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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神力”化來,力大功沉,變化靈巧非其所長,與“星羅散手”一比,頓時見拙。性明東支西拙,鬥到間深處,忽聽沈秀叫一聲“著”,左胸劇痛,吃了一指,性明驚怒交迸,閃身後退,不料沈秀已繞到身後,撲的一聲,後心又著一掌。性明喉頭髮甜,向前跌出,竄出時忽使一招“虎尾腳”,如風側踢,沈秀悶哼一聲,突然跳開。
性明趁勢轉身,前後中指中掌處疼痛難忍,所幸護體神功甚強,未曾受傷。當即不敢怠慢,橫掌於胸,盯著沈秀,但見他捂著左膝,一跛一跛,齜牙瞪眼,眉間流露難抑痛色,心知必是自己敗中求勝,腳尖擦中他的膝蓋。看這情形,即便不是膝蓋粉碎,這條腿也不能運用自如了。
性明驚喜不勝,大喝一聲,猱身上前,一爪拿出。眼看得手,忽見沈秀臉上現出一絲詭笑,性###頭咯噔一下,不及變招,沈秀身法忽地變快,左手撥開性明一抓,右手食中二指併攏,直直點中他乳下期門穴。
性明武功雖然可觀,但久在寺廟,未諳塵世詭詐,萬不料沈秀突用詭招,詐傷誘敵,只覺得中指處一痛,渾身頓時軟麻。
沈秀既然下手,絕不容情,一手點穴,另一手猝然翻轉,拍向性明天靈。這時,只聽有人疾喝一聲:“閃開。”勁風撲面,沈秀氣閉眼迷,只得閃身避讓,定眼一看,一個瘦削老僧立在性明身旁,注視自己,神色驚疑,沈秀不由怒道:“老賊禿,你又是誰?”
那老僧皺了皺眉,徐徐道:“我是三祖寺住持性覺。”他與性明不同,眼見在場一眾人個個氣宇不凡,心中已自犯疑,再見沈秀武功,更是吃驚。他眼光老辣,善於識人,眼見沈舟虛氣度,便覺他比沈秀來頭更大,當即合十施禮,笑道:“敢問足下尊號?”
沈舟虛笑道:“在下沈舟虛,叨擾寶山,十分慚愧。”性覺臉色丕變,吃驚道:“天算先生?”。沈舟虛又笑指道:“那位是‘不漏海眼’,那位是‘九變龍王’,著灰衫的是‘雷帝子’,白衣的是‘風君侯’,紅衣的姑娘是地部仙碧,至於那位寬袍大袖的先生,便是東島之王穀神通了。”
性覺越聽,臉色越是蒼白,支吾道:“善哉善哉,東島西城在此相會,真叫貧僧意想不到。”說罷瞧了姚晴一眼,皺眉道:“天算先生,敝寺僧眾被這個姑娘的毒刺所傷,情狀甚慘,若不救治,怕是有死無生。”
沈秀冷笑道:“他們的死活與我們何干?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當世高手在此交鋒,你若識趣,快快滾回寺去,不然打起架來,誤傷了你的徒子徒孫,須不好看。”
穀神(6)
性覺目光一轉,掃過場上,但見穀神通負著手,與虞照、左飛卿遙相對峙,不覺忖道:“妙極,東島西城雖然厲害,但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我且坐觀成敗,只需情勢一亂,便將這妖女奪走。”心念及此,笑道:“老衲久處荒山野寺,孤陋寡聞,難得一見高人,今日有幸目睹高人聚會,豈非平生至福?貧僧也不貪心,但求遠遠站著,瞧一眼便好。”
說到這裡,忽見沈舟虛目光飄來,若有深意,雖不犀利,性覺卻覺心思竟被看穿,心頭一跳,強笑一笑,方欲帶著眾僧退到一旁。不料葉梵與虞照勝負未分,對手突然離去,自己勢又不能與島王爭搶對手。正覺氣悶,忽又見這群和尚鬼鬼祟祟,心中不快,忍不住喝道:“有什麼好瞧的?此乃我二派了結舊怨,無關之人不得駐留,若要留下,先接葉某一掌,接得下便留,接不下,嘿嘿,自求多福。”
性覺一皺眉,故作吃驚道:“葉施主一代高手,貧僧聞名久矣,何以恁地蠻橫?”
“我蠻橫又怎的?”葉梵冷笑道:“大和尚,要麼留下,要麼接我一掌,二選其一,你瞧著辦吧。”性覺大是尷尬,“不漏海眼”名動八表,武功之強,他早有耳聞,自忖全力應對,尚能接他一掌,但其他僧人,絕無這個能耐。
心念數轉,性覺尋思:“被那妖女一鬧,傷亡已多,若再惹翻不漏海眼,只怕三祖寺要鬧得個全軍覆沒。”想著嘆了口氣,道:“走吧。”
轉身欲行,忽聽一個聲音冷笑道:“好沒出息,你性覺也算半個金剛門人,竟被這東島小豎一句話嚇得逃之夭夭,白白弱了歷代祖師的威名。”
葉梵聞言,濃眉怒挑,轉眼望去,遠處走來一名緇衣老僧,枯瘦高頎,雙頰深陷,看似瘦弱,卻是目光如炬,灼灼逼人。
性覺識得來人正是性海,不覺奇怪:“幾日不見這廝,怎的一來便出大言?”當即淡然道:“性海師弟,這幾日你不在寺內,又去哪兒了?不告離寺,可是犯了戒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