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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時祈男才發覺,自己對這個男人,實在瞭解的太少。
好笑的是,自己還曾當他是知已呢!
“原來是品太醫,”祈男心中五味陳雜:“竟不曾想見,與你在這裡再次見面。”
品太醫依舊如常的沉著冷靜,淡淡如水地回道:“宋大奶奶才於宮道中暈厥,正好臣從旁經過,便將大奶奶扶於此啟祥宮中,略施以診息,如今大奶奶好了,還該早些離開此地,以免打擾穎嬪為是。”
品太醫情不自禁地佩服自己。
明明心裡想的是那樣,何以說出口的,會是這樣?
明明心裡炙熱如火,何以出口後,卻如此冷若冰霜?
祈男隨即反應了過來。不過她明白自己何以為到得這裡,卻不太明白,一向對自己溫文有禮,體量至深的品太醫,何以會無緣無故間,冷漠如斯?!
“太醫說得是,”宋老夫人見祈男無話,忙握了她的手道:“男兒你可還走得動麼?”
自尊心不允許祈男說不。
於是給穎嬪留下不少謝禮之後,宋老夫人攜著祈男,慢慢出了啟詳宮的大門。
品太醫藉口要替穎嬪請脈,並不與她們同行。
祖孫二人一路無語,出得宮門時,只見玉梭和荷風,早已是一臉焦急地等候已久了,秀媽媽倒是一臉平靜,只是嘴唇微微有些發白。
“今兒見得時間可長。”見二人安然無恙地出來,秀媽媽貌似風輕雲淡地上來接著,嘴角卻情不自禁地上揚起來。
“皇上早朝可下了?”宋老夫人別的話沒有,只問了這一句。
秀媽媽搖頭:“才聽門口侍衛們閒聊,說還沒散呢。”
宋老夫人沉著臉,一字不吐,扶著秀媽媽上轎去了。
玉梭看祈男臉色有些不對,當了人面,也不敢多問,先將她也扶上車去。
回府之後,進了二門,宋老夫人本欲叫祈男過自己院裡,過後看見宋夫人領了小姐們來接,卻又突然轉變了心意。
“老太太今兒累著了吧?皇后心情如何?還滿意咱家這媳婦麼?”宋夫人其實早領得了宮裡送出來的禮物,明知不壞,卻還故意發問。
“皇后娘娘倒還喜歡這丫頭,別的也沒什麼。我也乏了,你領了你媳婦去吧,我要歇息會子。”宋老夫人丟下這話,便徑直坐上小竹攆去了。
宋夫人悻悻地目送其遠去。本來她還想打聽些選秀的事,可見老夫人如此沒興,只得收口不言。
祈男立在宋夫人面前,貌似恭敬平和,實則腿肚子有些打抖,好在裙子厚實,外頭也看不出來。
宋夫人瞥她一眼,也懶得多話,只道:“宮裡御賜的東西送過來了,你自己回屋裡收去吧!“
這一點宋夫人倒比蘇太太強得多,些許小物她是不放在眼裡的,也不會雁過拔毛。
宋梅宋薇滿心蠻眼的羨慕,宮裡對她們的誘惑太大,可惜的是,與祈男只有壞交情,因此無從發問。
好容易回到院裡,祈男立刻閉了眼躺去了床上,連外衣也沒來得及換下。
玉梭急得直催:“好奶奶,好歹將外頭衣服褪了吧!這屋裡暖,看一會出了汗,再受了風可就愈發不好過了!”
祈男不動,半晌驟然崩出一句話來:“玉梭你猜我今日看見誰了?”
玉梭心裡一動,莫不是咱家大小姐麼?
可這五個字如有著,將一切都凍住的寒柝悽愴之氣,凝住了她的嘴,使她發不出聲音來。
祈男斜眼睇她:“你一定猜不出來,是品太醫!”
玉梭呆住了,如被奪魂攝魄般的,僵木無語了。
那個讓她魂縈夢繞,幾回心頭流連,明知不可能卻始終不忍放手的男人?!
他怎麼會去了宮裡?不是已經從宮裡出來了麼?
無緣無故,怎麼又回去了呢?!
“想必他又回來太醫院,又做了御醫了。”祈男將手墊去頭後,自顧自說著:“怪不得那日在杭州,無聲無息地就沒了蹤跡,問人,人也不知。對了前二日聽老太太說太后舊疾好了大半,想必是因品太醫回宮,方得緩解吧?”
玉梭突然抽身從祈男床邊站了起來。
祈男吃了一驚,抬頭看她:“你怎麼了?”
玉梭不發一言,急速轉身,奔出屋去。
祈男一頭霧水地望著她的背影,心念一轉,瞬間明白些什麼了。
怪不得提到個品字這丫頭便會臉頰泛紅,怪不得聽見個醫字這丫頭便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