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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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唇,目不斜視地朝樓上走去,剛到樓梯拐角,就聽身後響起噔噔的腳步聲。
秦念拽住我的胳膊,手指緩緩收緊,低低地說:“對不起。”
“喲,秦老師昨兒個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跑來放什麼馬後屁啊!我家兔子已經找到穿情侶裝的夢中情人了。”蘇娜娜抱著臂埋汰他。
頃刻間,兩道濃眉擰得死死的,他啞聲問:“小蜜,是誰?”
“我現在不想說話。”
我剛走出兩步,秦念就伸手從背後抱住我,他喘了好久的氣,才開口不斷重複,“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緊張得跟個人似的,早幹嗎去了?”蘇娜娜翻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你沒必要解釋的,我們本來就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想掰開他的手指,可他抱得我那樣緊,微微顫抖著手指,卻如何也不願鬆開,這樣的力度讓我恍惚間覺得他是真的不想離開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小蜜,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喝多了?被人暗算?下了藥?”
秦念愣了一下,搖搖頭,“不是。”
既然不好開口說原因,我也不問了,反正已經發生了。
“請你原諒我。”他拉著我的手,像個犯錯又委屈的孩子。
十指相扣的瞬間,有潮溼的光線照進我眼睛裡,些許疲憊,那一刻,我感受到他手心的冰涼。他的冰涼對我來說,都如此來之不易。畢加索曾說愛情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愛情的證據。我連證據都找不到。我就知道我很愛他,很愛他。所以我抓緊了他的手,不想放開,即使我的手也同樣冰涼。
秦念沒有說話,用力地抱住我,“謝謝。”
“沒事。傷心這東西,用完了就不好了。秦念,不要浪費,我已經沒有太多。”
“我明白,我保證沒有下次。”
我抬起眼,他的臉色印在光影中,如同近距離觀看一場璀璨的煙火。
放學後,我揹著書包匆匆下樓,雨一直在下,教學樓的人都走空了,秦念才打來電話。
“抱歉,事務所那邊臨時有急事,今天不能來接你了。早點回家,你自己打車回去,別擠公交,在車站等著冷。”
我有些失落,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
“小蜜——”他聲音忽然一沉,低低的,聽起來溫柔又性感,“我會想著你。”
“我更會想著你。”
瓢潑的大雨澆在地面,就像白花花的海浪,我把書包頂在頭上跑到校門口就再也邁不出去,淋感冒不怕,怕的是感冒不能來上課,見不到秦念。
街角的祝福(10)
我只能站在屋簷下等雨勢減小再走。渾身都溼透了,又冷又餓,遠遠看見一部“鹹蛋黃”駛來停在路邊。
男人一身深色的大衣,緩緩推開駕駛座的黑色車門,深色的格子雨傘遮在頭頂,徑直朝我走來。
雨密密急急地下,隔著雨簾瞧不真切,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不,確切說是被吸引住。他挺拔的身形像裹著一層朦朧的雨霧,步子不疾不徐,從容優雅,即使黑色的皮鞋踏得雨水飛濺,沾溼了褲腿,也絲毫不會讓人感覺不雅,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風度與貴氣。
一個安靜優雅的男人,一個能讓雨水和天地都成為陪襯的男人——牧神之。
他一點點靠近,我想起蘇娜娜的忠告,剛一抬腿,就見他的傘沿抬高了一點,露出狹長的鳳眸,急急地說:“你別過來!雨大,我過去。”
我不是想到你那兒去,我想躲你來著。
見他加快了步伐,褲腿溼了一大半,我有點愧疚,“呃……牧先生,好巧啊!”
“恰巧路過,看到一隻淋溼的小兔子。”他眉眼一彎,眼角的笑意像要盈盈地流溢位來,一隻手把傘撐到我頭頂,一隻手去解外套的扣子。
我慌忙說:“牧神之,我是要打車的。”
他單手脫著外套,傘面傾斜,雨水很快就把右肩淋溼了,他正了正傘,也沒說讓我幫忙,倒是將外套裹在我身上,全部動作單手進行,卻絲毫不顯笨拙。
“我打車。”我又重複了立場。
“唔,打我的車,沒有計價器。你喜歡的鹹蛋黃!”他語氣淺淺淡淡,卻不容拒絕,攬著我徑直朝車子走去。
車內的暖氣很足,我整個人都暖了起來。用他遞來的乾毛巾擦著頭髮,斜睨到他含笑的目光,我忽然有些不安,“牧先生這次恰巧路過,去做什麼?