人想也想不來的福氣!若不是小姐實在長得好,太太才不會那樣好心,放著家裡許多小姐,只要送錦芳這個眼中釘的女兒入宮。
“小姐你敢是傻了?”玉梭大驚失色,“就算太太有把柄也不怕的,”她突然想起來,也許小姐是被太太的話嚇得退了心:“只要咱們想出來是什麼事,入宮後山高皇帝遠的,咱們不怕太太她。。。”
祈男再次打斷玉梭的話:“我說了,我不會進宮的。”
只這淡淡一句話,說完祈男便又坐回了書案前,細細描繪起觀音像來。
玉梭如泥胎冰雕般,呆愣愣地在她身後站了片刻,然後不出聲地,默默向後退去。
祈男如同背後長了眼睛,又淡淡地補了一句:“別去告訴姨娘,不然連帶你也耳根不得清靜!”
玉梭再次呆住。
晚飯時,錦芳去了太太屋裡伺候,回來時帶回個訊息:“太太點了二姨娘的丫鬟銀香,並六姨娘的青香去大少爺房裡。”
祈男對這二人不熟,因此也就聽聽過去。
太太的話完了,老太太的話不能再拖,因此祈男拖著鎖兒玉梭,又忙到近半夜,方才就寢。
睡在外頭地上的玉梭,心裡總有個疑團不解,因此雖已夜深,只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片刻之後,祈男平靜的聲音從床上帷幔裡傳來:“行了玉姐姐,進宮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就別愁了。好生安歇是正經。”
玉梭不動了,想再追問,知道祈男必不會答,要說早就說了,不能說的,依祈男的心性是怎麼也不會說的。
這樣想去,倒也死心,不過半柱香時間,玉梭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祈男平躺於繡被下,聽著外頭動靜漸息,自己心頭反慢慢沉重起來。
太太有何把柄?祈男不願去想,更不願知道。她不想進宮,就是不想。
唯今之計,唯有想出個法子來,在老爺回家這段時間裡,滅了太太和錦芳的這個念頭,可又不能做得過份,讓太太對自己心生忌恨,亦對自己將來不利。
思來想去,祈男全無主張,愴然而至意興闌珊時,她突然想起那時所遇池邊所遇的宋公子來。
“我送小姐一句諫言,聽不聽在小姐自己。隨波逐流便是上乘,拼力爭鬥反不遂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波逐流?
祈男不出聲地嘆了口氣。眼下已是火燒到眉頭,隨波逐流?真若如宋玦所說,只怕自己幾個月後就要隨老爺進京,預備選秀女了。
不過略想一想,祈男身上便止不住冒出冷汗來。
明明這話如同放屁,簡直於理不通!在這個家裡,隨波逐流只有等死。
可也不知是宋玦當日的語氣,還是頭回見他時預事如神的事實,又或是他整個人給自己的感覺,祈男心裡隱隱竟覺得,對方的話很有道理,甚至於,不聽不行。
簡直是中了邪!祈男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罵歸罵,平靜下來之後,她有些驚恐地發覺,自己還是寧可相信那個人的。
看來確實是中了邪。
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祈男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完了完了!”祈男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鞋也來不及穿就衝下床來:“玉梭,玉梭!”
果然今兒是遲了。因連熬了幾個晚上,玉梭也累得不行,祈男叫她才醒,醒來便大驚失色。
“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玉梭從床上爬起來便如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我也睡迷糊的,可了不得了!”
好在錦芳竟是醒得極早,亦讓丫鬟們預備下了洗漱用物,不想叫醒這邊也是為了讓祈男好好睡一覺的緣故。
這時聽見動靜,錦芳便叫金香豔香兩個將水盆端了進來,玉梭連地下鋪蓋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