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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邊縈繞,只是不去。
睡不著是一定的了。祈男伸出手去,摸出一片空虛,和漠然。
她不是那種離了男人就無法獨處的女人。只是宋玦今日此去,似有要事,他不願說,她也不問。不過看得出來,不是小事,亦令他心事重重,顧慮難安。
因是大事,又令人不安,所以宋玦才不肯對自己提起,是保護,亦是疼惜。
只是祈男明白自己,不是暖室裡的嬌花,她更希望今後的夫妻關係裡,是平等,更是互助,既與君攜手,不論憂患艱難,我必與你,同生共往。
一直撐到眼皮沉重地像兩片橡皮,壓得眼球生疼,祈男依舊毫無睡意,可翻來覆去地次數多了,又不免驚醒外頭值夜的人,祈男只得強迫自己,靜止不動,雖心裡翻騰疊起,可外頭看去,卻似已經沉沉睡去。
這樣不知熬了多久,最後,終於聽見熟悉的靴履聲響起,是宋玦回來了。
☆、第二百七十章 皇后(二)
但沉入他寬廣有力的臂彎,頭靠上他厚實的胸口之後,祈男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去,宋玦並不擾她,知道她必是等了自己許久,便靜靜擁住她,數著她的心跳,直到睡意,將二人席捲入轂,陷入黑甜沉鄉。
次日起身,也不知是沒睡好,還是昨晚換小衣時確實受了寒氣,祈男果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身子發軟。
宋玦換好衣服坐在桌邊喝茶,見祈男起身時有些掙扎,便知不好,再細看其臉色,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可是覺得不舒服了?”
祈男強做出個笑臉來:“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有些發昏,想是起得早了,不妨事,一會兒就好了。”
宋玦還是不放心,便叫玉梭:“去濃濃地熬一碗紫蘇薑湯來!再放些白芷!藥材我記得都放在後樓上庫房裡的,一小包一小包的,上頭都有記號。你讓鍾媽媽領你取去。”
祈男忙說不必,攔住玉梭,對宋玦嗔道:“又不是什麼大病,何必這樣鬧得眾人皆知,鬧起多少人來,倒抱怨我輕狂。知道的說爺心疼我,那不知道的,不必該說我怎麼猖狂得志了呢!我看紫蘇薑湯就不錯,現成的材料只怕廚下都有,庫房裡的,就不必了吧?”
宋玦想了想,點頭應了:“你的話有理,就這樣吧。”
一時去傳了話,大廚房裡果然隨早飯一併送了來。
祈男待湯汁放涼了些。慢慢便都喝了下去,只這一碗下去,便再也吃不下別的了。
“這怎麼行?”宋玦見一桌子點心。祈男一塊不用,不由得又急了:“到宮裡可得走好長一段路,規矩是奴才不許入午門,你這一去,沒人抬沒人扶的,且還得多照看老太太些!此時不將肚子添飽了,到時暈了可惹出大笑話來!”
祈男好笑起來:“什麼笑話?讓你宋家娶了媳婦不讓吃飽飯不是?”
宋玦不理她。依舊將臉板著。
祈男無奈,只得向玉梭使個眼色。後者會意,將丫鬟們一齊帶了出去。
祈男這方撒起嬌來:“好大爺!你才也看到了,那樣大一碗,我哪兒還有空處裝別的吃食?若強吃下去。暈是不會了,只怕吐得皇后宮裡一地都是,那才真是鬧出笑話來呢!”
宋玦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只管吃,吐了只說是我逼的就是!”
祈男哭笑不得,頭上頓時生出三排黑線來。聽說過不給飯吃,沒聽說過強逼著吃吐了的!
“我心裡明白,爺是為了我好,這樣吧。”祈男見說不動宋玦,只得曲線救已:“我包二塊帶上車去,一會下車前。肚子裡的藥也消化了,到時我再墊墊,可好?”
宋玦這方依了。
外頭老爺來人,已在催宋玦同上早朝,祈男想問昨晚的事,也沒了機會。只得替他將披風繫好,看看外頭。已零星飄出雪花來,不免又再囑咐幾句。
“我是無妨的,倒是你要當心,”宋玦滿心滿眼的柔軟和寵溺,拉過祈男來道:“一會雖咱們一路,可當了老爺,我不便再說什麼。你一切自己小心,我知你極伶俐,不過皇后卻是個不喜好伶俐的,你只依老夫人眼色行事,作出溫順拙賢的模樣,就是了。”
祈男說句放心:“大爺別隻管擔心我,我有老夫人呢!倒是大爺自己。。。”
不料這話題才剛剛提起,外頭司東焦急地聲音傳了進來:“回大爺,老爺又叫人來催了,再不走不行了!”
宋玦在祈男額角上重重印下一吻:“我先去二門外馬上,你也快點!”說完就走,連給祈男回應的時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