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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剛要坐上AZDA,就聽身後有人喊她,“慢走,你的電話。”
啊?
面對聶琛不禁感到陣陣窘迫,見鬼,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啊?無以面對男人狐疑的目光,倉皇狼狽地下了車。站在視窗,迅速抄起話筒,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喂?晚生嗎?很長時間沒有你的訊息,打個電話問問你。”
“謝謝你的關心,只留著你宿舍的電話,放了假反而找不到你了。有空嗎?出來聊聊吧?”
“啊?改天吧。有時間再給你電話。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誰啊?”電話尚未結束通話,就聽到聶琛在耳邊講話。與此同時,男人簡短的問話隱約傳進林晚生的耳朵裡,怎麼?她守著那個“AZDA”給他打電話嗎?是膽子夠大,還是心裡確實想他?
迅速結束通話電話,轉回身望著聶某人質問的目光回答:“一個朋友,剛剛你不方便,所以打給他。”大有反咬一口的用意,本來嘛,他剛剛拿著電話裝傻的時候,她心裡的滋味他知道嗎?她忽然明白,他有了家,而一個有家的男人不可能第一時間關注到她。婚外的愛情不過是神話,男人無聊時的消遣罷了。
“男的女的?”不知道為什麼,某個帶眼鏡的傢伙自腦海中一閃而過。
“關你屁事!”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忽然間冒火。暗暗埋怨自己,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呢?原想對方能安慰她,誰知對方是專程來跟她吵架的。
聶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連拉帶拽地將她推上車。車門關閉,頃刻暴跳如雷,將手套丟在操作檯上放聲大喝,“不關我事你叫我出來幹什麼?拿我當他媽禮拜天過?想起來就提溜出來,想不起來就當沒這個哥!顏如玉,不妨告訴你,公司的生意成天忙得我腳打後腦勺,我哪天回家都是半夜三更了。我連陪媳婦的時間都沒有,能抽空過來看看你已經很不容易了。”
望著對方擰成疙瘩的眉頭,顏如玉一時間覺得很委屈,伸出凍得發紫的小手抹了把眼淚,將目光轉向窗外。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餘的,父親的家多她一個,母親的家同樣多她一個。而天底下唯一跟她扯得上關係的男人已經成了家,她在他的生命中也是多餘的。
小男友基本成了過去式,因為她分裂的家庭,對方的家長不允許兩人繼續交往。青春的戀情已經僵死,只差一個分手的儀式。
心碎的疼痛侵蝕著冰冷的身體,淤塞在血脈中的憤恨極需要途徑發洩。靠在水霧遮蔽的車窗上靜默無聲地哭泣,將冰冷顫抖的手腕狠狠咬在嘴裡……
聶琛隨性的咒罵漸漸平息,身邊的女人始終沉默不語。無可奈何地長吸一口氣,換了一副近乎正常的語氣,“玉,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跟什麼人交往是你的權利,可我心裡就是覺得憋屈。”伸手拍了拍她愈發顫抖的肩膀,“別傷心了,哥不是針對你,不許哭了,我可不想看見鼻涕。”
通常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小傢伙會梨花帶雨,破涕為笑,而這次,事情沒有沿著正常的軌跡發展。顏如玉始終沒有吭聲,前額固執地靠著霧濛濛的玻璃。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迅速撲上前去,搬回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混蛋!”
聶琛分不清自己心裡燃燒著的是憤怒還是疼惜,一把抓起她皮肉腫脹青紫且滲出殷紅鮮血的手腕:這丫頭絕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真他媽狠!大多數人想割腕都下不去手,她到有本事,自己咬開了!
由此判斷,對方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真正傷心的事情才打電話給他。兩人吵幾句嘴基本屬於家常便飯,她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下這麼狠的手。
不敢再刺激對方,換了種玩笑似的問話:“玉,饞肉也不用吃自己啊?哥看哪顆牙饞,拿鉗子把它掰了。省著一不小心就禍害自己!”話音一落便踩下油門衝了出去,“上醫院處理一下,別人問就說狗咬的。說你自己咬的,當心把人家大夫嚇著。據說牙上有毒,不知道用不用打狂犬疫苗?”bxzw。
………【第五十七章 縱容尺度親密接觸】………
(bxzw。)AZDA駛出醫院大門,在灰色的城市街頭勻速行駛。印象裡的D城平靜而黯淡,沒有高層建築,沒有跳躍的顏色。
顏如玉握著被紗布纏繞得嚴嚴實實的手腕,靜靜聆聽錄音機裡播放著的老歌。一種彷彿是鳥語,又比鳥語更難懂的方言。聽得出歌者是蔡琴,顏如玉從此判斷,大概是閩南話。
“什麼歌?曲子很好聽。”
“《老曲盤》,喜歡嗎?歌詞找不到了,我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