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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奶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什麼時候咱家改了規矩,主子間的事,要奴才來答應了?還是說,只在這屋裡?那是看不起大奶奶,”
邊說著話兒,宋玦邊緩緩逼近了鍾媽媽,稜角分明的唇邊,淡淡掛上一絲冷笑,眼神卻變得愈加深邃冰涼:“還是看不上我的緣故?!還是太太另有吩咐,說你們幾個在這屋裡,就撐起架子來大了?!”
鍾媽媽被此一問,情不自禁鬆了手,嬌杏失了力,隨即向前倒去,正好沒臉見人,便趁機倒伏在地,鍾媽媽也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宋玦腳下。
“回大爺的話,實在老奴。。。”
宋玦不容她多辨,只一腳便將鍾媽媽踢倒於地,與嬌杏一起,伏首貼面於冰涼刺骨的青磚石面上。
“這兩奴才怎麼為難你了?”宋玦人已到了裡間,急切不已地走到祈男身邊,不料卻見,一張抬起來迎接他的,櫻唇半啟,笑靨微開,喜孜孜的粉臉。
“大爺過慮了,她們哪有為難我?別的不說,只她們二個,還沒那個本事能為難上我。”祈男衝宋玦眨了眨眼睛,眼神明澈,眉目嫣然,纖長濃密的睫羽霎時如蝴蝶展翅,於空氣中拉出兩條華麗的弧線來。
宋玦半懸於空中的心,看見了祈男的笑,方才穩穩放回了心底。
既然無事,不如聽聽實情。
鍾媽媽被宋玦逼問著,不得已只得指了指嬌杏身上的紅裙。
宋玦是何樣人物,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傳我的話,即刻送這丫頭回太太屋裡去!只說她逾越,又眼裡沒有主子,我這裡用不上她!”宋玦的聲音斬釘截鐵,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剎那間嬌杏身子就軟了下去,這下子她是連哭,也哭不出來了。
鍾媽媽也頓時灰了臉,陪上不成樣子的笑臉來:“大爺,大爺別動氣生火!嬌杏這丫頭是不守規矩,可不也是成心。再一個,她是太太的人,才進這屋裡一天就被趕出去,只怕對大奶奶的名聲上,也不好聽。。。”
鍾媽媽的聲音越說越低,只因宋玦兩道利劍似的濃眉,越鎖越緊,明顯是越聽越惱了,眼見聽得大奶奶名聲五個字從鍾媽媽口中放出,宋玦眼中乍起煞氣,本負手於背,驟然間捏緊雙拳於側,眼見就要開火回應。
“傳我的話,自今日開始,嬌杏只許於院裡粗使,不得邁進這屋來一步,”祈男的話憑空突然響起,宋玦眸光驀地一深,猛地回身轉頭看她,只見祈男勾唇淺笑,聲音清越如寶珠掉落玉盤,清脆悅耳。
“大爺別怪我,違背了爺的意思駁回了爺的話,鍾媽媽的話也有理,一個丫鬟有什麼要緊,可不能讓人說我新媳婦才進了門,就要趕絕老人呢!”祈男輕盈淺笑,溫婉無謂笑意寫滿如玉似月的臉龐,她的話裡雖說著鍾媽媽,仔細聽來,卻似乎另有他意。
老人?除了嬌杏還有誰?自然就是從前伺候過爺的那些個丫鬟們。為什麼我一進門就要將她們放出去?是不是有人心裡有鬼?
宋玦眉頭漸漸放鬆,嘴角亦有笑意,原來她心裡還有這個鬱結?
“既然你們奶奶這樣說,”宋玦輕鬆看向鍾媽媽,裝作聽不出祈男剛才的弦外之音,唇角噙了絲淡淡笑容,眼神卻變得愈加深邃,其中隱隱透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就留下你放院裡使吧。畢竟後院人手安派該是你們奶奶的事,我插手管事,不好。”
祈男心裡哼了一聲,知道不好你還趕人!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了老孃!
“外頭又陰又冷,西邊又堆上好些雲來,只怕又要落雪。”宋玦卻若無其事的將話題繞開:“我正惦記著這裡的涮肉呢,你們可都預備好了?對了吃涮肉可不能沒有南燒,我記得外書房裡還有一罈菊花清,司東!”
悶悶的聲音從外頭窗下傳來:“在!”
宋玦眯起鳳目:“外書房八寶格左邊最裡頭,白泥頭紅壇身,你去取了來!”
祈男眼波盈盈,言笑晏晏,亦彷彿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鍾媽媽見無人搭理自己,只得訕訕地將嬌杏帶了出來。
出門就撞見玳瑁,玳瑁鄙夷地看著這二人,嘴裡冷冷哼道:“這才叫現在我眼裡呢!偷雞不成蝕把米!”
嬌杏惱羞成怒,向地上啐一了口道:“別以為撿了個高枝就成鳳凰!呸!我成不了的事,你這小賤蹄子一樣成不了!”
玳瑁咯咯笑出聲來,壓低了聲音道:“您就看個好吧!”說著一扭腰,打起簾子進了裡間。
“都快二月份了,這天還是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