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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眉頭皺了一下,夜蠱這詞能令父親也動容,它的毒辣可怖大概還要出我的估量。。。。
第三十章 亂起 二
第三十章亂起二
“全燒了?不至於吧?”那人有恃無恐:“雁三當家,我們兄弟一向敬重你們驚雁樓,可你們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長。這平州地面兒上生的事兒,你也管得越了界。雷啟山和我們過去的樑子就算不提,我們錦爺在雷家莊無緣無故的沒了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們回去總得有個交待才是。雁三當家,我們是不願與驚雁樓結仇的,你現在有傷不便,還是大家各退一步的好。我們自己進去找,找到找不到,就與你無干了。”
我扯了一下父親的袖子,父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有些話,我不用說,父親就明白了。
我想說而未說的是,我們總不能就旁觀著雁三兒吃虧。而父親的一笑則是讓我放寬心。
只是,聽他們這樣說著,雁三兒身上的傷,似乎還不是他們動的手。
難道來的人還不是一撥?
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只這一撥人,師公不會不在這裡。而且,昨天我們離開時就有人破陣闖莊,不會僵持到現在……
這些人不知是第幾撥了。
我心裡點埋怨,師公和雁三兒這是先天下之憂而憂了,雷家莊出這事,傳出去可以說是震動天下,可是師公和雁三兒為什麼偏要留下收拾這爛攤子?那些人燒也燒了,只要夜蠱不再流傳出去便好,大可以抽身後退——而不是繼續留在這兒強出頭。
太迂了。
可是……一面抱怨,一面又覺得……
很有些驕傲的感覺。
如果真那麼趨利避害,似乎,也就不是他們了。
師公的清高,還有雁三兒性格里的狠和倔。
我忍不住去想他們當年的樣子,可是怎麼和現在也套不起來。
那人說了一篇話,雁三兒只挑了挑眉梢:“別廢話了。我的脾氣從來只有進,沒有退。要打就打,你們想進去,那就把我打趴下了再說。”
咳……這人說話尖刺兒十足,你都這麼說了,那這些人還不一擁而上的把你打趴下了再說啊?那還用得著跟你再客氣?
父親嘴角帶著笑,不急不慌。我猜著要麼是父親會出手,要麼就是他看出這些人不是雁三兒的對手,可是雷芳在一旁急得不行,又不能出聲,抓著我的手拼命搖晃,擠眼睛撇嘴巴的,焦急萬端。
真是……我還沒急,她倒比我還急。
我們這麼遲疑的功夫,廳裡面已經動上了手。
事實證明,老虎就算受了傷也是老虎,不是一堆野狗撲上去就能打得倒的。那幾個人嘴上說得漂亮,動起手來一哄而上,可惜動手不象動嘴那麼利索,雁三兒一隻胳膊有傷,可不影響他出手出腿,我跟他學過劍,倒不覺得意外。雷芳可是意外之極,捂著嘴,眼睛瞪著圓溜溜的,象是生怕自己喊出聲兒來。
那幾個人哼哼唧唧地,艱難地爬起身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場面話,很識趣地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出去,就從我們身邊擦過,但是對我們三人卻視而不見。雷芳緊張地屏著氣,等確定那些人的確看不到我們,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出來。
那些人一走,雁三兒也不強撐著了,呲牙咧嘴的,給自己包紮上藥。腿上的好辦,胳膊上的為難,皺著眉頭,牙都用上了,勉強才打了個結。雷芳扭來扭去的,實在忍不住,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外人都走了,咱們是不是能過去了?”
外人是誰?那不是外人的又是誰?
我心裡有點嘀咕,抬頭看父親。
他朝我點了點頭。
雷芳得了允許,簡直象脫了籠的兔子一樣嗖一聲就竄了出去。
雁三兒一抬頭,驚得立時站了起來。
他不是被雷芳驚著的——因為他的目光,只在雷芳臉上掃了一下,就落到了我們這一處。更準確地說,是落到了父親的身上。
我從來沒見雁三兒露出過這種表情,愕然,呆滯,懷疑,驚恐……複雜得難以形容。套話俗話“白日見鬼”的表情大概就是這樣。
可不就是白日見鬼麼?父親在旁人眼中是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了,突然之間又出現在眼前,雁三兒一手按在劍柄上,強自鎮定地問:“你是何人?”
父親倒是笑了:“許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樣子。”
雁三兒反而朝後退了一步,警惕之極地說:“你這幻術倒是施的不錯,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