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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自然也是喜歡清靜的,奴家說的不對麼?”
江彬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好一張伶牙利嘴,只可惜這一回你怕是要猜錯了,我和這位宋兄弟認識不到兩個時辰,連我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你又豈能猜測得知?”
芳姑奇道:“你們剛認識兩個時辰?這可奇了,難道這便是一見如故麼?宋公子是哪家大戶出身?”
宋楠微笑道:“在下並非大戶人家的公子,只是草民一介罷了,家徒四壁,生活清貧。”
江彬笑道:“咱們聰明伶俐的老闆娘這回也走了眼了吧,你以為我江彬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大戶縉紳麼?”
芳姑嘻嘻一笑道:“奴家倒是走眼了,自罰一杯便是,大人也不用囉嗦了。”說罷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放下杯來笑道:“奴家倒是好奇,江大人和宋公子兩個大男人又是如何一見如故的呢?可否說與奴家一聽?”
江彬喝的有些上頭,加上芳姑詢問,更是沒法拒絕,於是便將早間之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宋楠連打眼色,他也熟視無睹;宋楠本不想讓此事沸沸揚揚,加上上午的事自己有耍無賴的嫌疑,也不見得多麼值得張揚,但還是無法阻止嘴巴已經熱乎起來的江彬。
芳姑邊聽邊打量宋楠,待聽到宋楠反咬宋環說他不是宋家血脈的時候,捂著小嘴咯咯咯笑個不停,半晌張著小嘴長長喘了口氣道:“宋公子可真有一套,居然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聰明,太聰明瞭,不過,此舉不像是讀書人該乾的事,倒有些像是街面上痞子無賴之行。”
宋楠微紅了臉道:“我本就不是讀書人,這輩子恐與科舉無緣,我只信奉一句話,好人自有好報,惡人自有惡人磨,別人對我無禮,我便對他不客氣,別人敬我三分,我便敬他一丈。”
芳姑點頭道:“說的好,這世道是需要些任俠之氣,否則老百姓都不要活了,芳姑敬公子一杯,為了你剛才的那番話。”
宋楠謝了,端酒飲下,江彬鼓著眼道:“我怎麼覺得我是多餘之人,你們二人倒似乎是一見如故。”
芳姑紅了臉啐了一口,端杯陪著江彬喝了一杯,江彬這才滿意。
“奴家很想知道宋公子所說的證明親生骨肉的辦法呢,宋老先生都故去五年了,他人之言又不足採信,你卻說可以證明,那是何故?既然能證明,你自己又為何不用這個方法來證明呢?”芳姑聽故事聽得很細,這一點江彬都沒注意,他還以為那只是宋楠的戲謔之言。
“難道你真有辦法分辯親生和非親生麼?”江彬杵著筷子問道。
宋楠微笑道:“當然有,否則上午江大人若不湊巧路過,我去衙門告官,又如何能證明自己是宋家後人?只是這個辦法不太好輕易動用,或者說宋環可以用,而我則不便使用罷了。”
“那又是為何?”芳姑和江彬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很簡單,辨別父子親生血脈與否,最簡便的辦法是什麼?”
“滴血認親啊,這有何難?可是宋老先生已經亡故五年,血肉早已化為塵土,恐怕只剩下白骨累累,這辦法當然行不通。”江彬沉思道。
宋楠一笑道:“事情的解決辦法有很多,譬如親子鑑定而言,可並非是滴血認親這一種辦法呢。”
宋楠心道:後世別說是化為白骨,便是隻剩下一縷頭髮也能透過dna比對鑑定出來,只是你們不知罷了。
“還有辦法?倒要請教。”江彬來了興致。
“當然有,而且很早便有了辦法了,早在趙宋之時,有一名大名鼎鼎的提刑官叫做宋慈的你們可聽說過?”
“宋慈?我倒是沒聽說過。”江彬搖頭道。
芳姑緩緩點頭道:“這人奴家倒是聽說過,奴家的祖父做過縣衙仵作,家中有不少書籍,其中有一本叫做《洗冤集錄》,好像就是這個宋慈著述而成。”
宋楠挑指讚道:“芳姑好記性,這本書確實是宋慈所著,而且在《洗冤集錄》中便明明白白的寫著如何利用屍骨鑑別親子關係,叫做滴骨認親,取親子之血滴在骸骨上,血滴沁入骨骸便是親子,否則便滾落並不沁入,我所說的辦法便是這個辦法了。”
“啊?”江彬和芳姑兩人倒吸一口氣,滴骨認親豈非要刨出宋德的墳墓開棺麼?這可是大不敬大不孝之事,難怪宋楠說宋環可用,他卻不能用;那宋環還好沒有容他說出這個辦法,否則一旦頭腦一昏,為了偌大家業真的去刨了他父親的墳墓,雖然能證明親生關係,但這大不孝大不敬之名卻揮之不去了,宋府在蔚州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