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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兩人消失在視野之外前,我回頭望了望他們。他們依舊保持剛才的位置和姿勢,一動不動彼此對峙著,像擺放了許久的兩座石雕。
之後的路途對我來說加倍的艱苦。正午的太陽漸漸西垂,一天裡最熱的時刻來臨了。背上多了一個人負擔的我,已經被累得大汗淋淋。
越往前走,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色就越是荒涼。開始時還見得到幾片綠地和小群不知名的生物。到後來我放眼所見除了乾裂的土地還是乾裂的土地。難以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下會有人在此居住,更別說城鎮了。
“那個……”我想問問布魯斯導師我們前往的城鎮到底在什麼地方。隊伍在這時又停了下來,這次是在布魯斯導師的示意下。
“斯克靈德,出來吧。”
布魯斯導師話剛出口,正前方暴起一陣沙塵。塵埃落定後,一隻整裝待發的龐大軍隊出現在我們面前,看那遍佈眼前的火紅旗幟,是人類聯盟軍,要說數量只怕有數千人。身後的村民們立時一片躁動。
“想不到,你居然把我們出賣的這麼徹底……”
“一切都跟我料想的一樣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布魯斯。”回應布魯斯導師的是軍隊裡站在排頭的一個身穿青色法師袍的人,他應該就是大叛徒斯克靈德吧。過去在村裡時我見過他幾次,影象不深,年紀看上去和布魯斯導師差不多。
“他們都是你的族人,你忍心把他們逼上絕路嗎?”布魯斯導師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頹喪。
“凱娜絲已經成為過去,你們何必硬要做它的陪葬品。現在放棄抵抗,我還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想不到啊……”布魯斯導師低頭默唸。我發覺他握住了我的手,還沒來得及領會他的意思,剎那間狂風大作,被捲起的塵土把我的視線給完全遮擋。我忙護住背上的蒂婭。
在沙塵中我被急速拖向一個方向,迎面撲來的沙礫打得我口鼻生疼。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去勢緩了下來,我睜開眼睛。
“快走!!”布魯斯導師一把丟下我,轉身又向不遠處的沙塵暴中急飛而去。震天的喊殺聲在此時響起。
我揹著蒂婭死命的向前跑,猛的一個光球擊在我右前方五六米處的地面,爆炸揚起的氣浪把我和背上的蒂婭拋得老高。落地滾了幾滾後我一陣頭昏眼花。等我清醒過來發現一個青色的人影朝我高速飛來,正是大叛徒斯克靈德。
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人影自塵暴中顯出身形,在斯克靈德趕上我前,在空中將他截下。我爬起身跑往蒂婭倒下處時,兩道身影已經在後方半空周旋了不下十個來回。
這時蒂婭已漸漸甦醒,四周頻繁的爆破聲驚得她手足無措。我跑到她身邊拉起她來。
“怎麼會這樣,亞特藍,發生什麼事了?!”
我拖著蒂婭繼續剛才的方向奔跑。“是人類聯盟軍!快走!”
蒂婭甩開我大聲問到:“他們呢?村民們呢?”
“被斯克靈德發現了。”回頭望向身後,沙塵暴逐漸停了下來。塵霧中人影交錯,絢麗的光暈此起彼落,不同聲調的叫喊混雜著爆炸而來的轟隆聲不絕於耳,看來戰況已全面拉開。
“不!”蒂婭大叫一聲,竟返頭奔回戰場。我趕忙尾隨追趕。
“姐姐!快跑啊!”尋聲望去,奈麗在里斯特一行人的護衛下,正迎面趕來。
“麗兒,大家呢?他們怎麼辦?”蒂婭迎向奈麗一行人問到。
“族人們都在為你擋住人類啊,……快跑!姐姐!”奈麗不顧自己跑得氣喘不止。大聲對蒂婭說,“他們都在為你而戰啊,……你是我們族人唯一的希望了,快跑!……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是……”蒂婭還在猶豫著,里斯特一行人已經挾著她帶上我施展出風系魔法的飛翔咒。只覺一股無形的氣墊把我托起,不一會兒,我們像化作一陣清風,朝前疾吹而去。
“亞特藍,你還好吧……”半空中奈麗一臉關切的問我。
“死不了,你呢?有沒有受傷。”小妮子此時臉上滿是塵土,疲憊不堪。
“沒有……受傷?哦,等等。”奈麗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飄往一旁。“奧德,你剛才不是被一個雷電劈中了嗎?讓我看看,還有麥狄……”
奈麗開始在隊伍中穿來插去,尋找傷者救治。這小妮子還蠻體貼人的嘛。
“亞特藍……”我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蒂婭。
“謝謝。”蒂婭說完後轉頭也加入了奈麗的行列。她的水系魔法和光系魔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