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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罵成了廢物,賈政便是不喜寶玉那不喜讀書的性子,可對他的好模樣靈性也是歡喜的。氣極之下,一時竟愣在了那裡。
當即,滿屋子裡,就聽見賈母刺耳的尖叫:“備車,快備車,我要去喊冤!”喊得多了,外面人再不敢一絲不動,一時腳步紛沓,好不噪雜。賈政看賈母那暴怒的模樣,不像是說說的,怕是真要去告賈赦忤逆了,不由得又擔心又竊喜,擔心的是怕會連累自己,竊喜的是,賈母這一鬧,自己可是出氣了,回頭要真賈赦被奪了爵,自己也許還能借機上位了。可再看賈赦,半點緊張都沒有,竟是渾不怕的,不由又是驚疑,難道他手裡還有什麼牌沒打出來不成?
等了好一會兒,賈母都罵了幾通了,下人才磨磨蹭蹭地過來,說是車馬備好了,賈母看著賈赦,冷笑一聲,就要出去,冷不丁的,賈赦就開口了:“老二佔了榮禧堂幾十年,寶玉自小佔盡老太太寵愛,如今又為府裡惹下大禍來,老太太只管去告我,回頭衙門裡上官問起,我定一五一十告訴了所有人,我為什麼忤逆,為什麼不孝來。”看著賈母倏然變化的臉色,賈赦笑得暢快,“與其這麼窩窩囊囊的被人踩死了,倒不如我自己了斷。你們叫我不痛快,那乾脆所有人都別痛快了。老太太不是想把我踩進泥裡?那我就拉著滿府人一起下地獄。我倒要瞧瞧,這事過後,滿府裡,誰臉上還有一絲光彩!”
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無所謂的態度,倒是把賈母賈政都給震住了。依賈赦的性子,這種事,他還真乾的出來,拖著整個榮國府給他陪葬,他未必就沒這個膽子,忤逆罪也不致死,他頂天了卸職回家,可榮國府怕也要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話,連帶著賈政寶玉也前途盡毀……賈母吸口涼氣,看著賈赦的眼神跟見了鬼似的,顯見的也是被賈赦的狠給嚇到了。賈政自更不必說,整個人都呆掉了。賈赦跟個沒事人似的,再不見了方才的火氣,就那麼淡淡的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兩人。
良久,賈母才整個人彷彿洩了氣一般,萎靡地走回了榻上坐下,陰冷地看了賈赦,問道:“鬧了這一出,你到底想怎麼樣?”
賈赦看了眼賈政,半點也不客氣,把自己的要求全部羅列了出來:“想必我要分家你是定然不會同意的,可現在二房一出一出的事,我卻也不想被連累。滿府的事,起因就是尊卑不分,我要二弟不日從榮禧堂搬出去,府裡賬目我也不查,但是要由月娥主持中饋,寶玉送到學裡,嚴加管教,和丫頭們,也分開了距離,別人我不管,可別帶壞了迎春的名聲,我還要給她嫁戶好人家呢!”瞄一眼賈政,“虧得是做學問的,連我這個武將都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
話很難聽,可是提的要求卻並沒有出格的,都是禮法上早該做的,賈母有心不答應,可看賈赦的模樣,卻是完全豁出去了的,那眼神,滿滿的戒備警惕。猛不丁的,賈母心就是一陣透心涼,這是他大兒子啊,當年,便是紈絝荒唐了些,可從來都是孝順聽話的,怎麼如今,就變成了這樣?明明是親母子,卻跟仇人似的?
賈赦見賈母久不說話,只當她不願意,皺皺眉,不悅道:“我已經很讓步了,老太太要再不願意,與其任由著別人拖累了我這一房,倒不如我自己動手,好歹還能死的甘心些。”
他可不是說說的,今天這事,是真把他氣到了,這些年,他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的,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全家大小平安?如今倒好,為了二房那點破事,被人當眾羞辱。而且最重要的是,賈赦突然也想明白了,大房這些年經過自己的奮鬥,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自己這次要是真的跟賈母賈政鬧翻了,頂天了就是榮國府被訓斥,他罷官貶職。不過這一來,兩房要不分家都難了。到時候,他和邢夫人包裹一卷,隨便找個地方安家落戶,怎麼不是過日子啊?至於別人的流言蜚語?大不了就是現代人的生活,門一鎖,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反正賈琛年紀還小,等他說親,還十幾年呢,不著急。他就不信了,他豁出去了,二房還能落得好,到時候元春肯定要早嫌惡,寶玉也毀了,賈母沒了榮國府老太君這封號,還能哆嗦的起來?自己頂著不孝的名字,自然是不會供養她,賈母就跟著二房過,從此大房二房再不來往。大房才幾口人,就不信以後過不好日子……當然,賈赦這也就是氣急了的想法,他門清著呢,賈母絕對不敢拿賈政寶玉來冒險,告他忤逆的事,也不過就說說。只是今天這事,可是大房受委屈,這麼好的機會,便是不能一勞永逸,他好歹也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賈赦的威脅,終究是沒有人敢忽視的。最終的,賈母和賈政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他的要求。只是點過頭後,賈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