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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好似不信。“我可是第一次聽你說你不喝酒。”
“這也是你第一次叫我喝酒啊。”
“好吧。”朔夜還是給了她一個杯子,茶壺也乾脆擱她手邊了。“不喝酒,喝茶也好。”
一人吃酒,一人喝茶,喝茶的人始終清醒,卻見與自己同桌飲酒的人說話的興致越來越高。朔夜常將以往桐笙的事情換了別人的姓名來講給現在的桐笙聽,有些蠢事桐笙聽了還大肆嘲笑,嘴裡說著“這人可真是蠢死了”。見她這般嘲笑自己的前世,朔夜便忍不住笑得更歡。
桐笙不自在地顫了一下。“你幹嘛笑成這個樣子?”
朔夜笑個不停,只好擺手示意自己並沒笑什麼。可她都笑成這樣子了,桐笙怎麼會信?
“你該不是醉了吧,瞧你都笑得不能自已了!”
朔夜還是笑著,心想若是以後桐笙會知道她這般自我嘲笑過,怕是會臊得好幾天不想見朔夜了。
“我沒醉。”朔夜做了個深呼吸,好不容易將笑意止住。“飲酒最美的時候便是微醺之時,我現在這樣剛好。”
“我看你那樣才不是剛好。”
“剛好,剛好。”朔夜站起來。“今天很晚了,就到這裡吧。我去燒些水來,一會兒你洗洗先睡,桌上的東西我來收拾。”
“不用啊。”桐笙將收拾桌子的任務攬到自己身上。“這些事我好歹做得來,你就不用擔心這邊了。”
朔夜笑道:“那你就這些東西都拿去廚房,沒吃完的東西用罩子罩起來,杯碗放在水槽裡,等我明天來洗。”
這裡平時沒人住,缸裡自然不會有存水。天還亮著的時候她們忘了將水裝滿,安排好桐笙的事情,朔夜就去打水了。等她打了大半缸子水,卻發現那些應該回到廚房裡的東西卻一樣都沒在。
這個桐笙,到底做什麼去了?
放下水桶,朔夜回到屋裡看見桐笙,桐笙竟然臉上紅通通的,一手撐著腦袋,雙眼眯著,動也不想動。再看看起先放在朔夜坐的那一方的酒杯,它已經在桐笙的手邊,並且之前留下的那一整杯酒已經不復存在。
朔夜又急又好笑地過去將桐笙扶起來坐正。“你怎麼把我留下的酒都喝了?”
“我想倒了有些可惜,就乾脆把它喝了。”可沒想到那酒燒喉嚨不說,桐笙像喝茶一般兩口吞下一整杯,那勁頭上來可不得了,等她咳完了一陣之後沒多久,就頭暈不止了。
“你不是說你從未喝過酒?這下就喝了一整杯,沒事吧!”這屋子裡可找不出來一口量的小酒杯,朔夜都不敢兩口吞下一整杯,桐笙從未喝過酒卻這麼做了,此行為在朔夜看來真是有些壯烈。
“沒事。”桐笙笑了,笑裡只讓朔夜看見了消失在那杯中的酒。“你說的,飲酒最美的時候就是微醺之時,我這樣……剛好。”
“你這樣可不好,哪裡是微醺?”
“剛好,剛好!”桐笙站起來,笑著這段先前才有過的對話,而她確實太高估自己對酒的抵抗力,起身來便撐不住身子,開始搖搖晃晃。
朔夜扶著她,生怕她站不穩就坐地上了。“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桐笙就借了朔夜的手做支點,自己站好。她只想表達自己並無礙,卻在一抬頭時對上了朔夜的眼。
究竟是燭火襯托了那雙眼眸的明亮,還是那雙明眸使得燭光因為這個人而生動?桐笙凝望著朔夜的眼,望著她竟然想不起要收回自己的視線。朔夜那雙眼中滿是柔情,像是有意纏著桐笙的視線,因此桐笙才躲不開一般。
“朔、”桐笙突然覺得口乾,發聲也由此斷開了。她會因為自己心中的念頭而緊張,然而她的雙眼卻已不自覺地離開了朔夜的眼,轉至了眼前那雙飽滿且誘人的唇。那雙唇即便閉合在一起卻也似帶著笑意,這樣的笑很美,正是她誘人的樣子。
桐笙向前傾身,與朔夜相近到已然能交換彼此的呼吸。呼吸中仍帶著的酒氣成了此時最好的催化劑,催著桐笙讓自己的唇向朔夜的唇貼了上去,可到頭來桐笙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做更多的事情,僅在唇瓣接觸之後以兩排貝齒輕輕咬住了朔夜的下唇,舌尖在朔夜唇上輕輕舔舐一下,便怯怯地退開。
桐笙腦子真是有些糊塗了,她不敢吻朔夜,卻將腦袋搭在朔夜肩上,講了一句十分可笑的話:“我想我是醉了,腦子不清醒。”
怎會有人如此可惡,將朔夜心中某種慾望勾起,卻又這般不負責任地離開了?朔夜讓桐笙和自己分開,滿是怨念地瞪著桐笙。醉了?這藉口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