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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有眼尖的丫頭驚呼起來:“大老爺回來了。”一邊趕緊地撩起簾子等著賈赦進屋,賈赦本來還想給邢夫人一個驚喜,這下全完了。可那丫頭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要責怪她,賈赦又是在不忍心,只好摸摸鼻子認了,邁步進了屋子。
邢夫人和賈赦原本都是南方人,猛不丁這就到了北方生活,冬天天寒地凍的,賈赦一大男人還好,邢夫人就受不住了,這天氣一涼,她就讓人把地龍燒了起來,還點了幾盆碳放著,自己就窩在炕上,弄得整個屋子,跟春天似地暖和。賈赦在外面還不覺得,到了屋裡,才覺得手腳都是冰涼冰涼的,再看邢夫人坐在炕上,懷揣著一個暖爐,慢慢吃著蜜棗,好不逍遙的模樣,忍不住就笑道:“你這日子,可真是逍遙如神仙了。可憐我啊,在外面跑得整個人都快成冰塊了。”
邢夫人斜了他一眼,笑罵道:“你當我傻子啊?外面;冷是冷點,可禁軍營什麼地方,還能虧了你?更別說你好歹也是有品階的,再苦,能苦到你?外面冷點,你多活動活動就是了,還冰塊呢~”說是這樣說,手上卻是指使著人趕緊去上薑茶,“這東西驅寒,也不算很難喝,你就灌一碗,滾滾燙的下去,別說冰塊了,就是冰雕,也能融了!”
賈赦脫了斗篷,接過薑茶一口就喝乾了,別說,夏天不覺得,冬天喝這玩意,只覺得渾身滾滾燙的,什麼寒氣一下都跑了,再沒比這個更好的了。“舒服!”手腳的寒意全消,賈赦乾脆脫了鞋子,也爬上了炕,跟邢夫人對面坐了,學者她的樣子,抓了顆蜜棗就往嘴裡塞,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前段時間你不還喜歡吃酸啊,怎麼現在又改起吃著東西了。”甜膩膩的,一點也不好吃。
“這些天也不怎麼喜歡吃酸的了,蜜棗可是好東西,吃點也沒什麼。”邢夫人隨口回答了,轉而問起他在軍營裡的事,“軍營裡真的很辛苦啊?這麼冷的天,你都得一直在外面?真是的,這軍隊也太沒人性了,也不知道給隊員放放假什麼的。”
賈赦被逗得直笑:“剛才說軍營虧不了我的是誰啊,這麼一會兒,就又改口了?”被邢夫人狠狠瞪了一眼,他才行笑著解釋道,“其實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雖然要再外面訓練,可就跟你說的,那種高強度的訓練,哪裡還可能會覺得冷?沒出汗就不錯了。我又不是那些小兵,三品官呢,在營裡也是數一數二的,苦不了我。”說著,涎著臉湊近了邢夫人,輕聲道,“就是看不見你,想的慌~”
邢夫人的臉刷的就紅了,有些心虛地看看屋裡裝死人的丫頭婆子,眼刀子直往賈赦身上戳。反正不痛不癢,賈赦根本沒往心裡去,反而是被邢夫人這有趣的反應弄得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看得邢夫人更是羞惱萬分,只覺得賈赦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討人厭過,屋裡這麼多人,居然也敢這麼油嘴滑舌的。可架不住臉上一片燒紅,邢夫人趕緊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她這兩天一直想著的事:“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家裡的麻煩事我還等著你幫著出出主意呢。”
賈赦看她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也收了笑意,沉著臉等著邢夫人說話。邢夫人沒立刻就說話,而是先讓一干閒雜人等都退了下去,又叫了綠菊秀梅在門外守著,這才把綠菊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賈赦,末了,不無鬱悶道:“我們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過點了,這老太太偏又要來插一腳。嘖嘖,你說她到底是多不喜歡這大兒子大媳婦啊?”
賈赦嘲諷道:“光看紅裡賈代善死了,卻是沒襲爵的小兒子住了正房就能看出賈母有多偏心了,這要不是我們穿了過來,到最後,大房什麼局面,你也是知道的,賈赦被流放,邢夫人也對王夫人低了頭……”頓了一會兒,賈赦想不通的搖搖頭,“要說人偏心也正常,可怎麼就能偏成這樣呢?賈母再喜歡小兒子,這大兒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