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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翻卷,深可見骨,如一條怪蛇,盤在臉上。
燕未歸定在半空,一腿被攥,一腿高舉,身形凝固也似。雙目瞪得老大,面肌不住抽搐,滿頭髮絲根根如鋼絲一般,沖天豎立。
“去!”虞照一聲長笑,燕未歸身如陀螺,骨碌碌摔將回來。莫乙、薛耳大驚失色,雙雙搶上前去、
“接不得。”沈舟虛一聲疾喝,薛耳指尖已觸及燕未歸衣衫,一股酥麻感透指而入,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嗤嗤兩聲,身側一股大力將他一拽,薛耳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斜眼望去,莫乙也同時撲倒,臉色煞白,眼中透著恐懼之色。
未及還醒,莫、薛二人身子忽又無端而動,一個筋斗,直立起來,傀儡般飄退三尺,兩人各各低頭,只見腰間均是纏了一縷蠶絲,遙遙連著沈舟虛。
沈舟虛十指間拈滿蠶繭,掌法飄飄,襟帶飛揚,使得正是一路“星羅散手”,端的神奧無方,變化出奇,勝過沈秀何止十倍。指間蠶繭隨他掌勢,忽左忽右,簌簌簌射出蠶絲,有如天孫織錦,玉女投梭,頃刻間勾梁搭柱,在燕未歸身後織成四重大網,同時間,射出兩縷細絲,淡如流煙,刺向虞照。
眾人雖知西城八部之主無一弱者,此時仍覺駭異。沈舟虛以“星羅散手”施展“天羅”神通,瞬息間,拉莫乙,拽薛耳,編織絲網,反擊虞照,一心四用,變化不窮。
崩崩聲不絕於耳,燕未歸撞破三張大網,終被第四張網裹住,渾身抽搐,如遭極大痛苦。
虞照右手端酒快飲,左手飄然出掌,逼得那兩縷蠶絲無法及身,含笑道:“沈師兄好本事,竟練成‘天羅繞指劍’,惹得虞某技癢,很想討教討教。”將碗一擱,正要起身,驀地臉色微變,只一晃,便繞過蠶絲,身如大鳥,飛到寧凝頭頂。
“手下留情。”沈舟虛蠶絲用盡,救援不及,不由脫口驚呼。
叫聲未絕,便見人影一閃,一人抱住寧凝,貼地滾出。
霎時間,一件長長的白色物事,自虞照掌心射出,如光如氣,凌空一繞,落在寧凝先前站立處,嗤的一下,方圓尺許,盡變酥黑。
“雷音電龍?”沈舟虛流露訝色。虞照一拂袖,菸灰四散,樓板上露出一個大洞。
“好個‘瞳中劍’,沈師兄,你教的好劫奴。”虞照冷笑兩聲,肩頭一點慢慢浸紅,初如針尖,轉眼便有銅錢大小。眾人恍然大悟:“他怎麼受傷了?”
虞照忽又眯眼望著地上,笑道:“兀那小子,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還不起來,更待何時!”眾人循他目光望去,但見一個男子兀自抱著寧凝,為那掌力震懾,傻了一般。寧凝驚醒過來,羞怒交迸,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不想這一巴掌,竟將那人的臉皮刮將下來。
寧凝看清來人,吃驚道:“怎麼,怎麼是你?”那男子正是陸漸,他人皮面具被打飛,心中慌亂,匆忙拾起,重又戴上。眾人見狀鬨笑起來。虞照罵道:“蠢小子,都穿了幫啦,戴這個勞什子還有什麼用?”
雷(4)
陸漸羞紅了臉,定一定神,揚聲道:“雷帝子,你這人說話不算話。”虞照愣了一下,皺眉道:“我怎麼說話不算?”陸漸手指寧凝,說道:“你說平生不打女人,方才你這一下,不是要她的命麼?”
虞照濃眉一挑,不見他抬足轉身,一伸臂,便扣住陸漸肩頭,提將過來。陸漸空負“一十六身相”、劫奴神通,竟無閃避之能,不由大驚失色。虞照笑道:“我不打女人,卻打男人。你既要充好漢,代她接我三掌如何?”
此話一出,寧凝花容慘變,瞳子裡玄光一轉,虞照輕笑一聲,左手扣人,右手揮灑,寧凝視線盡數封死。只聽噼啪有聲,二人之間,火光四濺,“瞳中劍”撞著虞照的掌力,無不化為烏有。寧凝連發數劍,身子一晃,臉上血色也無。
沈舟虛推車到她身前,扶住她嘆道:“凝兒,你的‘瞳中劍’能夠傷他,全因他沒有防備,既有防備,你又豈是對手?”隨他說話,寧凝面色慢慢紅潤,長吸一口氣,出聲道:“可是,他,他……”盯著陸漸,雙頰越發緋紅,明豔照人。
沈舟虛皺了皺眉,淡然道:“虞師弟,你雖然疾惡如仇,卻從不欺凌弱小。‘雷音電龍’,身坐不動,十步殺人,你若真要殺他,何苦等到現在,方才那一下,凝兒與這少年都難免劫。你故意嚇退他們,方才出手,不為別的,只為跟我顯擺威風吧。”
虞照方才確無殺心,掌力擊下,半是嚇唬寧凝,半是向沈舟虛示威;但聽沈舟虛一說,卻是一陣冷笑,心道:“就你沈瘸子精乖,會算中老子的心思!”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