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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the infinite。”
【神以他的慈愛親吻著有限,而人卻親吻著無限。】
這裡並不是什麼著名的大教堂,只是英格蘭郊區的一間沒有多少名氣的小小鄉間教堂,悄悄站立在山谷中樹叢枝椏間的一座小小的建築。這件教堂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卻造的很是精緻,看得出來,設計者在它的身上是破費了一些功夫的,文藝復興時代的特點和哥特的尖銳而沉鬱的風格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因為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現在這裡顯得格外的空寂,站在十字架前面的人會有一種一切喧囂都瞬間歸於虛無的寧靜,靜謐而又安詳的氛圍讓這件教堂顯得格外的神聖。
但是如果一定要說這裡有什麼讓人感到不解的話,就是那個黑色的簡約而華麗的十字架,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倒十字架才對吧……
一個金髮的男人坐在第一排的長凳上,手裡捧著一本黑色的硬皮的書,書脊上印著燙金的作者名字——“【印度】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而下方註明是譯者的那個位子,只是用細小的白色勾畫出一個並不為人所熟知的名字。男人慵懶而隨性地靠在椅子背上,雙腿交叉著,把書輕輕地擺在自己的膝蓋上面豎起來,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一隻手扶著書頁,並壓著極力想要隨風起舞的紙張,那些不甘心的書頁在他的手掌下發出細碎的嗚咽。
當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輕輕響起的時候,那個帶來腳步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雕刻著薔薇和藤蔓的窄窄的門前,黑髮黑眸的少年優雅地帶著微笑,他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過分犀利的眼神,但是人的身上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藏不起來的,比如氣質,比如氣勢。而這個少年即使只是這樣隨意地站在不大的教堂裡,也讓人感覺他身上有掩藏不住的氣勢,就像是原先的天神右翼“光耀晨星”路西法,即使墮天,也一樣有著王者的光輝。
他慢慢地走到那個金髮男人的面前,把手放在對方的書頁上,引得對方把頭,抬起來,露出優雅的微笑:“看起來你在這裡等了很久?”
金色頭髮的男人抬起頭看著眼前宛若帝王的少年,微微一愣,隨即也報以微笑:“只是一會兒。”然後他把手中的書背面向上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別有深意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嘴角依然帶著那社交式的完美假笑,只是眼睛裡卻是冰冷一片,這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嘲諷:“原來你們居然喜歡看這種書?”他的眼睛掃到書面上印著的標題,上面是《泰戈爾詩集》幾個大字,揚了揚眉,僅僅是這個動作就有著極大的壓迫感。
金髮男子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他依然笑眯眯地聳聳肩:“閱讀詩歌讓人修身養性……也許你也會喜歡的,比如——”他撿起書,手指摩挲著書頁,紙張翩然地翻過,直到停留在其中一頁,男子輕輕地念道:“The spirit of death is one ; the spirit of life is many 。 When God is dead religion bees one【死的本質是唯一的,生的本質是多樣的。當神辭世的時候,宗教便合二為一了】。”念罷,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少年一樣。
少年露出的是淡漠的表情,他的若有所指地微笑著,十指交錯,做到了金髮男子隔著一條走道的另外一排長凳上。但是他的姿態卻好像是坐在屬於他的王座上,聆聽著臣下的發言:“God loves to see in me ;not his servant 。but himself who serves all 【神樂意看到我扮作普度眾生的他自己,而非是他的奴僕】。”他停頓了一下,用貴族們習慣了的拖長音調的語氣說道,“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信仰是必要的,因為——民眾的愚蠢。”他眯起眼睛看著前面的男人。
“哦?”金髮男子揚了揚眉,仍然是笑眯眯的,“原來,偉大如您也會偶爾閱讀麻瓜的詩集……”他摸摸下巴,“真是奇妙。”
少年雙手抱胸,冷笑著說道:“所有的書籍都是有有意義的,即使只是詩歌。”
這個樣子看起來和某個人還真的是挺像的,特別是那句“所有的書籍都是有意義的”,那種高傲而輕蔑的眼神,真的是一模一樣——不愧是他的子嗣。
想到這裡,金髮男子那雙蔚藍色的彷彿天空一樣的眼睛瞬間溫柔了起來,他若有所指地說道:“您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啊……”
“是嗎?”少年連微笑都欠奉,“很遺憾,你也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