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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老夫如何替你證實?”
方大同哈著腰道:“問大人一聲,大人是否在城北有座莊園,莊園內有良田近萬畝呢?”
王旦臉色一變,斜眼道:“怎麼?方百戶何時改作戶部之事了?這是老夫的私產,那又如何?”
方大同擺手道:“大人切莫誤會,卑職並無他意,只是想問,大人的莊園可曾受過韃子兵的襲擾麼?據卑職所知,韃子游騎益發的囂張,城北三十里外村莊田地備受襲擾之苦,據說大人的莊園卻一次沒受過韃子襲擾,倒有些奇怪。”
王旦赫然起身怒道:“那又如何?老夫就是調了一個千戶所兵馬重點守衛,這事也輪到你錦衣衛插手麼?老夫的田地也是我大明的地產,難道不該派兵守衛麼?”
方大同連忙賠笑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大人是說你調了兵馬守衛莊園?這才沒有遭受韃子兵的騷擾?”
王旦傲然道:“明人不做暗事,正是如此,十里堡和羊山堡一帶我調了近千人守衛,那是我的權力。”
方大同歪頭想了想道:“可是卑職聽到的訊息卻不是這麼說的呢。”
王旦哼了一聲不予作答,這傢伙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本就提防著他找事,卻原來是為了自己調兵保護私產之事,這回自己可不輸理,兵馬駐紮在何處可不受錦衣衛的擺佈,相反錦衣衛拿此事說事,倒有越權之嫌。
“卑職聽到的訊息是說……韃子兵特意繞開大人的莊園,並不加以襲擾,左右的田地村莊都被韃子兵禍害過,卻偏偏放過大人的莊園,這件事……嗯……”
方大同似乎在自言自語,聽在王旦的耳中不啻於一道驚雷,驚得他目瞪口呆,話中之意便是傻子也能聽的出來,一股怒火從王旦心頭升騰起來,他伸手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那對價值百兩的花瓶咕嚕嚕滾下桌案,哐當連響,摔得粉碎。
“方百戶,你說話可小心著些,有些話可不是你這樣的人扛得住的,我道你今日來幹什麼,原來是來找老夫的茬子來的,罷了,老夫會將你今日所言上奏朝廷,我看便是牟指揮使也不敢隨意說出這樣的話來,來人,送客!”王旦拂袖轉身掉頭便走。
方大同冷笑一聲道:“王指揮使,何必反應如此劇烈,您不想解釋解釋麼?卑職可是早跟你說過,我錦衣衛衙門乾的便是刺探糾察之事,更何況沒有證據,我又豈敢信口開河,用不著您老上奏朝廷,卑職這便回去寫了公文上奏。”
王旦一怔停步,緩緩轉身道:“證據?笑話,你還有證據?老夫孤陋,倒想見識一下你有何證據。”
第二十九章 蚍蜉撼大樹(下)
方大同緩緩伸手入懷,慢慢的掏出一封信來,遞給王旦:“大人過目,這裡是兩份口供,大人看過之後便什麼都明白了。”
王旦伸手過去三把兩把扯開封皮抽出厚厚的一沓紙張來,展開仔細觀看,臉色逐漸變得煞白,看完一份再匆匆看了第二份,終於不可遏制的大吼起來:“這是誣陷,這是誣陷,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陷老夫,還有王法麼?還有天理麼?”
方大同靜靜道:“大人息怒。”
王旦怒目盯著方大同喝道:“證詞從何而來?這花不溫和達魯赤是何人?”
方大同道:“卑職也是今日上午才接到貴屬江彬江千戶的訊息,他邀我去黑山堡審訊兩名韃子俘虜,我也覺得好奇;到了黑山堡之後,才知道昨夜江千戶率部突襲了韃子盤踞的寨堡,殺了幾十個韃子游騎抓獲了這兩名韃子軍官;江千戶本想宰了他們了事,卻不料韃子軍官為了活命,說願以絕密情報換取性命,於是便得了這兩份口供。”
王旦怒道:“江彬?口供是從他處得來?”
方大同道:“是,江千戶覺得事關重大,不敢擅專,所以便叫了卑職去核查清楚,卑職這才得知此事。”
王旦冷笑道:“這可好笑了,江彬得了口供不來問我,倒叫你去核查,是何道理?”
方大同淡淡道:“大人莫忘了,我錦衣衛的職責便有暗查大小官員行至這一條,卑職可沒有越權;再者說了,江千戶此舉並無不妥之處,畢竟……畢竟……”
王旦怒道:“你是想說,一旦報於我知,我會有所防備,抑或是殺人滅口是麼?”
方大同靜靜道:“總之,江千戶此舉並無不妥。”
王旦怒極反笑,伸手將兩份口供扯得稀爛,怒罵道:“然則你們便真的以為老夫跟韃子勾結是麼?陳肅是我帳下偏將,又是老夫的妻弟,此事與他有關則必然與我有關是麼?你們是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