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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應聲,哼一聲又問道:“閣下是哪條道上的?”
此時命懸一系,若與姚子玉她們扯上干係只怕立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自然是識時務的,乾笑幾聲,嘿嘿道:“各位大俠,我等只是尋常過路的百姓,為保安全才跟著商隊走,與江湖之事並無干係。求各位大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幾個少年聞言笑得花枝亂顫,黑衣少年冷冷道:“尋常人竟能解得了醉香散麼?”
我一咬牙,賠笑:“各位好漢不知,我等三人因是乏得緊了,沒顧得吃飯便睡下,是以根本沒中那醉香散。”
大雨將我澆得透溼,冷得打哆嗦。黑衣少年抿起唇角極是冷酷地一笑:“你怎知醉香散是下在酒飯中?”
我嚇得一怔;漏嘴了。肚裡回了幾轉,乾笑:“這等事,小人也曾在酒肆中聽說書先生講過,是以如此猜測。”
少年一劍劈過來直頂上我頸間喉嚨,有那麼一瞬間,我心中一片空白,茫然看著銳利的劍鋒,只下意識護緊秦江月。
劍的主人尖銳地道:“帶回去慢慢審問;不怕你不招。”
待到跌跌撞撞回到那小院,我倒吸一口冷氣,從腳涼到頭。姚子玉和冷千秋家那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很是藝術地半裸著下體僵俯在院中的泥地裡,泡在雨水中一動也不動,顯是已經死透。
不想這些人竟有這等愛好,我再笨也猜出那句吸乾陰精是何意了,原來前世小說裡頭說的採陰補陽之術果然是真。
但看滿眼僵硬的死人,摸摸心肝胃,我噁心得翻江倒海,兩眼發暈,秦江月忽然低聲道:“不看便是了。”
廊下躺倒的鏢師但凡還活著的,都捆著手腳一溜排縛在幾棵樹幹上,很是壯觀。幾個清醒些的,瞧見我和柳葉被逮回來,眼底徹底絕望。
到得門外,便被人一腳踹進門裡去。屋中已經收拾乾淨,不知道姚子玉和冷千秋被關在了何處,只留著兩個少年在焚香。
只聽那黑衣少年道:“閣主,逃脫的三人已經抓回。”
“可有問過她們的身份?”
我一驚,回頭,這閣主的聲音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我曾幾何時天天見日日聽, 不但是我的相識,也是秦江月的舊人,也正是我方才逃走時看到的人。
黑衣少年恭敬地道:“稟閣主,這幾人自稱是過路的,因怕遇上打劫,才跟著姚家的商隊。這年輕的女人是她們在繁陽僱的車伕。”
秦江月忽然暗中掐了我一把,我不著聲色地低下頭去懺悔。原來我繞來繞去,還在山寨的二頭領大娘手底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若大娘在此,笙兒想必也沒事。早知道山寨大娘除了打劫的主業外,竟還有這等威風的營生,我一早已經投在她門下做個打雜的,單是搜刮那些被擄女子的銀兩,也早已發了,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做了大娘的俘虜?
大娘還是在山寨裡那般威風八面,坐在主位上皺起眉頭掃了我等一遍,冷冷道:“那車伕既是不相干的,拖出去處理了。”
柳葉大駭,我叫道:“不可!求閣主饒她性命!她還有個弟弟在繁陽的倌樓裡等著她贖身呢!”
屋子裡靜下來,大娘倏地地緊盯住我,問道:“你果真是過路的?”
我忙不迭地討好點頭:“是是,在下與內子欲去蘭池投奔親戚,因是路途遙遠,錢財無多,若遇上劫匪,怕沒得命活,便搭了商隊一處走。求閣主饒過我等性命罷,我等感恩不盡。”
大娘素來是人精奸詐的,她在秦江月臉上掃了幾個來回,秦江月垂著眼睛。大娘朝那少年使個眼色,立時有少年拖了兩個女人進來,一個鏢師,一個是搭路的茶販。
大娘和藹地瞧她們一眼道:“你們可認識她?”我唇角一抖,那時節大娘在山寨裡都是這等和藹的,如今再瞧見同樣的神情,才知道和藹也能叫人頭頂上颼颼冒冷氣。
她們疑惑掃我一眼,點頭,大娘滿意點頭,又溫和笑道:“你們可知道她是何人?若說得明白,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我的心滴溜咣鐺一路沉下去,希望破滅了。原指望大娘會因我是普通的過路人便放一條生路,但這話從大娘嘴裡說出做誘餌,我便知不可能了。縱然我是不相干的人,天底下多的是殺人滅口,以免走漏風聲。大娘不過是從我等身上多套幾句訊息罷了。
房中此時除有八個少年一字排開分列兩邊外,還有兩個侍從立在大娘身後,而先前所看到的穿桃花鶴氅的美男並不在其中,約略算下,他們至少有幾十人在此。我緊了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