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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的這副模樣,我們只是不時地聽到他的報告和照他的指示去辦事而已。當此之時,連我們的一鎮之長也不能應付了。如果“逃跑”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麼他會毫不躊躇地把他的身體“位移”出去的。
六、曙光升起(2)
一切都在沉默,只有蒼蠅在嗡嗡作鳴,西碰東撞。
這個時候,我是不願意走開的。我將報紙往床上一扔,狠狠地坐在床沿,冷眼看著這一切。
一見報紙,胡鎮長像獲了救似的,眼裡放著光,收回的笑容重又被放了出來,露出慣常的親切態度:“路,路明,報上的事你看了?”
“對!”
“你看咱這熊地方,這鬼天氣,交通不便,所以,電視臺採訪也沒找到你,也沒到陽臺村……”
我不願意他這麼聲氣說話,便直截了當地問:“我那稿子是怎麼發的,怎麼面目全非了?”
“這我不清楚…不清楚!這與鎮上無關。”他有些振作了,因為他能代表一個鎮發表言論。
“你們鎮上花費了那麼大‘心血’搞的‘破迷支教’活動你也不清楚?”
胡鎮長一時語結,眼球亂轉著,兩隻手不時輪換地搔著早已穴頂的頭,像下決心似的:“不知道,這鎮上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這陣子在忙別的。我要忙別的去了,你們聊。好好聊……”他朝芬揚了一下禿頭,走了。
“這禿驢,早該死了!”胡鎮長前腳剛踏出門,芬便罵道。我驚異於她的從未有過的粗魯。抬頭看時,卻見她柳眉橫擺,眼中露出決絕之光。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昨天有集,今天是七號、二十七號。”見我有些著急,她又說:“公家人二十九號了。”
“那片子今天就能播出?”我一半自問,一半又像問她。
“那還有啥意思哩。”她看了看我,“還要心思關心?”
是啊,這一切再不用關心了。我對自己說,夥計,你何曾關心得了?不如回去歇著吧。
見我欲走的樣子,芬連忙抬起手上前來:“明,路明,聽說你要調走了……”
“調走,誰說的?”
“宏東哥說的,說文化局的我姑夫到鎮上調查過。”
芬捏著衣角,停下了,低眼看著腳地。
見她那樣兒,我說:“我不會那麼快從你身邊消失的。”
“真的!”她像得了保證,快活地像頭小鹿,在腳地跳了一回,又頑皮地站在我面前。
那可憐可愛勁兒,不禁使我心頭一顫,頭腦一熱,身體好像要炸了一樣……我直直的站在那兒,直直地盯著她。她仰著臉害羞地看了看我,低下頭去,隨即又抬起頭來,目光向我大膽地投來。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這幾天,人們關心得熱點,不用講,將是那“弘揚正氣”的記錄片;而目光的焦點,自然更不用說,便是我。我已能夠明顯地感到人們對我的鄙夷和不友好,然而這一切對我都沒有什麼。幾分鐘前,那神聖的一吻,足夠我回味上一輩子,這兩天正好作我的障耳物和閉目散,使我身心處於一種高度嚴密的保護狀態之中。
回到學校,我渴得厲害,端著杯子去周紅那兒倒水,同時想打聽打聽訊息。不料他的門卻鎖著。我又走向冰南的房子,結果一樣。我知道他倆都上課去了。中心小學課程緊,教師很少有閒餘,這我是有切身體會的,然而,嗓子眼裡在冒煙,水不能不喝。我只好到校長那兒去找了。
校長的門虛掩著,但我還是小心地敲了起來,不想門一敲卻開了。郝校長蒙著被子睡在床上,聽到聲音後只是動彈了一下,沉悶地問:“誰………”
“我……,倒杯水!”
“噢,路教委,你倒,桌上有水,你倒!”他坐了起來。
我已經等不急了,見桌上的罐頭瓶裡有水,便不客氣地痛飲起來。猛然,我感到臉上冰涼的東西在跳動,並且所到之處癢癢的,一會兒竟竄向了脖根裡,一種異樣的感覺使我怪叫了起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六、曙光升起(3)
“怎麼啦?路明,你怎麼把魚兒喝啦?”郝校長的聲音竟有些緊張。
“沒……,我脖子裡有怪東西……”我顫抖著聲音說。
“哈哈哈………,沒事!是美人魚要和你好哩!”郝校長從我的脖根裡摸出了一條小魚。
我驚訝地望著這一切,不知發生了什麼。
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時,我不禁大笑起來,同時對這位的“搭救”打心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