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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神色間卻自有一種威嚴,叫人無法抗拒。楊、鄭二人鋼牙緊咬,流露悲憤之色。谷萍兒忽地冷笑道:“妙妙姐,你不要小瞧人了?”倏地掠出,雙手一分,撒出兩把“無相錐”,趁天部弟子移陣抵擋,奔近錦障,左手白光一閃,嗤的一聲,一幅錦障裂成兩半。
沈秀吃了一驚,只見谷萍兒掌中一口短劍寒氣森森,沉如秋水,知是寶劍,若任她一路划來,必將這‘天機雲錦陣’割得七零八落。當即隱身一幅錦障後面,張手射出一蓬銀絲。
谷萍兒膽識雖佳,江湖閱歷卻淺,一時賭氣,闖入陣中,但見錦繡翻飛,五光十色,頓覺目不暇接,心神迷亂,那銀絲又是無聲而至,谷萍兒猝不及防,頓被裹住,心中慌亂,舉劍便劃,她掌中短劍名為“分潮”,分濤裂浪,鋒利絕倫,只一劃,便劃斷數十莖蠶絲。沈秀卻不容她寶劍再揮,“天羅”又發,纏住劍柄,運勁一拽,谷萍兒短劍脫手,眼前銀絲流動,第三張“天羅”壓頂罩來,將她層層縛住。
谷萍兒又驚又氣,奮力掙扎,不想那張網越掙越緊。沈秀哈哈大笑,正要擒捉,眼前銀光忽閃。沈秀吃驚,放開天羅,疾往後撤,身旁弟子見機奇快,錦障掩至,嗤嗤幾聲,攔下數百片銀鱗。
施妙妙逼退沈秀,俯身扶起谷萍兒,谷萍兒喜不自勝,叫聲“妙妙姐”,便流下淚來。施妙妙見她淚臉,亦氣亦憐,目光轉動,但見錦障蔽天,絲光起伏,形如湖波縱湧,海濤倒立,心知自己若在陣外,憑藉“千鱗”遠攻,雖不能勝,也不會敗,一旦入陣,不啻於自投羅網。
北落師門(6)
忽聽沈秀笑道:“施姑娘,進陣容易出陣難,還是乖乖投降的好。”施妙妙不做一聲,凝神尋他藏身之處,但沈秀學乖了,使出“流音術”,聲音忽左忽右,難以捉摸,正覺心急,疾風陡來,兩面錦障如兩道軟牆,翻轉逼來。
施妙妙揚手撒出六隻銀鯉,左方錦障後一聲悶哼,有人受傷,來勢一緩,右面錦障卻如雲墜天傾,直直壓來。施妙妙心知一被罩住,大勢去矣,挽著谷萍兒,飛身後掠,不料兩幅錦障從後擋來。施妙妙反掌劈中錦障,卻覺柔韌萬端,似有一股潛勁,將她掌勁卸開,施妙妙吃了一驚,嬌叱一聲:“周流天勁?”
“周流天勁”為天部神通之源,如非禽獸毛髮、蠶絲蛛縷不能傳遞,這些錦緞均是蠶絲織成,運用者又是天部弟子,“周流天勁”注入錦中,將這數十匹錦緞化為一張張“天羅”,柔韌無比,無怪以“千鱗”之利,也難攻破。
施妙妙明白此理,心下微亂,尋思谷萍兒若有“分潮”劍在手,尚可一戰,如今又被沈秀奪去,真可謂智力俱窮。思忖間,左衝右突,均被錦障攔回,不多時,二女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四周彩浪翻滾越急,騰挪間隙更加仄小,忽聽沈秀又笑道:“二位姑娘美如天仙,我見猶憐,何苦冥頑不化,若然有個好歹,傷著二位凝玉般的身子,沈某於心何忍……”他心中得意,一面指揮圍堵,一面風言風語,擾亂二女心神。
施妙妙果然中計,越聽越怒,忽地縱起,徑向聲起處奔突。一不留神,沈秀覷空兒發出“天羅”,施妙妙避讓不開,竟被纏住腳踝,不及掙脫,眼前忽暗,一面錦障凌空罩下,將她裹住。掙扎片刻,錦緞掀開,忽見沈秀眼神猥褻,望著自己,笑道:“施姑娘,幸會幸會。”說著竟伸手來摸她臉。施妙妙怒極,迎面啐了一口唾沫。沈秀讓過,笑嘻嘻地道:“姑娘不讓我摸,我偏要摸一摸。”故意慢慢伸手,雙眼卻一霎不霎,凝視施妙妙。
施妙妙望著那隻臭手,羞怒已極,眼前一陣昏黑。沈秀見她神色,越發得意,正想大施淫猥,身旁一名衣帶繡金的老者忽道:“少主,部主命我等擒拿穀神通的妻女,卻沒吩咐少主別的。”沈秀眉頭大皺,瞥那老者一眼,再瞧其他弟子,大多數一臉不以為然,當即眼珠一轉,笑笑起身,說道:“吳長老,我與施姑娘鬧著玩呢。”說著轉過身來,笑嘻嘻地道:“谷夫人,可只剩你啦。”
施妙妙聞言一驚,轉眼望去,但見谷萍兒也被幾匹緞子裹成粽子,見她望來,落淚道:“妙妙姐,只怪我害了你。”
施妙妙見她自責,暗自苦笑:“這會兒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怕只怕,落到這姓沈的惡人手中,便求一死,也不得清白……”心頭驀地閃過谷縝的笑臉,胸中劇痛,兩行熱淚滾落雙頰。
兩名東島弟子武功不弱,較之施妙妙卻差了不止一籌,此時對視一眼,均起拼死之心,各自拔出刀劍,護在白湘瑤兩側。白湘瑤忽地搖了搖頭,說道:“楊青,鄭自然,放下兵刃。”二人一愣,大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