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家書不離手,到外頭見了都煩。近在眼前的書店也沒去成,我像個跟班的,無權決定主人的去向,只能尾隨其後。
決定回家時,歡歡也沒像來時那樣打車,而是上公交坐地鐵,直到下午3點左右才回到家裡。老秦夫婦都不在,混兒正在打遊戲,見我們回來問上哪了。歡歡沒好氣地說犯不著跟你彙報。混兒出了房間,只穿著件運動服,渾身散發出汗酸味兒,歡歡一捏鼻子躲進了自己房間。我也懶得理他,收拾餐桌,進廚房洗碗筷,他湊到門前,低聲告訴我已將小麗打發了。然後回到房間再沒出來,裡面傳來遊戲噪音,伴著他的粗口。
直到傍晚做飯時間到了,混兒才叫我不要做他父母的飯,說是晚上他爸的朋友擺婚宴,不回來吃了。這時候歡歡一直看著電視,時不時還撥著電話,一開口就說找冼老師,然後又失望地掛上,反覆好幾次,混兒在旁奸笑一聲:想老師了?認個乾哥哥算了,反正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是個擺設,空架一個!
歡歡罵了句滾蛋。混兒也聽話,滾回了自己房間,居然哼唱起:妹妹找哥淚花流。真想不到這混兒也能唱出經典紅色歌曲來,只是老歌新唱,老是跑調改詞,氣得歡歡跑過去狠命地關上他的房門,罵道:鬼哭狼嚎!
阿蓮的故事 71(1)
()免費電子書下載
對於兄妹倆習慣性拌嘴,我也當成了慣性,從不插言,就如同餐桌上的家常便飯,一天三頓的茶後節目,晚飯自然也在筷子拌動下,和著他們嘴皮子上的爭鬥,只是聽到傳呼器響聲時,才暫時消停下來,歡歡擱下飯碗抄起話機就問道:冼老師嗎?
冼老師很守時,一進門,我和歡歡不約而同地將眼光投擲到他身上,細瞅之下,也沒發覺有什麼兩樣兒,一身醬色休閒西裝,頭髮梳得很整潔,大鼻子深眼睛的,沒留下痛哭流涕後的烙印,嘴巴叼著菸捲兒,一樣的灑脫,一樣的目空一切。
混兒立刻犯混咋呼道:來一盅,哥們兒!
冼老師往沙發上一靠說,哥們兒從今往後滴酒不沾了。我給他倒了杯茶水,他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我說,你們倆這回長見識了吧。然後又將眼光投向正吃飯的歡歡。歡歡低頭沒說話,我也回到餐桌旁不出聲。混兒覺得蹊蹺,放下碗來問道:她們倆怎麼了啊,溜進人民大會堂學會鼓掌了?
冼老師沒搭理他,只叫快點吃飯,輔導完功課他還得回去趕寫論文。
輔導功課時,冼老師一定跟歡歡提到上學校找他的事,反正後來歡歡再沒讓我單獨陪著上冼老師的學校,反而是我自己找過冼老師幾次,都是偷偷溜出家門,快去快回,生怕被秦家人發現,來回也顧不得省錢,還咬牙打過車。這也是後話了。
在我拿到秦家的第一份工錢時,我才覺得自己立穩了腳跟,也才在家信中提到自己半年多來的遭遇。徵得姜姐的同意,我讓家裡以後回信就寫秦家的地址。父親很快回了信,看了我的遭遇,字裡行間無不流露出對女兒隻身在外的牽掛,一再囑託我,別太委屈自己,幹不下去就回家。大弟在給我的信件裡叫我別給他買書了,說現在學校的複習資料也很多。話雖這麼說,我懂得他是怕我花錢,苦了自己。其實在城裡做保姆,生活上比起在家那是天壤之別,畢竟不是過去舊社會的老媽子,奴僕關係分化明確,等你上好飯菜後,自然有你吃的一份,生活上我一點不苦,除了在趙老師家清苦點,我在警察大民家和秦家過得也挺滋潤,比起家裡的粗茶淡飯,算是上等人家的伙食了。
歡歡最關心體形了,說我有發胖的前兆,我一點都不在乎,希望自己能長胖點,到了年底回家,家人一見我胖乎乎的樣子,就能想到在城裡沒吃苦。
保姆最苦的不是糧食,而是面臨失業的精神壓力,一旦被解僱,連個落腳地也沒有,這才是最擔心的,就好像我在警察家時,剛長了點肉,因為失業焦慮即刻就瘦了下來。只是現在我經過了試用期的考驗,而且已順利拿到工錢,對我來說,這才是最大的欣慰,所謂心寬體胖是有一定道理的,肉體飽滿與否取決於精神上的放鬆。
人一旦恢復到正常秩序,在平靜中生活,就容易養出惰性來,也不再居安思危了。保姆也一樣,一個讓主人善待的保姆極容易忘卻自己的本分,而骨子裡固有的農民習性也在無意中流露出來。在大民家時,我就暴露過不好的本性,好似在油鹽醬醋中要行使一個保姆應有的權利來,實際那是職責,主人放手讓你做主,你就失去了本分,甚至學會了挑剔,用挑剔的眼光審視主人的是非來。俊姐是個寬宏大量的女人,有知識,有修養,對於我偶然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