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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媽媽當場萃了她一口:“骯髒下濺的東西,你也配當我的主子。再不滾出去,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安氏氣得怒罵道“刁奴,蘇氏,難道就任由這等刁奴奴大欺主嗎?你就是這樣正經對待長輩。”
真真也氣得臉都紫了:“顧媽媽,給婆婆還有小姐道歉。”
顧媽媽冷冷地說道:“郡主雖然現在生死不知。但是王府裡,還由不得人指手畫腳,作威作福。”
這話明顯是在說真真想趁著溫婉不在,在郡主府裡當老大了。顧媽媽其實很看不上真真的。認為這兩人就是扯郡主的後腿。
如果是往常,顧媽媽可能還會給真真三分薄面。可是現在,顧媽媽只要一想到溫婉狼狽不堪的乞丐模樣,還有身上手上的傷,可想而知郡主這幾天一定在外面出吃了多少苦頭,還被那些黑心腸的人暗殺,九死一生的。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憤恨。現在安氏一行人正撞槍口上來,自然是別想有好話好臉色了。
而真真的所作所為,說好聽是心善,說難聽,就是牆頭草。在這個危機關頭,竟然還想著要自己當賢惠。這番作為讓顧媽媽越發的認定這是一隻白眼狼。說話的口氣自然是非常地不客氣了。反正要不了一年,定然會分開過。跟這樣專會扯後腿的,她都替郡主難過。
要說真真其實這麼做也沒錯,真真受的是正統思想。安氏怎麼樣也算是長輩。而且一直以來對她也很和藹。只是她卻不多想想,溫婉與安氏勢如水火。既然她跟溫婉是一條線上,就該堅定與溫婉站一隊。可她不想揹負忤逆不孝順的壞名聲,站在中間。站在中間,也就被認為是牆頭草,註定得被郡主府裡那些忠心溫婉的人所厭棄。
真真聽了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抖著手道“顧媽媽,你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氏在一邊冷笑道:“兒媳婦,今天我們就這樣被你掃地出門?傳揚出去,蘇家也會揚名京城的”
真真忍了氣道:“婆婆,不要去理會她。”那架勢是要把三人領過去了。
顧媽媽看著蘇氏一副賢婦的模樣,心下再忍耐不住“七夫人,你也算是郡主的親表姐。我們郡主生死不明。你還有心情的讓這個下濺東西進郡主府,給我們郡主府添了晦氣。我們郡主掏心掏肺拿你當成親身姐妹一樣對待,你就是這樣回報的。”
真真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範姨娘心裡暗暗後悔。原本先來賣個好的。沒想到,郡主府裡的奴才一個比一個譜大。
顧媽媽冷冷地對真真說道:“夫人要盡孝,要好名聲,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不過郡主府,是絕對不能進這些晦氣東西。我數三下,你們要再不走,別怪我拿了掃把趕出去。”
真真手,抓緊了帕子。絲綢的帕子,揉捏得變行了。連個下人都能對她瞪鼻子上臉。這郡主府實在是沒法子住不下去了。
正待顧媽媽要發威的時候。夏添過來了。夏添說話沒顧媽媽這麼衝,不過是軟中帶硬:“七夫人,郡主有交代說,不許這些人進府第。雖然郡主現在生死不知,但是郡主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違背的。只要有我們在,這些人絕對不允許進郡主府裡。還請七夫人見諒了。如果七夫人要盡孝道,我們不阻擋。不過,這些人不能進府邸。”潛臺詞是,你可以搬出去。沒人強留你在這裡。你出去以後,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沒人會阻攔。
夏添不跟顧媽媽一樣,跟真真較勁,而是轉身對著安氏三人,冷聲道:“當年,你是怎麼對我們郡主的。我們都很清楚。我們郡主能饒你不死,留你的命到現在,已經是對你莫大的恩典。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再不走,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安氏再不敢停留。
夏添把三個女人弄出了郡主府。轉身對著真真道:“七夫人,恕小的說句不敬的話。你今天如此行為,是在明晃晃打我們家郡主的臉。雖然我們郡主心善,但也請七夫人能多留些體面給自己。”夏添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聽得懂,他們這麼不給她臉面,是她自己惹的。其他的可以讓步,夏添適當也會退避一二。但這在這個時刻,蘇氏竟然還這麼拎不清楚,夏添心裡也非常惱怒。
因為此事,郡主府邸裡的人。對真真越發的看輕了。海氏知道後,責怪了真真一頓。這站在哪條道上,還需要說的。既然郡主府裡的人要趕人出去。她站著一邊就好。就算外人說道,也不可能說到她身上。而溫婉的身份,與安氏的恩怨,別人也不敢嚼舌跟頭。
第二卷 一八五:白世年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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