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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預習了大學英語,但還沒有提前考慮這個問題。那您說說,我應該怎麼理性地考慮?”
父親說:“你應該知道,在人的不同時期,對異性的欣賞也是不一樣的。小姑娘嘛,大多會喜歡看起來不一樣的男孩,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很酷的男生吧?可這個階段遲早都會過去,等到你們大一些,再大一些,就會發現不是每種‘酷’都有那麼‘酷’。一個有智慧的女人,最終欣賞的還是那種有責任感、有事業心,同樣也有智慧的男人。這不是世故,這是規律。我們沒有必要嘲笑小姑娘的品味,人生階段嘛。可有很多人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人生階段,卻影響了日後的發展,耽誤了更長的生活,這是不是有些愚蠢呢?”
他說完這些,便平靜地、以“不說二遍”的信任姿態看著張紅旗。
張紅旗感到悲從中來。在父親的言談中,竟然沒有一點把她看成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的意思。那麼她是什麼呢?一個有資格和父親一起超然物外地俯瞰庸常人等的智者?這種尊重在以前讓張紅旗驕傲,現在卻只讓她悲哀。
張紅旗沒話可說,而她的沒話可說更讓父親放心。他認為她已經開始思考了。只要張紅旗去思考,那麼什麼問題都不成問題。他需要做的只是風度翩翩地站起來,離開,留給女兒(遺傳他基因的智者)一個思考的空間。
張紅旗呆呆地看著桌面。她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詩:我還年輕,卻已經老了。怎麼老的呢?是他們把我看老了。他們平白就抹殺了我所處的人生階段,把我看成了一個從青春期跨越哺|乳期直奔更年期的女智者。
而他們為什麼這樣看待我呢?再理性地想一想吧,其實還不是我造成的,我一直享受著這樣的待遇。我自己把自己變老了。
張紅旗歪在床上,無聲地哭了會兒。她忽然又認為自己哭得很傻。她覺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這一夜,張紅旗沒有睡好。她第一次發現時間不像流水,而像鋸齒一樣。第二天,她鼓著腫眼泡、迷迷瞪瞪地來到學校,在走廊裡迎面碰到了陳星。
看到陳星,她沒有生氣和委屈,只是覺得自己一下子垮了。精神的最後一根線繃斷了,耳邊響起“咔嚓”一聲。
她低著頭對陳星說:“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陳星說:“老師找你談話了?”
張紅旗說:“嗯。”
陳星說:“也找我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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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紅旗說:“你幫我想個辦法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別人——他們——從來沒這麼對待過我。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陳星看著張紅旗的臉,想起了四個字:了無生趣。原來張紅旗這麼脆弱,這麼點事就能把她壓垮。陳星同時又有了一點自我膨脹,他覺得自己也有比張紅旗強的地方。
於是他說:“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把——我們——的事忘掉的。”
3。那年夏天(1)
每個學校裡都有幾個女生,她們和大多數女生不在一個陣營,因為她們很“媚”。其實這類女生髮育得倒也不是很好,而且個子往往比較矮,還三天兩頭地請病假。但她們就是自有一種“媚”態。具體什麼又是“媚”呢?走路時的腰肢擺動?眉眼間的風情萬種?既是又不是。
有的女生永遠也學不會那種調調,有的女生天生就會,而且是從骨子裡往外“媚”。沈瓊就是那種極“媚”的女生。
拿小北他們的痞子話講,這樣的女生都叫“喇”。沈瓊呢,“喇”中*。
小北有個愛好,就是坐在操場旁的花壇上看女生。只要過去一個漂亮點的,他便會使勁揪扯陳星:“你看,你看那婆子!”
陳星說:“怎麼了?”
小北說:“那婆子過去了!過去了!”
陳星還是摸不清頭腦:“過去了怎麼了?”
小北卻莫名其妙地興奮:“她怎麼不回頭看看咱們?”�
看見一般漂亮的女生,小北還敢於怪叫:“哎——給爺笑一個!”碰見特別漂亮的,他就只剩下手舞足蹈地嘚瑟了。而每當沈瓊出現,小北的表現就幾乎是捶胸頓足了。
有一天,沈瓊又從遠處走來。坐在一旁的陳星忽然問:“你覺得這婆子怎麼樣?”
小北不假思索地說:“*。”
他沒想到陳星會說:“那就她得了。”
小北一愣:“你要幹嘛?”
陳星說:“拍婆子啊,我要拍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