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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於是我就來了。師姐利用這機會偷下攝摩騰師祖的地下墓室,被發現後,三言兩語就勒索到《阿含經》。這中間有什麼秘密?我想不通。不過宏法大師見到我時,失口喊出‘公主’的字眼,想來我的身世和什麼公主有些相關。晚輩去而復返,是要請三位前輩向晚輩講明這其中的秘密。”
寺主首先沉聲道:“維那大師,你和這位施主的父親是結義兄弟嗎?”
宏法道:“出家人將父母也只看作眾生,何必討麻煩去結義兄弟?”
寺主又問:“你喊過這位女施主是公主嗎?”
宏法道:“沒有。”
陽春霞大怒:“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為何要否認自己說過的話?”
宏法道:“出家人犯戒要下地獄。宏法若打了誑語,讓宏法下地獄好了。”
陽春霞沉默了。她開始明白這中間的秘密有多大了。一個佛門高階僧侶,還在他人佛門時就已受了佛門十戒。如今成了高僧,成了寺中眾僧的榜樣,卻甘願下地獄也要打誑語,可見這秘密一定是事關重大,才逼得他不得不打誑語。
上座說:“陽施主如是沒有別的事,可以走了。”
陽春霞說:“殺人不過頭點地。能使宏法大師違背佛門操持而打誑語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事關佛門聲譽。”
白馬寺三大綱盡皆沉默不語。
陽春霞繼續說:“由此可見,我的身世事關重大。憑白無故請你們講,你們大約是不會講的。我若以《阿含經》交換這個大秘密,你們講不講?”
白馬寺三大綱,盡皆沉默不語,但卻相互看了一眼。
宏法盯著陽春霞看了片刻,調頭道:“啟稟寺主,陽施主身上帶有三本經書,此話可以相信。”
寺主想了想道:“陽施主,老衲從六歲便受戒成了白馬寺的小沙彌。老衲如今六十有六,也就是說,老衲受戒已經整整一個甲子了。老衲雖然從不行走江湖,一心修習經書,但江湖上發生了什麼事,老衲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相不相信老衲不會對你打誑語?”
陽春霞道:“白馬寺主在武林和江湖中的聲譽與少林掌門人齊名,晚輩本當相信的。佛門高僧也不會對人打誑語的。可是,晚輩相信一件事,如若事關佛門清譽,高僧們是寧肯自己破戒下地獄,也要打誑語的。所以,要說就請前輩務必要說真話。不說真話,晚輩是死在白馬寺也不會交還《阿含經》的。”
寺主一聽,頓時垂下眼皮。陽春霞看見他咬緊了牙,明白寺主正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方丈室中很靜,靜得連寺主的僧袍抖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寺主在抖嗎?上座和維那連看也不忍看,各自閉上了眼睛。
良久,寺主睜開雙眼道:“春霞,你先將《阿含經》交與你宏法師叔,讓他拿去覓地藏好。”
陽春霞一愕,隨即明白,寺主已經打算講真話了。稱呼先變了——宏法師叔?莫非她的先父與宏法和尚是師兄弟?是白馬寺和尚?
陽春霞從懷中將六本經卷一一取出,還與宏法。她從宏法靜室中取去的三本經書是長安紙石印線裝的經書,而梵文原本的三卷《阿含經》卻是帛紙,即以絲綢織制的、一定尺寸的、四邊含封口的絲織物書寫裝訂而成卷的經卷。
宏法接過經卷,欲要禮拜,寺主說:“此時不必多禮,以後擇定吉日,由上座專門舉行法事。你二人一起去將經書覓地藏好,不必在此攪擾。”
上座與宏法已經明白了寺主此舉的意思,二人拜倒在地,竟然叩足了九個頭,方才含淚退出,寺主也不阻止。
方丈室中只剩下寺主和陽春霞兩個人時寺主道:“春霞,你先發一個毒誓,你聽了老衲所講的一切後,發誓不向任何人尋仇,也不將你所知道的向任何人講述半句。”
陽春霞道:“殺父仇人也不準晚輩去尋仇麼?”
“你有殺父仇人,可你沒有理由去尋仇。因為你的父親是罪在當殺之列。你發誓吧。”
“晚輩不能發這毒誓。”
寺主慢慢抬起手掌,對準他自己的天靈道:“老衲受了你歸還的經書,原當以真話相告。可你不發毒誓,老衲便自斃以謝也不願講出你想知道的話。”
熱淚從陽春霞的雙目中奪眶而出。要她不為父報仇,這比殺她還更使她難過。她可以不發毒誓,不從白馬寺寺主口中得知實情。她可以回師門去纏著她的師父神尼追問。也可以從其它途徑去打聽。可是——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沉默了半響,問:“我先父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