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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旦清楚的很,再給江彬五千人馬,江彬也未必能撈到韃子騎兵的尾巴毛,而可笑的是,江彬居然誇下海口說此戰必大破韃子兵,否則如何如何,精明的王旦敏銳的抓住江彬說話不經過大腦的缺點,當著一干將領的面抓住江彬的話不放,江彬也傻乎乎的立下了軍令狀。
江彬帶兵出城之後,王旦差點笑的噎死,江彬算是完了,本來還想抓住他作戰不利的把柄撤職了事,這回連撤職都省了,半個月內若不能破韃子大股騎兵,自己便有藉口直接將其咔擦了事,這多解恨!
“叫你他孃的訛老子,弄個什麼老子通敵的證據證人出來,嚇了老子一身汗,這回老子散了田畝,補了兵額,雖然損失了不少錢財,但落個渾身輕鬆;你訛詐老子錢財,拿老子不當回事,老子便要了你的命;那個方大同也自身難保,待收拾了江彬之後,方大同手下被刺殺的案子自己還要想個辦法給他弄大,要弄的方大同丟官受罰,方解我心頭之恨!”王旦獨坐花廳,舉著青花瓷杯,老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朵的菊花瓣兒。
第四十五章 飆戲四方樓
江彬採取全面佈防的手段,沿著近城數處寨堡佈置兵力,在各處可容韃子兵馬透過的要道設下關卡,以防守的態勢應對韃子游騎的四處奔襲;各處關卡之間設以烽火為號聯絡,一旦發現敵蹤便放出訊號,形成合圍之勢。
韃子游騎自然不會被明軍包圍住,逢關卡烽煙訊號起來,便迅速撤離遠遁,絕不和明軍做正面對戰;但正因如此,也恰好達到了江彬要達到的目的,韃子游騎對近郊莊園和村落寨堡的兇猛偷襲之勢被遏制,數日的奔襲無果之後,韃子兵撤回百里之外暫作休整,只派出零星小股騎兵滋擾兼打探明軍的動向。
蔚州城中的恐慌逐漸平復,很快便恢復到原來的秩序之中,王旦傳出命令給江彬,提醒他此番率軍出城的使命是給韃子以重創,報前番被襲死傷百餘人的一箭之仇,而非作縮頭烏龜龜縮在城北近郊無所作為。
江彬的回答極為無禮:“既立了軍令狀,便請王指揮使不要指手畫腳,若王指揮使覺得不滿意,何不親自帶兵去跟韃子一戰。”
王旦暴跳如雷,但暴怒之後冷靜下來卻也心中暗自冷笑,隨著軍令狀日期的一天天臨近,江彬的死期就要來到了,自己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去自討沒趣,期限一到,招江彬回城述職,按軍令直接砍了便是,沒來由的生這些悶氣作甚。
想通了此節,王旦旋即釋然,不在過問城外軍務,只板著手指頭算著日子。
一晃十日過去,韃子兵不來,江彬也不進攻,似乎平靜的有些異樣,城裡的官商百姓也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該樂和以前一樣,逐漸忘了城外還在打仗,城中的最豪華的‘四方樓’中每日賓客盈門生意興隆,蔚州城的上層人物來往出入,宴飲頻繁。
二月十三日晚上,四方樓三樓的貴賓包間內,幾名軍官正圍坐在一桌酒席旁大吃大喝,為首的那名軍官身著盔甲,鬍子拉碴,全身上下滿是泥巴和灰塵,另外幾名軍官也是一個摸樣,個個跟從草窩泥巴地裡打了滾出來的一般,但雖然如此,四方樓的掌櫃的還是不敢怠慢,三樓本是貴客能上來的地方,這幾名軍官雖盔甲汙穢,但卻絕不是可以怠慢的角色,為首的那人是蔚州衛北千戶所的馬百戶,跟隨他前來的是幾名手下的旗官。
幾人大吃大喝,黃湯灌了幾大罈子,都有熏熏之意,馬百戶嚼碎一隻鵪鶉腿嚥下,將油乎乎的大手在盔甲上胡亂抹了抹,口中大叫道:“兄弟們,吃,他孃的,十多天沒吃到好菜,都他孃的快饞瘋了,今晚大夥兒吃個飽,一會老子帶隊,去找幾個粉頭快活快活去。”
幾名下屬軍官轟然高叫道:“好好,還是咱們頭兒夠意思,這些天嘴巴里淡出鳥來了,好容易回城一趟,是該舒坦舒坦。”
馬百戶打了個酒嗝道:“孃的,老子們在外邊喝風吃屁,城裡這幫孫子們花天酒地,瞧瞧這四方樓,這些狗日的沒有咱們兄弟護著,早就他孃的個個如喪家之犬了,老子決定了,今晚的花銷一概不給錢,誰他孃的敢跟爺們要錢,你們別客氣,大嘴巴招呼上去,出了事老子頂著。”
眾軍官轟然道:“對,給他孃的錢,咱們要玩最水靈的妞,吃最好的酒菜,一兩銀子不給,權當他們孝敬咱們。”
眾人一頓狂笑,聲震屋頂,三樓其他包廂內的官員富戶們聽的清清楚楚,膽小明智的趕緊匆匆吃個幾口離席閃人,臨窗一間包廂內一名身材瘦削麵孔白皙留著八字鬍鬚的人卻眉頭緊皺,聽了這些官兵的瘋言瘋語,哼了一聲將手中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