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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衝過來,接到自己手裡,口中由不得有些歉意地道:“怎麼好勞動奶奶,我竟睡過去了!”
祈男擺擺手不她再說,又指指外頭,玉梭臉紅了一下,閉口不言。
待洗漱過後,祈男很快妝扮好,於是直接到二門外,預備出城送別宋玦。
她到得最早,於是候在門邊,很快老太太也出來了,秀媽媽遠遠見祈男的身影,忙叫荷風過來傳話:“大奶奶快車上去吧,老太太說了,天冷得很,又是一大早的,不必多禮!”
祈男不肯,只說太太還沒出來呢。
老太太這會子已走到跟前,先抬頭細細打量了祈男一番:只見其外頭穿著杏黃石榴紅二色紋樣緞面白狐皮裡斗篷,頭上帶著杏黃石榴紅二色紋樣緞面白狐皮裡觀音兜,底下是一條淺緗色緞面棉裙,先就在心裡點了點頭。
雖是送別,可這丫頭到底心氣硬朗,看她穿戴出來就知道,不是那種悽悽慘慘做小兒女態之勢,顏色鮮亮,雪地裡看著顯眼,亦喜氣十足,帶些好兆頭的意味。
“你只管上車去,”老太太看畢,自己便徑直坐去了軟轎上:“我且到了,她還沒到,還講什麼禮數?天又冷,凍病了請太醫,反又是一樁麻煩事!”
祈男聽到請太醫三個字,心裡一動,忙彎腰陪笑道:“老太太吩咐地是,我這就上去了。”
於是祈男依言坐到自己車上,又等了半天,太太方才款款從門裡出來。
老太太聽說太太來了,並不理會,太太走到車前問安,她眼皮也不曾抬,只對秀媽媽道:“既然人都到了,小姐們又不去,吩咐起轎就是。”
太太鬧了個滿面通紅,回頭見祈男的車也起動了,知道人在車上,愈發動氣,只是當了老太太的面不好發作,忍了氣回到自己車上,呂媽媽隔窗架橋挑撥道:“太太,大奶奶早是到了,偏生不在下頭等著太太,這不是眼裡沒了太太是什麼?”
太太咬牙低低地道:“你等著看吧,遲早我要好好收拾那個小賤人!”
雪後路滑不好走,車馬皆走得小心翼翼,再加上心急要見宋玦,祈男只覺得這條路沒有盡頭似的,好容易到了,別說祈男,就連玉梭都有些著急上火了。
“奶奶,怎麼還沒到?哦好了,車停了。”玉梭不待車穩下來,急忙就跳了下去,伸手將簾子開啟,扶下祈男來。
秀媽媽看見祈男,忙叫她過來:“老太太叫你呢!”
祈男本欲去給太太請安的,這下只得先去了最前頭,從太太車邊經過時,祈男由不得陪上個笑臉:“太太一路還好吧?”口中問候道。
太太猶自車上坐著,簾子也不曾打起,呂媽媽車下冷臉斜眼看她,口中不鹹不淡地回道:“奶奶有心了,太太可不敢勞動奶奶問候。”
當了車前車後許多人的面,祈男被她如此搶白,不免有些下不來臺,玉梭更是氣得臉紅,正要回說是老太太叫我們去的,卻被祈男一把拉過手去,不叫她開口。
太太正在氣頭上,明擺是要給自己難堪的,今日又正值送別宋玦,祈男便不願意多事生非。
玉梭忍氣吞聲,扶著祈男過去了,不想呂媽媽見她們不開口,愈發趁了心,嗓門兒拉得大大地衝其二人背後笑道:“哎你們聽過沒有,那攀高枝的老鴉的故事?老鴉自以為攀上信高枝,卻沒那個本事抓得牢,到底還是掉下來,泥地上砸了個坑,跌得鼻青臉腫,竟反不如我們這起平頭正臉的人了!”
車前車後的奴僕們,個個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浪,直衝得玉梭心頭怒火直竄,恨不能回去跟呂媽媽對嘴,好好吵一架以證清白才是。
可是祈男死死拉住她,偏就不讓她轉過身去。
自己若真與太太在這裡當面鑼對面鼓地吵嚷出來,宋玦必不能安心出發,眼下對祈男來說,讓宋玦定定心心,安安穩穩地開拔,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若不放心自己,必將心中有所牽掛,若有所牽掛,又如能能安心陣前?
戰爭不是兒戲,死人更是常有的事,大戰於前卻心有旁鷺,此乃兵家大忌也。
呂媽媽笑得猖狂,太太更在車上得意洋洋,也好,也算給自己出了口悶氣。
祈男走到老太太軟轎前,臉上盈盈淺笑,並不理會身後嘲諷,伸出皓腕扶下老太太來。
“去問問後頭,她們笑什麼笑成這樣?若有好笑話,說出來我也聽聽,大家解悶!”老太太誰也不看,吩咐秀媽媽道。
秀媽媽瞥了荷風一眼,後者會意,幾步就到了呂媽媽面前,語氣不軟不硬,態度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