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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來,半閉著眸子密密實實地覆上我的唇,間歇裡在我耳旁咬牙:“喬弄蕭,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跟著不屑地哼一聲:“你若做鬼,我自然也做鬼。”
他怔住,半俯在我枕畔,眉眼清雅地看著我,似嗔還喜。
外面熱鬧一陣安靜下來,秦江月有一搭沒一搭地給我講他小時侯的事情,天快亮時,秦江月起身回宮,臨走前忽然回頭饒有興致地問我道:“你窗戶外頭站著的木頭是誰?”
我窗戶前有根木頭?我伸長腦袋一看,原來是素問筆挺地立在那兒裝木頭。我很是自豪地拍拍胸脯對秦江月道:“這個是我的貼身侍衛素問,跟水家沒有半分關係,只聽我的!”
秦江月扁扁嘴,笑著斜睨我一眼,抱著肩膀風涼道:“武功這麼高的一個人卻來保護你這個小淫賊,果真是浪費!”
我摸摸頸子間那一大片的牙印跟紅斑,咬牙:“你說誰是淫賊?!”秦江月回頭邪氣地斜我一眼,薄唇一勾,伸腳把我撲通絆在地,得意洋洋飛身沒了影兒。我跺腳,鬱悶地拍拍屁股,回去補眠。
府中滿處查刺客,據說刺客輕功絕佳,何時進入院中的竟無人知曉,府中佈置的一干高手竟連影子也沒瞧見。水蓮有些懷疑是九皇子秦江月,因這天下唯有他的輕功如此高,但又不明白他來府裡做什麼。
素問對此裝聾作啞,只當不知道那天九皇子在我房中。
我府裡的幾房偏室著實成問題,問鼎麓遣散了多少個,鼎麓道我搶回來的那七、八個,都已經給了豐厚銀兩送還家中。但府裡還剩八房小爺,都是各地官員和一些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送來孝敬的,以表明對水家的忠心。這些個人,送不得的。
我想了想,叫素問將所有人召集到廳堂裡,當眾宣佈,願意回家或有去處的可到鼎麓處領銀子出府。
出乎意料,廳中一屋子的美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默不作聲的,有哭做一團的,有抱著我的腿抽泣的,就是沒一個說要走的。
素問暗地裡道:“小姐,他們是被家人刻意送來討歡的,入了水家門,生是水家人,死是水家鬼。若小姐將他們逐出府,即說明他家中得罪了相國,或是小姐已經厭倦了他,要麼家中再送一個公子來,要麼,惟有一死。他們是決計歸不得家的,也無處可去。小姐這麼做,等於把他們推上了絕路。”
我鬱悶地回房,寫了一封信給柳葉,讓她儘快派人來京城開家分店。我的小算盤是把明公子的家人安排個生計之處,日後我若不在時,他也能安身立命。他的表姐我在宮宴上見過,果真是端莊穩重的後起之輩,有時間與她好生交際交際,看她現下對明公子是個什麼念頭。
我寫好信交與素問,素問看了看信封皮上的字,表情很是奇特而古怪,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揣進懷裡,只道:“小姐,外頭有人要見小姐。”
房外臺階下,跪著一個年輕女人,頭上簡單地挽了個髻兒,穿著黑色的勁裝,左臂的袖筒空蕩蕩地垂著,她聽見我出來的聲音,原本低垂的頭伏到了地上:“辛柔行刺失利,連累小姐受苦,辛柔已自斷一臂前來領罪。”
我目光落到她空空的袖子上;無言。不是說已經不懲罰她了嗎?辛柔抬頭,眼底裡竟平靜無波,堅毅的臉上更沒有半分哀痛,似乎那斷掉了一條胳膊的人不是她。
原來,辛柔是個俊俏的女子,除了頜下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整張臉異常地冷靜,似乎是山中等待獵物的獵豹,這是個一等一的殺手;水相國真會養人。
辛柔見我不言,叩頭匐地:“請小姐留下辛柔!辛柔一定會殺了秦江月。”
我一哆嗦,姐姐,用得著這麼執著嗎?我上前扶起她:“你不必自責,不會趕你走,只是你要記得,以後永遠不能與秦江月為敵,也不能動他一根寒毛。”
辛柔吃驚地猛抬頭望我,咳,我彈彈衣袖,大言不慚地道:“除了我,不許任何人動他。明白嗎?”
辛柔恢復平靜;垂下眼簾看不出表情:“是。”
“妻主。”
我被這柔媚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轉頭就見杏兒端著一盅湯水迎風立在樹前,辛柔的身軀不可察地微僵了僵,頭依舊埋著,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悲哀。
我愣神的當兒,杏兒已經歡喜地朝我直撲過來,眉梢眼角俱是柔順:“妻主在外勞累多日,杏兒特地燉了燕窩粥,給妻主補補身子。”
啊,燕窩,就是傳說中的顯貴世家天天喝日日燉跟喝開水一樣的燕窩?!神啊,我怎麼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