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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無情歲月增中減(2)

到了程軍房子。他正在給未來寶寶放胎教音樂。見我進來,程軍媳婦孫秀梅有些不好意思。程軍卻咧著嘴說:“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嘛!老同學,你說對不對?”

“對,教育是根本,孩子是希望哪!”

“對是對,但這眼看都六月份了,我們才發了二百元。”秀梅忿忿道,“不要說希望啦,根本啦,就我本人來說,這肚皮都要癟了!”

我忍俊不禁:“你這肚皮不是飽得挺厲害麼?”

秀梅和程軍笑了起來,程軍在老婆肚皮上神氣地摸了摸,神秘地說:“小心,小心!秀梅同志,毛主席教導我們:風揚長宜放眼量,牢騷太盛防斷腸。你看看,剛才的胎教效果叫你這牢騷給抵消了!”

……

柏油路被雨水沖洗得一塵不染,“雄風”摩托破水疾馳,我緊縮在車上向菜子川駛去……

菜子川坡頭,滿野是蔥蘢的刺槐,一棵接著一棵,每棵的葉子都密得不透氣,雨水順著溼黑的樹幹淌下來,葉子上水珠清亮透明,滾動著,一轉瞬便不見了……。公路便在這一重一重,起伏不斷的刺槐林中盤旋而下。兩旁的刺槐和田壟的小麥花芬芳馥郁,夾雜在水汽裡撲面飄來,使人一下子神情氣爽起來。我不禁想:這水汽迷濛,又濃又翠的景色,不就是一幅青綠山水畫麼?不知,可憐的弟弟,昨天在這山水畫的何處流連風景,葬送青春?

到了菜子鎮,雨已停了。

我直奔弟弟在校外的住處(這個弟弟,上高中以來,令人費解的是一直不住校)。十幾天以來,我已到他住處來過三次。現在,房子裡空空如也。桌上床上胡亂放著複習資料,測試卷,抽屜裡是我上幾次帶給他的各種補腦藥和營養品。我忙去問主人他的下落,女主人熱情地說:“路亮吊完針,就出去了!你這弟弟真用功哪,成績也好,肯定能考上……”

“他吊什麼針?”

“他跟前來沒來過女同學?”

“沒見過。噢,吊針時來過幾個同學,其中有女的……問這幹什麼?”

“沒什麼。”

我轉身向學校駛去。

城東三中在鎮東頭公路南側。新蓋的校門樓,望之儼然。這裡曾經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六十年代,北京十三中響應“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支農支邊”、“支援老區”的號召,曾派骨幹教師對口幫扶過這所中學。到八十年代,隨著政策的寬鬆,這些“知青”和骨幹便紛紛返城或調離,著書立說了。九十年代,隨著地區差異的加劇,連本地的骨幹教師也不願呆在這窮山僻壤。這裡被人稱為“骨幹培訓基地”,年輕教師分配這裡,三五年便“飛”走了。近幾年,三中成了全縣有名的“爛攤子”。校長不願意到這裡掛銜,教師不樂意在這裡任教。學校規模之小,令人吃驚。全校六個年級才三百多人,高三畢業生人數連續三年竟徘徊在三十名左右。弟弟所在的高三理班便是十六人。一個時期縣上曾考慮過撤掉三中高中部,但終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和其統轄六鄉一鎮的重要地利地位而作罷。去年三中的質量有了提高,考了兩個本科三個專科一箇中專。這在全縣教育圈裡被傳得沸沸揚揚,也給三中辦學“開了個‘遵義會議’”。我多麼希望這所學校今年高考能“再創輝煌”。

校門大敞著,沿一條柏油馬路向下騎去,端對的是一幢三層教學樓,高三理班便在樓下。這落雨的星期天,樓周圍有零星的學子在苦讀,我有些感動了。

七、無情歲月增中減(3)

透過窗格向教室望去,沒人,我便踮起腳到窗下弟弟座位上瞅,也沒人。我忙向一名背外語的女生打聽,那女孩將脖子揚了一下,我就向樓背後尋去。

還沒見人,就聞其聲:弟弟正在起勁地背英語。他是那麼專注,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我一下子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打攪他,索性站在那兒看起他讀書來。一旁的高遠發現了我:“表哥,你啥時來的?”

“我剛才到的……”

弟弟聞聲吃了一驚,忙問:“啥好著哩吧,哥…”

“沒事,你出來一下!”

……

我捎著他,沿柏油路向川內疾馳而去。周圍,遠處的山樑,近處的田地,一切的一切明淨如畫。田地裡,菜農、菸農、瓜農正高挽起褲管忙乎著,他們隔著田埂彼此高聲打著招呼,表達著這場雨給他們帶來的喜悅……見此光景,久在書齋中的我有脫籠之鳥般的雀躍心情,不覺又加了一把油。弟弟在身後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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