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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你卻不去,我便沒在那裡久呆。”
“既然你喜歡,我陪你去一回也無妨。”桐笙叫來玲子,讓她去準備一些茶水點心,一會兒送到竹園去。
阮府裡的竹園,在整個宅子的左後方,竹園不太大,裡面搭建了一個竹屋。竹園那塊地方原本是要修成花園,是桐笙央著叫人種了一片竹子,可桐笙自己極少過去,因為那處地方離她住的院子確實太遠了。
朔夜說自己一直對竹林有種特殊的感情,可阮家的竹園好生清淨,清淨得沒有了生氣。竹園既然是桐笙要求建造的,為何桐笙很少去那個地方?
桐笙說,在古道的時候,府裡也有一個竹園,那也是桐笙要來的,它遠比此時的這個要大,可是桐笙照樣很少過去。朔夜問她為何?她不知如何回答。若說朔夜能用具體的方法來證實自己擁有奇異的能力,桐笙卻沒辦法讓朔夜明白自己的原因。與其被人不解,不如不要提起。
“那麼,你又是為何喜歡這成片的竹子?”
一陣風接上了桐笙的問題,在朔夜還未回答她的時候,便急忙著吹亂了她的頭髮,她只好專心於掖住飛舞的髮絲,而暫時忘了自己的疑問。朔夜見她背對清風,髮絲亂舞,樣子顯得有點狼狽,便主動幫她整理,也沒管她是否覺得尷尬。
一個女人的溫柔,它或許比洪水更容易將人吞沒。只是桐笙不懂,分明是才與自己相識不久的人,為何會僅在這舉手幫忙的過程中就已流露出一種寵溺她多年的神情?
“我有一個師妹,在我離開師父,出山歷練之前,她是我最小的一個師妹。而現在,山上應該也又多了幾個人吧。可我許久沒回去,對山上的事情毫不知曉。
小師妹初到山上的時候,與誰都合不來,所以常常獨自跑到竹林裡,有時在那裡練練拳腳,有時僅是在那裡消磨不想與人相處的時間。唔、我與她初見也是在竹林裡……”
朔夜自己回憶著那些她總在不停回憶,生怕忘記的東西,此時望著桐笙,與桐笙說起,自己還會忍不住歡喜,雖然桐笙根本就不記得那些。
“是她一頭撞在我懷裡,手裡拿著被削尖的竹棍,險些刺到我身上。不過好在我會些功夫,躲開她還是沒問題的。”
“那……她為什麼會拿著竹棍朝你撲過來?”
朔夜垂眸時,耳旁幾縷青絲也都跟著垂下,左手捂著自己一隻眼,很努力去回想,卻發現似乎想不起來了。
“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莫非朔夜竟是一個記性很差的人?看朔夜,樣貌不過與桐笙差不多年歲,而桐笙認為朔夜與她小師妹的初識不過就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兩三年前的事情,想回憶出來怎麼就這麼困難?
“你小師妹呢?或許你可以去問她,說不定她記著呢?”
朔夜的表情更苦澀起來,她看著桐笙,桐笙卻以很是茫然的樣子來回應她。那種茫然讓朔夜覺得不知所措,突然她覺得自己鼻子有些酸了,喉嚨也生生的痛。
“她甚至,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即便我此時站在她面前,她都不可能道我是她師姐,更不會知道我們曾經有過的感情。”
“她這般無情無意,竟連你這個師姐都不認識了?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桐笙難以理解朔夜話語中稍帶著的那種難言之痛,她只覺得很奇怪,為何朔夜非要對自己說這些?“你既這般在乎你的小師妹,為何不去尋她?尋到了,再多的疑惑都可以解決,尋不到才會如此傷神。”
“我一直都在找她,離開師父也都是為了她。可是茫茫人海,我要去何處?然而,對我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找不到,是找到了她,她始終都不知道我是誰。而我,又總是會將她弄丟了。”
“我不知你是出於怎樣的原因來跟我說這些,可你現在與我講了,我也根本無法幫你。”
桐笙此言,毫不留情地從她嘴裡講了出來。朔夜真怕是自己的心肺都被桐笙捅了一刀,那一瞬她就不知要怎樣呼吸才能將自己的狀態維持正常。她使勁咬了一下唇,繼而緩緩呼吸了好幾次,才苦笑道:“若是不能對你說,我真不知這些話可以再與何人說。”
“你這人,可真夠奇怪的。”桐笙瞥了朔夜一眼,這話題她實在不想繼續下去了。“我們去屋裡坐會兒吧。玲子也是,叫她準備茶點,她竟這麼半天都不過來。”
桐笙自說著就朝竹屋裡去了,朔夜並未跟上她,反而在屋外停留了一會兒。朔夜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失望,她似從桐笙的反應中看見了自己剛才的狼狽樣子。可眼前明明是自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