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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九殿下在京郊逗留,遊玩合詩,珠聯璧合,羨煞旁人。水三小姐莫非也想橫插一槓?”
我看一眼太叔文,一個字也不想說。“呸!”她狠狠淬我一口,轉身離開。
這會已經宴席罷,眾人都在遊園猜燈謎。不知什麼時候水清華出來了,她喝得醉醺醺,東倒西歪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拽著滿園子跑去猜燈謎。沒想到這個武夫喝醉了力氣還這麼大,我爭不脫,一路拉拉扯扯,直到碰到素問,我叫她去回家趕馬車來,再預備些醒酒湯。水清華終於撲通倒地,打起呼嚕來。我把她交給宮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遠遠地瞧見湖邊的林子旁,秦江月悠閒地坐在宮燈下同人說笑,有一個俊俏的女子分花拂柳,走到秦江月跟前,清清雅雅道:“殿下的花燈謎是什麼彩頭?”
秦江月微微一笑,搖著小扇子,朝我這裡瞥一眼,道:“別的彩頭沒有,只我宮裡新上貢的蠻邦龍果一盤。”
那女子痴看一眼童江月:“如此,孟羅必要猜上一猜了。”
孟羅麼;號稱是本朝第一才女的那個。。。。。。我“啪”丟了手裡咬的榴果,拍拍手衝到跟前:“我也猜。”孟羅皺眉看我一眼,很是不屑,面上卻淡然不語。
秦江月冷淡地看看我,往嘴裡填顆果子。
封少鴻和子車薇踱過來,瞧見我,封少鴻很是熱絡地道:“哎呀,蘿衍,你酒醒了嗎?我前日聽說呂侍郎已經同意將呂公子嫁於你做偏房,還沒去恭喜你呢,也不枉了你對呂公子的痴心一片。”
我僵住,秦江月看不出喜怒;不鹹不淡地瞧了我一眼,子車薇這個混蛋跟著火上澆油:“果真?那可要恭喜蘿衍了,真是豔福不淺,京城首屈一指的兩位絕代美人明公子和呂公子都做了你的偏房,真是羨煞旁人。人家都說,你一個人把全京城的美人都佔了。”
封少鴻點頭稱是,在我身旁坐下,很是親密地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還好,蘿衍不是喜新厭舊之人,我方才聽清華說你這次回來後,和明公子已經冰釋前嫌,日日溫存;好不恩愛。呵呵,可喜可賀。”
秦江月白玉一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顏色更蒼白,目光越發地冷。我抿抿嘴,終於閉上。孟羅幾不可查地瞥我一眼,很是厭惡,她自顧執著一盞宮燈吟道:“秋來夏去夜夜行——是個‘移’字。”
秦江月笑得風情妖冶,點頭,花鋤端上一盤龍果。不料那孟羅並不走,接過龍果順勢在桌案旁坐下,眉眼脈脈道:“這幾日沒瞧見殿下,聽說殿下受了風寒,不知可好了些?”
秦江月矜持點頭道:“已無礙了,有勞孟大人掛念。”
封少鴻望著我似笑非笑,我閉了閉眼,她哪裡像是個糊塗鬼,根本是有意叫我難堪,看來的確是保護秦江月。在這樣複雜詭秘的皇宮裡,幾個皇女死的死瘋的瘋,她沒有人庇護,卻安然活到現在,秦江月若是九皇子,那封少鴻應該已經有了很大的勢力,這樣的人,會真的命不長久嗎?
我攥緊了手心,秦江月,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麼?
子車薇拉住我:“蘿衍,酒醒了沒有?一會兒咱們兩個還要繼續上一年的比試呢。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我冷淡地抽回自己的袖子:“殿下言重了,蘿衍自從失憶後,已經不會游水了。殿下現在就已經是列國游水第一人了。”走在前面的秦江月一頓,封少鴻一旁道:“蘿衍,你酒還沒醒嗎?耍起酒風來果然是胡言亂語。今日你和子車殿下的比試可是壓軸好戲。”
我嘴角一抽,心裡冷笑,壓軸好戲,姑奶奶我不會水,沒空陪你們玩:“子車殿下見諒,蘿衍真的不會游水了。
子車薇愕然怔住,“陛下有旨,月已上中天,文武百官所有人等皆到明月湖東畔賞月!”有女官高聲唱喝,侍者已經過來,在前面領路,秦江月起身回宮去,我找了個藉口甩開子車薇她們,截住秦江月。
“江月……”我攥住手心,卻說不出話來。
秦江月頓住腳步,抿著唇安靜地與我對望。封少鴻忽然拐回來,親熱地叫道:“江月,不打算去湖畔賞月嗎?”
秦江月怔了怔,看我一眼,終是邁開步子從我身旁越過,封少鴻拉住秦江月,向我一偏頭:“蘿衍,你也快些來,一會席上可是有絕色美人。”她朝我擠擠眼,我撇撇嘴回應,這封少鴻哪裡看起來像個快死的半瘋子?!
秦江月微垂了眼簾,所有的表情都埋在陰影裡,看不見,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望望那湖畔,波光明灩宮燈輝煌,各處都是華麗的衣袖和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