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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沏茶。”老漢連忙說話,一面把洪易請進了鋪子後面的房間中坐好。
這臨街的房子,前面是鋪面,後面是三間房屋,一個天井,天井中央還有一口水井,水井旁邊,是一口鍋,爐灶,案板,上面有切得整整齊齊的菜葉子,還有半塊豬肉,飯已經在鍋裡面悶出了香味。
這是標準的玉京城中等人家的房子和晚飯。
這一家三口,兩天前還是街頭賣藝,風餐露宿,睡城隍廟,現在卻過上了安定的生活,這一切都自然歸功於洪易。
在房子裡面點上了油燈,洪易坐在正中央吃著茶,老漢,鐵塔大漢都搬個小凳子坐著,而小女子卻在天井裡面忙碌起晚飯來。
“恩主今天中了舉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鐵塔大漢看見洪易坐定之後。連忙道。他倒也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地莽夫。卻是看出來了洪易地身份。
“鐵柱你說些什麼。恩主本來就是侯爺公子。本來就是貴人。還說什麼飛黃騰達。”老漢用大鐵菸斗磕了磕地面。大漢立刻不說話了。
“這些天忙著等放榜出來。倒是沒有時間問下你們地來歷。我看你們身手不凡。為何又淪落到賣藝地地步呢?”
洪易今天來。自然為了問清楚這三人地來歷。也並不在乎三人說謊。他頗有閱歷。擅長揣摩。說謊不說謊。倒是一下聽得出來。
“恩主要問我們地來歷?”老漢地目光一下凌厲起來。“不知道恩主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
“真話假話你喜歡講哪一門。就講哪一門吧。不過你們應該練地是大禪寺地功夫。這一點倒是瞞不過我。”洪易抬著頭。看看這老漢。
“好眼力!”老漢此時,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洪易:“傳聞我大乾朝兩大武聖,第一就是溫武侯,也是恩主的令尊,第二是神威王爺,恩主倒是得了溫武侯爺的傳承,居然能看得出小老兒一身功夫的來歷。”
“你的功夫我看不出來,鐵柱的武功,我看得出來,應該是‘猿魔混神棒’吧,不過我卻是奇怪,小穆的功夫卻好似是雲蒙國武學聖地玄天館之中的‘蝶舞拳法’,大禪寺,玄天館,一東,一南,相隔萬里,武學怎麼會在一起?”
洪易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恩主連小穆的蝶舞拳法都看得出來?”老漢驚訝了,連連搖頭:“我看恩主雖然有武藝在身,但也只是剛剛練到了筋肉飽滿的地步,想不到眼力這樣高明。”
洪易卻笑而不答,等著老漢說出自己的來歷。
“我們是中州沈家溝的人,我叫沈天揚,這是我兒子沈鐵柱,小穆是我們在路上救下來的,她姓宇文。我們沈家溝早年都是租種的大禪寺的田,租子還不重,但是後來大禪寺被剿,田雖然歸了我們,但稅就一年重起來,加上前幾年遭了水災,稅交不上去,官府就要收田,我們氣憤不過,打傷了幾個衙役,逃荒出來,一路流落到這裡。我們的拳法,也是早年大禪寺流傳出來的。咱們沈家溝世世代代種田,練拳,雖然功夫說不上精深,卻也能自保,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匪徒。”老漢娓娓道來,往自己的菸袋裡面裝了旱菸,吧嗒抽了一口,搖搖頭。
“你們是沈家溝的人?前幾年沈家溝是遭了水災,聽說是太子爺調撥了不少賑災錢糧去過,但是好像是大禪寺的餘黨組織刁民還要鬧事,結果鬧出了民變來,後來派軍鎮壓。因為鎮壓及時,太子爺還得了皇上的讚譽,說是辦事雷厲風行。”
洪易一聽,倒是相信了這沈天揚幾分,不過這沈天揚既然是打傷衙役逃出來的,就是帶罪之身,卻不好善後。
“什麼?根本沒有調撥賑災糧過來!都被中州省的官兒貪掉了,我們去論理,就說明民變,後來帶兵來繳村子的什麼將軍,是汙民為匪,用血來染他的烏紗帽!我們逃出來之後,他們把村子裡面的留下的人都殺光了!男女老少都用竹稿子釘在地上!”
沈鐵柱一聽洪易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猛烈的一腳跺在地面,整個房子都似乎搖晃了一下。
“有這回事?”洪易一聽,心中大吃一驚,這事情非同小可,牽扯到當朝太子,更有可能牽扯到洪府!因為武溫侯洪玄機就是支援太子的,洪熙更是當年為太子保駕護航,殺進殺出。
“此事禁聲,公道自在人心,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卻不是現在。”洪易連忙道。這事情,不說他一小小的舉人,就算是朝廷重臣,也是擔當不起的。足可以殺頭抄家一千次。
“小老兒知道厲害。”老漢又深深的抽了口煙,煙把臉都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