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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驛站,商隊果然整裝待發,柳葉說趕車的不是驛站裡的人,都是商戶自家的車伕,我數了數,有三家商隊,四十來輛車,百十號人。聽說也是去邊境的,路途遙遠,大宗貨物,怪不得帶這許多護院。
還有五六個像我一樣趕路的,有些錢的便跨著頭毛驢,都湊著商隊一道走。
商隊裡有四五輛馬車,瞧不清車裡的人;想來也是富貴人家,旁邊還跟著跨馬背劍的隨從。我這馬車雖然比較寬,但前後掛了雜物,在龐大的商隊裡頭並沒引起太大注意。
商隊剛出發,忽然聽見有人高聲叫我:“喬家姐姐!”
我愕然回頭,兩匹白馬從商隊前頭奔過來,馬上之人白衣翩翩,瀟灑風流,竟然是前日那兩人!
秦江月說姚家經營有鏢局,我左右看了看那些商隊的護院,看那衣著塊頭,嘖嘖,還真不是一般人家的護院,莫非是鏢局裡頭的專業打手?
果然,姚子玉和冷小姐到了跟前,高興地下馬朝我揖手道:“姐姐也是往東去麼?小妹前日有急事匆匆告辭,來不及答姐姐,引為憾事,不料今日巧遇,真是有緣。”
我跳下馬車回禮:“正是,我和內子原是去投親,不想今日又遇上兩位妹子,果然有緣。”
冷 小姐打量一眼馬車,見馬車外也懸著些雜物,道:“我和表姐這一趟正是為商隊押鏢,喬姐姐前日仗義相助,我等銘感於心,姐姐要去何處,我等必定將姐姐一家安全護送到。”
我慌忙揖禮謝道:“兩位客氣了,我在家排行老三,兩位叫我三娘既可。原打算協同內子去往蘭池投親的。妹子竟是會武之人,這一路,要全賴兩位多多照應三娘了。”前一日被她們追問得緊了,我只說自己姓喬,現下編了個三孃的名混過去。
姚子玉卻很是誠摯地握住我道:“三娘休要說見外的話,前日之事我們姐妹還不曾謝過,今日能再重逢,可見是上蒼恩厚,三孃的事,本是我等份內之事,莫再說客氣話。”
我心頭壓著的負荷忽地也輕鬆下來,本來十分擔憂路途遙遠,一旦遇上劫匪,憑我一己之力怎麼保全秦江月,現下一路混在姚家的商隊裡,躲避水家會更容易些。
她們兩個騎馬隨在馬車旁,同我一路攀談,逐漸熟捻起來。那冷小姐叫冷千秋,她的城府明顯比姚子玉深些,期間問在這馬車是何人訂做的。
我只道因是內子有病在身,不勝顛簸之苦,才叫人將馬車加寬些,好方便內子起臥。兩人問我有幾個子嗣了,我打個趔蹌,嘿嘿笑道:“還不曾有。”
兩人驚訝對望一眼,齊齊道:“什麼?一個也沒有?”繼而又道:“看三娘年紀,成親也該有幾年了,莫非是因為夫郎身子不好?”
我摸摸臉上的假面皮;想了想,點頭。
兩人看一眼車廂,慨嘆:“三娘好生長情,小妹佩服。”
鬧鬼之地
中午車隊停在官道旁的林子邊休息,姚子玉喊我同去喝酒,我道要照顧內子,推辭了,只把馬車裡捎帶的桑落酒給她們助興,子玉高興地抱著去了。
我把兩隻小爐子提出來,一隻熬藥,一隻煲粥,把繁陽帶出來的蒸糕也熱上。秦江月的身子,吃不得冷食。
柳葉收集了一堆枯木樹忮幫我燒火,瞧我解下車上掛的燻肉,嘖嘖道:“我還是頭一回瞧見有人出門帶爐子鍋灶的,喬官人,你家夫郎真是好福氣。”
我削好燻肉,坐在地上煽火,樂呵呵朝她一笑:“那是自然,不疼夫郎疼誰啊?柳葉成親了沒?”
柳葉眯著眼睛搖搖頭:“只要還沒把我弟弟贖出來,我就不會成親。”
我一怔,還沒贖出來?莫非……
柳葉紅了眼睛,扭過頭抹一把眼睛朝我笑:“叫官人你見笑了。我家貧苦,為了給娘治病,家弟自小被賣入倌樓,現在娘也不在了,怎麼也要把他贖出來。”
我摸了摸心口,和電視劇裡的情節一樣,卻笑不出來。“贖你弟弟出來,要多少銀子?”
旁邊有個同我們一起趕路的年輕女人,大約是個販茶的行腳商,正靠著樹啃乾糧,突然嘆口氣插話道:“難啦!她弟弟是有名的清倌兒,身價高著呢。前幾日被繁陽的縣尉看中,這幾日天天到樓裡糾纏要贖去做小爺,莫說贖身,便是贖出來那縣尉肯罷休麼?”
柳葉勾著頭,忽然丟下手裡的柴火,道:“我再去拾些柴火來!”不待我開口奔進林子去了。
那女人眼角瞥瞥樹林,低聲道:“聽說老鴇開價三千兩,她一個趕車的車伕,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